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的規矩
第41章他的規矩
燈亮了。
光線讓房間變得清晰,她抬眼看見自己正在陸子羨的懷裡,視線立刻越過人群,直直朝著最角落的人射去,眼底的怒火燒了起來。
謝止淵!
對面的人像是看不見她的怒意一般,突然抬手,挑釁地擦了擦唇邊的血跡,笑得邪氣又張揚。
「喲,陸少,玩得還挺激烈啊?」陸齊看了過來,「不帶你這麼猴急的啊,懲罰環節還沒到,自己就先偷了個香!」
眾人視線轉了過來,定在池央的嘴唇上,陸子羨也看著她,眸光深邃。
池央黑著臉不做聲,突然嗅到空中一抹異香,愣了愣,驟然轉頭朝著謝止淵的方向看去。
迷香?池嬌嬌居然敢在這時候用迷香?!看方向,用的範圍不大,很顯然是沖著謝止淵去的!
池嬌嬌剛收回手,緊張之餘忍不住心底狂喜。
她藏在旁邊等了很久,剛才趁著開燈的一瞬間就出了手,現在只能背水一戰,只要能上謝止淵的床,她就不算輸!
這香很安全,謝止淵哪怕是發現身體異常,也絕對想不到她身上!
然而下一秒,池嬌嬌的幻想就盡數破滅。
謝止淵猛地出手,將她掐著抵在牆邊,黑眸里瞬間陰霾遍布。
「咳……謝,謝少……」池嬌嬌掙扎著踢腿,駭然睜眼。
房間里眾人頓時噤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有池央冷冷勾唇。
自作孽,不可活。
她還沒有出手,這池嬌嬌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謝止淵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中了招,池嬌嬌還有可能得逞,可謝止淵對這味道怕是記憶猶新,她一出手,必死無疑。
「謝少,這是怎麼了?」李良上前輕聲問。
謝止淵不答,牙關緊咬,轉手探向了池嬌嬌的口袋,摸出來一管精緻的小玻璃瓶,在她眼前一晃。
「你膽子不小。」
熱意已經竄上頭頂,他剋制著,聲線卻更加嘶啞。
池嬌嬌嚇得搖頭。
怎麼可能!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可是盛家的獨有的迷香啊!
「這是?」李良疑惑道,也嗅到了一絲異味,臉色突然變了變,眸光迷離幾分。
「這麼喜歡勾男人?」謝止淵突然鬆開手,冰寒覆面,「行,那就讓你玩個夠!」
他抬手。
「不要!謝少!」池嬌嬌嘶叫,「求求你!求求你!」
「砰——」
碎裂聲響起。
瓶子砸到地面,香氣瞬間在整個室內蔓延開來,謝止淵轉身便走,經過池央的時候一把將人攥住了往外帶了出去。
池央踉蹌幾步跟上了。
「經理!」謝止淵冷喝。
經理哆嗦著上前。
「把皇城的人帶出來,門鎖了。」他控制著呼吸的頻率,吩咐道,「記住,只是皇城的人。」
「是!」經理不敢多問,迅速進門將自己手底下的小姐帶出,鎖上門,空氣中頓時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尖叫,衣服的撕裂聲一陣接著一陣,淫笑不斷,砰砰聲砸在牆面上,直到那道女聲從哭泣變為哀求,也仍舊沒有半點減弱的趨勢。
長廊上一片寂靜,池央凝視著謝止淵,突然從心底升起了些許警惕和恐懼,往後一退,按住了自己的手包。
她突然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和謝止淵之間的差距——
這男人要是想弄死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解藥。」謝止淵低聲開口,閉著眼,靠上了牆,額角覆了層薄汗。
他的側影暴露在光線里,剋制的低喘聲給隱約窺見的鎖骨染上了一層格外禁慾的美感。
「給我解藥,我知道你有。」謝止淵等了兩秒,不耐道。
「我的東西,只換不給。」她道。
他咬牙,眯著眼抬頭。
這女人是真不怕死呢?裡面鬧成那樣,她居然還敢在這裡談條件?
下一秒他看見池央唇邊的傷口,鮮血已經結痂,反而透出幾分媚色,讓整張清冷的臉都生動了不少。
他改了主意,「想換什麼?」
「治病。」池央道,「不要再刁難我,把我姐姐的病治好。」
包廂里的尖叫聲微弱起來,女人絕望的嗓音已經接近嘶啞。
「聽起來是個賠本買賣。」謝止淵撐起身子,一步步靠近,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可能你還不清楚我的規矩……」
「我知道,你不治女人。」她道。
他眸光微斂,半晌道:「……你還挺了解我。」
池央不置可否。
她從前就知道謝止淵這個怪癖,所以這次才格外配合,因為她清楚自己要打破的是謝止淵的底線。
「既然知道規矩,那就少浪費心思。」謝止淵道,「我看我和這葯挺有緣,不如就用上一次的辦法好了。」
他一把攥住了池央的手腕,眸光輕佻地晃著,暗示意味十足。
她毫不懷疑這男人會說到做到。
「好啊,一回生二回熟,我也樂意幫這個忙。」池央抬頭迎上他的視線。
謝止淵眯眼。
「不過……」她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釘,「謝少就算不介意直播自己的隱私行為,也要考慮考慮冉城那麼多群眾的眼睛。」
謝止淵冷了臉。
他這才看清,池央耳朵上根本不是什麼耳釘,而是一個微型攝像頭!
也就是說剛才包廂里發生的一切,都被她錄下來了。
「不巧的是,我最近收了個傭人,這份錄像會自動傳到他那邊。」池央遺憾道,「要是公布出去,光是冉城謝少抬腿走路的畫面,就很值得一看了。」
赤裸裸的威脅。
謝止淵的手指緩緩收緊,低聲笑道:「好,很好。」
他眸光冷冽,比剛才發怒的時候要更加可怕,風暴沉底,即將來臨。
池央抬眼對上那道目光,抿唇,「謝止淵,我不想跟你作對。我給你解藥,你治好姐姐,這是我唯一的訴求,在這之後兩不相干,我絕不留底,也不會暴露你身份的秘密。」
「如果我拒絕呢?」
「那就同歸於盡。」池央頭一揚,動作瀟洒中透著幾分決絕,「反正這是我最擅長乾的事情。」
她這話說得像吃飯一樣簡單,卻讓人無法懷疑其中的真實性,尤其是那句「最擅長」,簡直囂張到了理所當然的地步。
這女人,真是怎麼看怎麼刺眼。
兩人對視許久,壓抑的氣氛流轉,他突然抬手,掌心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