第20章 生命在於運動
紀春若and蔣犖犖,沒想到表姐也是個有內涵的人啊!
「縣主說得對,紀小姐莫要哭了。」
「紀小姐當真心善。「
」是啊,紀小姐如此正義,乃我們的楷模,我們都要像紀小姐學習。」
紀春若:「……」
這突如起來的彩虹屁現場,是不是過於牽強了。
蔣犖犖內心咆哮,啊喂,我才是話題中的女主角啊,你們跑去誇紀春若是什麼情況。不是應該為我留下同情的眼淚,然後開始聲援我,心疼我嗎?
梁小姐大聲為自己辯解:「那個丫鬟不是我們梁府指使的,母親也沒有不要她,是蔣老夫人不願意讓她跟母親一起離開蔣府的,而且母親時刻惦記著她,是她自己不認母親的。」
紀春若震驚的看著梁小姐:「梁小姐是怎麼說出這種無恥的話的,長壽公主乃蔣府唯一的血脈,梁將軍娶了兄弟的妻子,怎麼還要奪人之女。蔣老夫人放梁夫人和離歸家,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留長壽公主在蔣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嗯,雖然在他們那個時代,子女跟著母親很正常,但不好意思,她就是個雙標狗。
且,在這個時代背景下,無論如何,孩子都是跟隨父親的。
梁小姐都要氣死了,紀春若這說的是什麼話啊,說得好像就是父親搶了自己兄弟的妻女一樣。
可事實還真就是如此。
許多跟著兩家不熟的姑娘,不知道其中的故事,議論紛紛:「什麼,梁將軍跟已故的蔣將軍是兄弟?」
「那他怎麼能在兄弟屍骨未寒之際,娶了自己兄弟的妻子啊!」
這年頭和離改嫁的有,但不多,且那為數不多的和離改嫁的人裡面,幾乎都是為自己的夫君守了三年的節的。
且還有很多若是夫君是獨子的,女方改嫁之後也會贍養先前夫君的父母。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大家對寡婦另嫁,並不多麼排斥。
「若是我記得沒錯,梁小姐跟長壽公主,似乎只差了一歲吧!」
蔣犖犖體貼的為大家科普:「梁小姐的父親與我父親當年是一同入軍營的,據祖母說二人關係很好,平和谷之戰,我父親戰死沙場,梁小姐的父親後來凱旋而歸。父親戰死之時,梁夫人懷我四個月。等梁小姐的父親凱旋而歸不久,我就出生了,然後梁夫人就改嫁了。」
「而梁小姐與我,只差了九個月,並沒有到一歲。」
很多事情,若是不被人刻意拿出來說,大家也不會計較,但若是被挑破了,細想起來就很不磊落了。
蔣犖犖雖然不是原主,但她對梁夫人是真真的噁心。她上輩子被自己的父母仍在了孤兒院門口,所以很有同理心。
這下大家都同情的看著蔣犖犖。
有人忍不住驚呼:「只差九個月,這不是梁夫人當年月子都沒有出,就懷了梁小姐?」
「天吶,太……」她們都是斯文人,說不出來。
梁夫人是出了月子就立馬改嫁了的,可夫君屍骨未寒,自己還在月子就與人苟且,這得是多麼的不甘寂寞。
「蔣將軍娶了這樣的夫人,當真是侮辱了他。」對於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大家都還是很尊重的。
梁夫人沒有為蔣將軍守節、蔣將軍與梁將軍是同袍、梁小姐比蔣犖犖只小九個月,這些都是事實,梁小姐無可辯駁。
「你們懂什麼,母親跟蔣將軍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蔣將軍成親之後就離開了母親,到蔣將軍犧牲,我母親跟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不足半個月。我母親與父親才是真愛,你們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說。」
紀春若和蔣犖犖被梁小姐的無恥言論驚呆了。
蔣犖犖道:「我控制不住我的洪荒之力了。」
紀春若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梁小姐這樣的人,用武力來征服比較合適。
你們是真愛,特么別人就該為你們的真愛犧牲了,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噁心別人了么?
什麼邏輯。
蔣犖犖直接給了梁小姐兩個耳刮子,問她:「痛嗎?」
梁小姐直接被蔣犖犖給打蒙了,她愣愣的看向紀春若,似乎在問:你為什麼沒有攔住她。
紀春若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
梁小姐不回答蔣犖犖的問題,蔣犖犖掄起巴掌又要開揍。
這下樑小姐算是回過神來了,她氣血上涌,也要去打蔣犖犖。
蔣犖犖雖然會騎馬,但她不會功夫啊!
梁小姐卻是跟著梁將軍學了兩手三腳貓的功夫。
紀春若看著自家姐妹要吃虧,那怎麼能行,上前一把揪住梁小姐的頭髮。
梁小姐身邊的姐妹也看不過去了,喊了一聲:「兩個打一個,算什麼好漢。」然後就上了。
周荇染一看,小表妹要被欺負了,這怎麼行,也加入了戰鬥圈。
隔壁南院,一個北院的小廝匆匆忙忙的跑到食堂,一眼就找到了在人群中十分醒目的奚清朗,他氣喘吁吁的道:「世子,不好了,紀小姐跟人打起來了。」
奚清朗一愣,旋即就神色凜然的道:「帶路。」
尋常都是奚清朗和紀昉他們一起用膳的,但今日紀昉被先生喊過去安排一些事情了,而紀雲遇到了書院拖堂最厲害的先生,這會兒還在教師里苦哈哈的聽課呢。
奚清朗路上了解清楚了原因,等他趕過來的時候,書院的先生門已經制止住了打鬥。
他看到平常看著斯斯文文,舉止得體的紀春若和周荇染二人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至於蔣犖犖,衣服上還有幾個小腳印子,手裡似乎還捏著一撮頭髮。
出來紀春若她們三人,還有其餘的幾個十來個女子也是這般。
他來的路上,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他上前先是跟先生見禮,然後才看向委屈巴巴的紀春若問:「可有受傷?」
紀春若搖了搖頭。
她在內心哀嘆,都怪告狀精去請了先生過來,這種群毆好久都沒有體會過了,都沒有玩兒夠就被制止了,怪可惜的。
跟她同樣惋惜的還有蔣犖犖,大家怎麼就不知道生命在於運動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