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無名悟生死
此刻,在貨艙的黑色空間里,無名輾轉騰挪,又是躲開了一道黑漆漆的蛇影,氣喘吁吁地看著面前的四個人,心裡不禁升起一陣絕望,因為這四個人的配合實在太好了。
就算是無名亮出了劍之極限這張底牌依舊沒有太大的效果。
無名心裡想:這個冥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陰險的本事可真是不少,今天要是想不出破局之法,那麼就要喪命於此。
無名的心裡思緒如電,快速地閃過對局的思路,輕微地調整了一下呼吸,險而又險的躲過了深淵教皇的有一次攻擊,這些放大招都不帶喘氣的,這樣大的元素法術難道就沒有什麼限制嗎?
無限制的使用元素是需要代價的,尤其是影魔神的信徒,現在他就算幹什麼都會舉步維艱。
除非施法者達到極限否則我就會被他活活耗死。
既然消耗的始終是冥的元素,那麼這片空間的封鎖也是需要他的元素來維繫,那麼集中攻擊這片空間的屏障會不會解除這個法術。
「一劍」這時候無名對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這一刀會擊碎這片空間,那麼就會被這四個人的攻擊碾碎。
無名再一次躲過了八手的攻擊,被黑蛇纏身,承受了一道萬物寂滅,打的吐出了血,用盡全力揮出了手裡的一劍,但是冥的這道術法實在逆天,重新使用死人的術法,而且是四個,這樣詭異的術法看來這隻有魔神能夠使出來了。
劍鋒沾染在天花板上就像是泥牛入海,一點聲響都沒有。
無名硬生生地用刀背接下了深淵教皇的「深淵裂」,嘩啦一聲,無名的劍斷了,斷成了兩截,而且強大的后坐力讓無名倒飛出去,撞在了硬邦邦的船艙上,這個結界順便加固了貨艙,這時候沒有沉船簡直就是萬幸。
「...」無名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著四個殺神,準備迎接死亡,剛才那個賭實在太大了。
忽然間這時候四個人就像是融化了一般似的,都化作了一個個黑色液體留在了地上,此時,無名竟然有點慶幸,看來是在外面的那兩個人重創了冥,否則冥是不會解除這個術法的。
這個術法雖然有點逆天,但是召喚出來的這幾個人沒有足夠的戰鬥思維,配合自然是有的,但是每個人僅僅能夠使用一種術法,所以這就給了被困者轉圜的餘地,摸清了四道攻擊手段之後完全可以靠著躲避尋找出破綻。
只不過無名有點衝動了。
忽然間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無名心情大起大落,看著自己的斷劍,一口鮮紅鮮紅的血液從喉嚨里吐了出來,無名緊緊地皺著眉頭,嘴角疼痛地開始抽搐,摸著自己劍柄處的那枚劍穗,劍穗是他的妻子送給他,紅色的劍穗配著極短的流蘇,卻是自己看著自己的妻子一針一線地給自己做出來的。
無名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劍之極限達到不容易,但是佩劍一旦損毀自己也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甚至是死亡。
這時候濃濃的死氣纏繞在無名的身上,此時五臟六腑依舊碎成了肉末子,深淵裂的攻擊是極為凌厲的。
無名此刻想著的是自己還沒有殺死自己仇人,苟活至今,最後反而被仇人殺死。
無名會想到自己曾經溫馨的家中,妻子會早早地做好飯等著他,雖然他回來的時間總是不定,但是家裡總會留著亮光指引著自己回到那個溫馨的地方,那裡有他的孩子,妻子和溫暖。
鮮花雖會凋謝,葉子雖會凋落,
過去的可能終究不會再來,
拚命的我可能會埋於黃土,
命運難道真的已經安排好了,
或許,我真的應該就此死去。
愛恨終究逃不過生死。
......
這時候,堂主房間里,玻璃渣子在房間滿地鋪落,朱雀堂主陰森森地笑著說道:「沒有想到我雖然發了神靈契約但是還是沒有死吧。趕快把幫主大人給你的東西交出來吧。」
「你想要啊,我這就給你。」這時候子秋從自己的魔法背包里拿出了那個元素結晶一下子就吞到了自己肚子里。
朱雀堂主頓時間笑容凝固,氣急敗壞地看著子秋說:「沒關係,趁著你還沒有消化,我把你的肚子刨開,我還可以得到。」
但是隨著朱雀堂主氣急敗壞的時候,他的影子已然消失不見,這時候巴里看見了極為恐怖的一幕,朱雀堂主的眼睛紅腫,原本龐大的身材變得更加醜陋,背後甚至生出兩片骨頭翅膀,身上的衣服都被崩爛了。
「魔神信徒」這時候巴里極為驚恐地看著朱雀堂主,但是這時候的朱雀堂主顯然已經魔化了。
冥的影子悄悄的躲在陰影處離開了堂主房間,返回到了貨艙,心裡想:朱雀堂主這個人的影子已經被我吞噬了,這次雖然有著神靈契約的影響沒有殺掉子秋,但是,影魔神給我的大陣肯定會把他給殺死,到時候我就可以吞噬掉一個第八境界強者的影子,消除神靈契約的影響。
隨著冥回到了貨艙看著倒在地上的無名,心中一喜,這一道影子頓時就憑著極快的速度向了無名的影子遊走而去,在地上就像是一條水裡的黑色水蛇飛向了獵物。
此刻,冥吞了一口無名的影子極為滿意這時候無名半生半死的狀態,這樣吞掉影子之後還會有一定的宿主記憶,要是有他「一劍」的記憶那可就賺大了。
而此刻無名的身體是沒有意識的,一個即將歸天的人對於自己的處境是絕望的。
而堂主房間里
魔化的朱雀堂主此時已經成了魔神的祭品,當他的身體因為力量撐爆之後他的靈魂是回到魔神的那裡的。
但是在力量撐爆身體之前的時候,朱雀堂主是有著可以威脅到巴里和子秋兩人姓名的實力的。
這個時候二當家基利在船的甲板上面悠閑地站著,下令說道:「專心開船,裡面無論有什麼聲音都給我好好開船。」
「是,二當家的。」
船上的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無名」
這時候一道極為尖利的聲音從船艙傳到了甲板,同時也傳到了貨艙那裡,原本死氣沉沉的無名,頓時間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