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不是我殺的

第7章 人不是我殺的

東廂房瀰漫著一股爭鋒相對,讓朱臻和朱小將緊張起來,在椅子上面坐立不安。

「比起你的嘴巴,我更傾向於你的頭腦,不會被自己擾亂。」太司懿對著白虎說道。

「是嗎?這是我今日聽到最無聊的話。」白虎拿起桌面的拆子,看了一眼門外,把雙手背在身後漫步起來。

「白虎大人,您不要生氣,神探常年住在山上……」

白虎一個冷笑:「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不送!」

聽到太司懿說的話,白虎瞄了一眼左右兩邊,趾高氣昂的離開。

白虎不在了,太司懿看了看東廂房裡面,任何一件傢具都是昂貴。

「真是厲害的傢伙。」太司懿一邊把視線移到門口,一邊說道。

「現在才知道也不晚!以後要接觸這種人很多,千萬不要得罪他們。」

太司懿笑著說道:「我知道了。」

「嗯,接下來去哪裡?」

「趙家莊。」

十五天以後,到了趙家莊的岔路口,已經天黑,石碑門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的裝飾品。無論從遠近看去,燈籠裡面的火光不滅,整個人彷彿站在與世無爭的家園。對於抱有幻想的太司懿來說,是可以選擇居住的地方。

「好漂亮!」

「是啊。」朱臻回復朱小將的同時,接著說完,「正如白虎講的那樣,趙家莊死去的人全部復活了,如今比京師還要熱鬧。」

「大人,您知道鬼人谷那家嗎?」

朱臻搖搖頭,側臉看著旁邊的太司懿,只見一張驚愕的臉。

這個時候,太司懿被車水馬龍吵醒,指向街道的盡頭,拐角處立著一個木牌。那是指路標誌,仍然沒有腐爛。

「不知道老身在家嗎?」朱臻疑問的說道。

太司懿沒有回答,邁步向前走去,觀望著街道兩邊的老百姓,不存在什麼異常表現。

然而,跟隨身後的朱臻穿過,跑到正前方的木牌,向著太司懿和朱小將招招手。

「他比我們還要積極,真是奇了怪!」

「別起疑心,朱臻是聖上的貼身護衛,我專門借來一起調查案子。」太司懿走在朱小將的旁邊,聲音聽得比較清楚,聲音也說得比較大。

等到太司懿和朱小將到了鬼人谷的房子前面,這才看清楚,過去十年仍然沒有改變,一邊高一邊低的門檻。

朱臻看得整個人震驚,站在木牌旁邊不動彈。

「有人在裡面嗎?」

聽到朱小將的提問,朱臻緩過神,慢慢地靠近大門。

太司懿收回原本觀察的眼睛,搖搖頭:「沒有。」

「神探,不可能啊!如今的趙家莊變了樣子,老身還會去哪?」

「朱小將說得對,我本來不相信白虎,親眼看見以後,比他講述的還要誇張。」

「好了,你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下次再來。」太司懿轉過身,「朱臻,發生火災的酒樓在哪裡?」

「應天府的南邊。」

再一次啟程,太司懿跟著朱臻走在大街上,旁邊是朱小將,不久之後到了地點,是一座三層的酒樓。

進入酒樓,只有桌子和板凳,太司懿摸了摸擺放的瓷壺,裡面的茶水還有溫度。

「有人嗎?」朱小將喊道。

突然從樓上跑來一個男子,身穿灰色的長袍,高帽帶歪了。

「三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看見老闆氣喘吁吁的問道,朱小將回答:「都不是,我們來查案的,朱雀大人在哪間房被燒死?」

「這個……」老闆打量了一眼,「三位是什麼人?」

朱臻提起綉春刀:「錦衣衛。」

老闆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對著太司懿、朱臻、朱小將這三個人點頭哈腰,然後指向樓梯上面。

來到一個房間的前面,老闆推開門扇,很是害怕的說道:「這裡就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太司懿識破老闆想要溜走,立刻伸手阻攔:「不急,在查案的過程中,必須要有你在場。」

老闆沒有說話,彎著腰走進房間,站到桌子的旁邊。

但是,太司懿並不打算邁起腳步,就在門檻前面杵著,正在觀察屋裡和屋外。床上有燒焦的痕迹,枕頭留下半截,被單和被子沒有了。

正當太司懿陷入調查的境界,朱臻開口說話:「如果朱雀大人是自燃,這張床早就燒沒了,或者整個酒樓。」

「你說的對極了。」太司懿一邊贊同,一直朝著屋裡走去。

站在床邊的朱小將,趕緊退到窗口,背在身後的綉春刀不小心碰到了垂下來的連珠。

老闆立馬換了心疼的表情,看著幾串連珠晃來晃去,真的想上前抓住。

「案發當時你在哪裡?」

聽到太司懿提問的聲音,老闆快速回答:「睡覺。」

「有人能證明嗎?」

「沒有。不過在看見火災的時候,我和小二一起來到樓上。」

「如果你們可以互相作證,那就變成兩個目擊者,這樣的話,我認為是合情合理。」

「您真的相信我嗎?」

「等下。」朱臻一邊朝著老闆走去,一邊追問:「怎麼沒有看見小二?」

「被東廠的人抓走了。」

「是您反口一咬還是他們濫用職權?」

看著朱臻越來越接近,老闆跪在地面,極其努力的辯解中:「都不是,因為小二的證詞含糊。」

見到這樣的反應,朱臻停下腳步,卻有很小的腳步聲,在房間的門外響徹。

「是不是您想要推脫責任,才會換了一種證詞,對不對?」

聽著朱臻大聲喊話,太司懿感覺不對勁,把目光投過去,只見朱臻靠近大門。

「快說!」太司懿察覺到了外面有人,故意幫襯。

「我沒有。」老闆在地板上面把頭磕破了。

朱小將看見這樣的一幕,不明白太司懿和朱臻為什麼不阻止老闆,卻要移動身子。

就在朱小將疑惑不解的時候,朱臻拉開門扇。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囚服的男子想要逃跑,就被朱臻打倒在地。

「啊……」一聲尖叫響起。

太司懿隨著朱臻的方向看去,男子臉著地,披頭散髮的,就像潛逃出來的犯人。

「小二!」

聽到老闆的驚訝,太司懿側身一站,開口問道:「他怎麼在這裡?」

「我不知道,我清晨剛去探監,他一直在牢里。」

「不說了,老闆,他的房間呢?」

「院子有一個小屋。」

太司懿一邊點點頭,一邊看向朱臻和朱小將:「你們還愣著幹嘛?把他抬起來啊。」

隨著時間的流逝,進入夜黑風高的丑時。

躺在床上的小二突然起身,大聲喊道:「人不是我殺的!」

「那麼,請你講一下,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太司懿從椅子上面站起來。

聽著嚴厲的提問聲,小二嚇得瞪大眼睛,就像貓頭一樣轉過身。

「快點回答問題!」站在床尾的朱臻說道。

太司懿靠近小二的身邊,笑著說道:「不用害怕,我們不是濫用私刑的錦衣衛,而是這件案子的受理人,可以大膽的暢所欲言。」

「當我是傻子嗎?那兩位明明佩戴著綉春刀!」

「他們……」

當太司懿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時候,老闆推門進來,雙手端著熱騰騰的一碗粥。

「店家,這些錦衣衛為什麼在這裡?」小二問道。

進到屋裡以後,老闆看了看周圍,只見太司懿、朱臻、朱小將這三個人露出無奈的表情。

老闆到了床邊,把手裡的一碗粥遞過去:「喝了再說。」

小二接過,慢慢悠悠吹走石碗裡面飄出來的熱氣,然後一口一口的嘬。

「我來解釋。」朱小將一邊拔出身後的綉春刀,一邊說下去:「這是我父親的武器,他以前是一名錦衣衛,後來被殺死了,至今我仍然不知道兇手是誰!」

太司懿和朱臻四目相對,正在理解對方的眼神。

「輪到我了嗎?」朱臻把手裡的綉春刀鬆開,「我並不是錦衣衛,只是聖上的貼身護衛。老闆,剛才是我撒謊了,實在不好意思!」

小二一邊把石碗放在床頭柜上面,一邊望著朱臻和朱小將。

「你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嗎?」太司懿心急的問道。

「我那敢啊!對了,您們到底來做什麼?」

「關於朱雀被燒死一案,你是目擊者還是策劃者?」

「又是同樣的問題。」

太司懿和小二對話中,老闆把石碗拿起來,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

「哦!都有哪些人?」太司懿順著話題提問。

「我只知道他們來自錦衣衛和東廠。」

朱臻對於小二的回答,心裡有點不耐煩,露出的眼神比較犀利。

太司懿察覺到了,朝著朱臻搖搖頭,坐回剛剛站起來的椅子。

「還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小二的聲音,朱臻離開床尾,站在關閉的門口旁邊。

太司懿點點頭:「小二,你和你老闆是怎麼看到火災?」

「我當時起來方便,一股青煙飄在天上,才低下頭看去,原來是酒樓的第二層正在起火。」

聽著小二的解釋,太司懿在腦子裡面想象了一下畫面,然後緩過神,注視著手邊的青燈。

「我真的沒有殺人。」小二突然走下床,跪在有坑的地面,「無論您們是什麼人,請救我!」

朱臻抬眼一看:「神探,我覺得他的話不可信,您一定要三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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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太司懿之四大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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