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

上藥

這時候王鵬似是無意的溜達到了羽凰玖兩人的面前,一個巴掌大的小布包掉在了她的懷裡。

羽凰玖不經意間掃了一眼走遠的王鵬,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手中緊攥著那個灰突突的小布包,發現無人注意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夜深人靜,山洞裡只剩下打呼的聲音,羽凰玖慢慢睜開了眼。

推了推身旁的戰無羈,小聲道:「無羈,醒醒。」

戰無羈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小聲道:「公子,怎麼了嗎?」

羽凰玖把他又摁倒在地,噓了一聲道:「我這裡有傷葯,我替你敷上。」

戰無羈不可思議道:「公子,你哪裡來的傷葯?」

羽凰玖讓他趴著道:「是剛才吃飯的時候,那個叫王鵬的監工扔到我懷裡的。」

戰無羈疑惑道:「他有那麼好心?公子,這真的是傷葯嗎?」

就怕那些人不懷好意,萬一有什麼陰謀。

羽凰玖邊給他敷傷葯邊道:「放心吧,絕對是上好的傷葯。」

本來還打算怎麼解釋給無羈治傷的葯哪兒來的,結果就有人送來了傷葯。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本來就打算偷偷把空間里的傷葯給戰無羈用上,這下正好不用找借口了,也正好把傷葯調換成空間的葯。

戰無羈感覺到傷口處冰涼涼的,原本火辣的疼痛感瞬間消失。

驚喜道:「公子,這葯真好用,我也幫你上藥吧。」

羽凰玖怎麼可能讓他幫自己上藥?自己可是女兒身,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更何況這些含有大量靈氣的藥膏,根本不適合她多用,只用一點還能緩解疼痛,用多了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用點平常的傷葯還可以,但是這種含大量靈氣的葯對她沒有好處。

「不用了,我剛才自己上過葯了。」羽凰玖又把葯換成了普通葯,遞給了戰無羈。

戰無羈著急道:「不行!公子比我傷的還重,後背上你自己肯定沒有敷藥。」

羽凰玖拗不過他,只好把那些普通的葯遞給了他,讓他幫自己敷藥。

戰無羈小心的把藥粉灑在她的後背上,嘶!藥粉的藥力讓羽凰玖疼的呲牙咧嘴。

看著血肉模糊的後背,戰無羈感覺心裡很難受。

「疼死老子了。」聽到羽凰玖的嘀咕聲,戰無羈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都是屬下不好,說好要護著公子,卻每次都要公子照顧屬下。」

戰無羈收回藥粉,幫她穿好衣服,倚靠在牆壁上,抬頭望著洞口外面透進來的微微亮光,總覺得自己十分沒用。

羽凰玖也坐在他身邊笑道:「你保護了我這麼多年,總是不離不棄,我當然也要護著你。」

羽凰玖發現他臉上毫無異色,這才在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發現自己是女兒身。

其實她自己也十分疑惑,明明她是女兒身沒錯,可是除了下面是女兒身特徵,她其他地方與男人無異。

就算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身形瘦小,卻也不至於一點都不發育吧?總會有點女子的特徵吧?可是這個身體的上半身,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女子的身體。

這些天她自己一直十分疑惑,難不成這具身體還有什麼別的秘密不成?

戰無羈看著神遊天外的陛下,總覺得現在的陛下與以前完全判若兩人。

以前的陛下對他們這些下屬,從來都是非打即殺,哪裡還會替你擋鞭子?

「公子,你別這麼說,我們是當下屬的,保護您是應該的。」戰無羈完全有些受寵若驚。

羽凰玖淡笑道:「我們現在還生死未卜呢,想那麼多幹嘛?」

兩人倚靠在山洞的牆壁上,默默抬頭望著洞口上方那微弱的月光,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羽凰玖心中嗤笑,堂堂一個皇帝身份,竟然混的乞丐不如。

在這座深山中,有一處空曠的山洞,一身紅衣濃妝艷抹的男子,半抱琵琶半遮面的倚坐在軟榻上。

突然山洞中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從頭到尾遮擋的嚴嚴實實。

「你這裡如何了?」黑衣男子聲音沙啞,臉上帶著一副骷髏面具,在這個黑暗的山洞裡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王冕雙眸緊閉,血紅色的唇輕啟道:「你都來這裡晃了一大圈了,你還來問我怎麼樣了?」

黑衣男子黑袍輕甩冷哼一聲道:「最好是我看到的那般嚴謹,否則出了什麼岔子,你我都不好交代。」

王冕嗤笑一聲道:「是你不好交代吧?這又管我什麼閑事?」

黑衣男子氣結,道:「你可別忘了,你的小命捏在誰手裡?」

「呵!」王冕呵了一聲,扭著腰肢到了黑衣人面前。

蘭花指把他的下巴挑起,紅唇妖嬈一笑道:「要不是因為你們控制了奴家,你以為我會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為那人賣命?」

黑衣男子打掉王冕的蘭花指,有些嫌棄的後退了兩步。

王冕呵呵一笑道:「喲!這會嫌棄奴家了?先前上奴家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嫌棄?」

黑衣男子冷聲道:「一個男子成何體統!」

王冕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隨後笑聲戛然而止,一臉兇狠道:「男子?奴家有今天到底是拜誰所賜,難道你不知道?」

黑衣男子頓時噎住,再也沒有先前的嫌棄眼神,但還是冷聲道:「不管怎樣,你做你該做的!」

話音落,轉身離開了昏暗的山洞。

嘩啦啦!

看著走遠的黑衣男子,王冕癱坐在貴妃椅上,桌子上的茶具被他掃落在地。

「呵呵呵!你放心,我會做好自己的事情。」眼中閃過狠厲的流光,紅唇輕輕勾起。

「來人!」

山洞外快步走進來一人,一禮道:「首領,您有何吩咐?」

王冕修長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的侍衛,慢慢走下台階,伸手撫摸著他的胸膛笑的十分妖嬈。

侍衛身子一僵,感受著他手裡的溫度,氣息都開始有些不穩。

夜涼如水,黑暗中彷彿什麼樣的罪惡都可以被掩埋。

安靜的山中,一陣陣的靡靡之音卻格外的清晰。

守在山洞外的另外幾名守衛,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堵住耳朵不再聽那擾亂人心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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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當個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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