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殺戮之夜
許久……
「和尚圖謀不小。」暴怒妖艷高挑的身軀突然出現在呂布身後。
「妖界之門……」呂布在心中暗暗嘀咕。
「他要你做救世主。」
呂布這才聽到她的聲音,回頭,身後是茫然的阿爾緹尼斯,暴怒游魚似的跳躍,又出現在他背後。
「而我只要你的身體……」
「然後呢?」呂布問。
暴怒臉頰靠近呂布,在他耳邊不假思索道:「統治世界!」
「再然後呢?」
「統治更遠大的世界!」
「……」
呂布又轉身,果然還是看不見暴怒,它這次出現在頭頂。
「你在做夢。或者我在做夢?」
「你的腦袋裡究竟裝著什麼?」暴怒沉下來趴在呂布頭上,用纖細食指敲了兩敲他的頭。
「我很奇怪,和你共生十幾年,除了修行和一些雜念,你幾乎不再思考,唯有殺戮與戰鬥之時……才會提起萬分的精神,我甚至懷疑你是機器人。」
暴怒修長雪白的手臂虛實不定,她飄向雨夜半空,說道:「不如你來助我實現理想,反正你也不過是……一具戰爭機器。」
呂佈道:「前世你如鯤鵬一般強大,還不是被小和尚打敗,連那樣龐大的神之軀都無法統治世界,何況如今你只是一條紅色的靈魂。」
「人如果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看來你跟著我學習到很多有用知識嘛。」
「人類短短的幾千年,確實誕生了超越其他種族數百萬年也進化不出的思想。」暴怒又回到呂布身邊,說道:「我和你一樣是失敗者,既然上天給了我第二次機會重生,我便要接著完成前世未盡的事業。」
「那和我說說世界的歷史吧,既然你存在的歲月足夠久遠,你應該有九百萬歲了?」
「他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誰?小和尚?」
「是的。」
「他說得太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你以為有多複雜?人類的歷史才叫複雜。還有人家可沒你想的那麼老,妖神也是有壽命的,我可一直在沉睡。」
呂布望向阿爾緹妮斯,說道:「該死。」
「啊?」阿爾緹妮斯奇怪,張了張小嘴。
「我原本以為不會再捲入什麼戰爭了……結果是,一次又一次完全躲不開。」
暴怒瞥了眼呂布手中的七海之淚,指著它眯眯眼道:「那把劍很不錯,能給我再使一回就好了。」
「把你的氣給我。」呂佈道。
「你要做什麼?」暴怒問。
「我不能老是糊裡糊塗的。」呂布嘴角微揚。
暴怒略微沉吟,說:「你可要省著點用。」
呂布瞬間感覺體內多出一股極其爆裂的暖流,那是暴怒源源不絕的氣,只可惜他的身體只能承載風從級的氣,再多就不行了。這讓呂布有瞬間消耗掉所有氣的衝動。
「你到底有多少氣?怎麼感覺你在騙我!」
「你猜!」
「呂布先生……」阿爾緹妮斯拉了拉呂布衣服:「您要去哪?」
「我去看看,驗證一些猜測。」
呂布將七海之淚送入劍鞘,正準備躍入雨幕,忽然駐足,回頭又看了眼待在原地的阿爾緹妮斯……
呂布轉身飛躍向堡壘天頂,大雨撲面而來,冰冷刺骨。
兩百多米高的堡壘牆壁上灰濛濛一片,人影和劍光一閃而沒,呂布衝破層層霧氣,迎著強勁氣流落向地面。遠遠只見堡壘深黑色的牆壁底下,黑色人影扎進地面。
光就居一眼就瞧見呂布,他身影一閃,出現在泥梨塔大隊人馬之前。
呂布見黑暗大雨中,泥梨塔那邊毫無動靜,心說這些傢伙根本沒有傳聞中的惡名啊,很有組織紀律……
「你怎麼又來了?」光就居摘下面罩問。
「想問你幾個問題。」呂佈道。
「嗯……你……你問。」
「如果我有把握分辨出居庸堡壘內部所有高手中的妖族,你們的聖主還會對所有人趕盡殺絕嗎?」
光就居眉毛一擰,上下打量呂布,說:「你怎麼知道……我是說,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猜的?」
「對。」
「你猜到了多少?」
「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你們是天皇的人吧?」呂布也不確定,但好在光就居的表情瞬間出賣了他。
「你!你怎麼會……你!」
光就居迅速冷靜下來,冷著臉說:「還有誰知道你下來了?」
「我一個人來的。」
光就居鬆了口氣,問:「你如何猜到這些的?」
「因為那封你寫給我的信。」
「那封信怎麼了?」
「那封信乍一看沒什麼。」
「然後?」
「實際上確實沒什麼。」呂佈道:「不過我結合今晚見到你本人,很容易看出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
「你是軍人,而一個正氣凌然的軍人率領一群行令禁止的士兵,調動如此大的陣仗,只是為了用投石車向東京投射那些毫無效果的隕石……堡壘內那些老傢伙確實糊裡糊塗,但我好歹讀過書,知道全球聯盟時代的軍事力量,你們這樣一群氣武者敢於正面硬撼居庸堡壘,好比以卵擊石……」呂布瞧了瞧天空上方那道金色人影。
光就居也抬頭。
呂布接著道:「拜託,投影的時候也看看天氣啊,都露餡了。」
光就居看著呂布一陣無語。
「你們既然是天皇的人,那麼何必用那麼極端的方法呢?或者說,聖主早就打算連同本州十三宗一起幹掉!?」
光就居聽完,陰沉下臉,說:「你還真是猜得八九不離十……只可惜計劃已經開始,日本氣武者世界需要重新洗牌,而坐在牌桌上的永遠只能是聖主和他忠心的奴僕們!」
「聖主究竟是誰?」呂布終於問出這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呂奉先,回去吧,你也不想阿爾緹妮斯受到傷害吧?請你閉上嘴,不要再多想多說任何話!」光就居冷冷說道。
呂布心中對聖主隱隱有了猜測,影子天皇究竟是影子,還是天皇,對他那樣的強者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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