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塵埃落定
「負責開車的那個傢伙叫什麼?」阮忞問。
「曾阿牛!」鄧慶嬌快速的說出開麵包男人的名字。
「曾阿牛,你說的鬼話我不想聽!你應該沒事吧,如果你能散去回到本體,那就和警方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為非作歹,我必將你們挫骨揚灰,神形俱滅!」阮忞惡狠狠的說,鄧慶嬌見阮忞向自己方向說話,可她不叫曾阿牛,難道曾阿牛在這裡?
六個等級鬼物,到了紅厲鬼級別幾乎就能恢復生前的記憶,形成靈智。紅厲之前的等級,只不過是憑藉著生前的執念或者喜好行事,中槍的那個傢伙一生打光棍,卻跟著開車的禍害過不少人,沒想到死後執念那麼深。
「是!只要大人您別殺了他!我立刻就能回到自己本體。」曾阿牛指了指阮忞腳下的黑影。
「好!我給你十分鐘的時候!如果你敢騙我,你知道後果的!」阮忞右手用力一扯,牆壁上的符自動燃燒,一切恢復正常,曾阿牛「嗖」一聲穿牆而出。
「中槍的那個倒霉玩意叫什麼?查到他有什麼罪了嗎?」阮忞對著驚魂未定的鄧慶嬌問。
「還在收集證據!」鄧慶嬌回答。
她的話音剛落,阮忞腳下的黑影自動散掉了。
「剛才我看到了一個地窖!為什麼會這樣?」鄧慶嬌問阮忞。
阮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解釋為幻術。思雅的危機解除了,估摸著另外兩個也能恢復正常,只不過怕是要真正的大病一場。
鄧慶嬌從阮忞那裡了解不到更多,也只好作罷。
第二天,局裡的同事打電話給鄧慶嬌,就在昨晚下半夜的時候,她親自帶隊抓捕的那兩個變態色魔都死掉了,排除了他殺的可能,看起來也不像自殺,經法醫檢查,都屬於心臟驟停猝死。
鄧慶嬌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到阮忞的病房關上門,氣洶洶的質問為什麼曾阿牛他們死掉了。
「老婆!我在病房,他們在牢房,你是不是問錯對象了?」從黑影散去的時間上判斷,阮忞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是你殺了他們對不對?」鄧慶嬌唑唑逼人的將阮忞逼到了牆腳,沒注意阮忞是怎麼稱呼她的。
「你是要抓我嗎?證據呢?昨晚他們為非作歹的時候,老婆!你可在場的!」阮忞覺得好笑,臉上卻很認真的說。
「審判生死,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事!」鄧慶嬌努力的想要說服阮忞,可說服之後呢?仍然改變不了任何事情,難不成她要抓他去坐牢?
「既然他們無法再開口,要不要我給你說說他們自己說出的故事?」阮忞一想到曾阿牛的鬼話,才明白什麼叫鬼話連篇,因為人家根本就不用換氣,一股腦就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
「故事?」鄧慶嬌只相信證據。
阮忞無語,因為鄧慶嬌正在壁咚他,所以他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臉上親了下去,那皮膚水嫩似豆腐腦一樣。
「你……」鄧慶嬌舉手一巴掌扇了過去,阮忞也沒有躲,他只不過想證明自己還是人而已。
鄧慶嬌質問的理所當然,可她有沒有想過自己將三個人魂魄徹底抹除所帶來的衝擊,親一下又如何呢!
「還好,還知道疼!」阮忞捂住被打的臉,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鄧慶嬌卻怔住了,她不是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們告訴了你什麼!?」鄧慶嬌看著阮忞的笑容有些心痛,那清晰的手指印打的好像不在是阮忞,而是她自己了。
「準確的說……」阮忞這話剛要開說,病房的門就沒推開了。進來的人也沒看屋裡的情況自顧自說道:「思雅醒了,人沒事!你啊,等會再去做個全身檢查,沒啥事就滾回家去,聽……」
阮母還奇怪沒什麼阮忞沒有回答自己,抬頭一看,鄧慶嬌一手撐著牆,另一個手不自然的下垂。而阮忞一臉傻笑,臉上卻有個巴掌印。
「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阮母的話讓兩人徹底無語。
「媽!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阮忞還想再掙扎一下。
「行啦,媽也是過來人。你還在讀書,別玩得太過火就行!慶嬌的份我也帶來了,還有半個小時,麻煩你陪他做個檢查,我去給他辦理出院手續!」阮母快速的吩咐完事,笑呵呵的走了。
「那是你媽媽!」鄧慶嬌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開明的媽媽。
「不久的將來,也會是你的!做檢查不能吃東西,你要不要墊吧兩口?」阮忞問。
鄧慶嬌說不用,催著阮忞說昨晚的事。
曾阿牛,三十五歲,平時以打零工和種植為業,家裡條件不怎麼樣,說了不少妹子給他都沒成,主要是這貨愛喝酒,喝完了還撒酒瘋,之前有過一個願意跟他的,硬生生被他喝酒後打斷肋骨,最後賠了不少錢,也就再也沒有人敢給他介紹對象。
中槍身亡的傢伙同樣姓曾,名字叫曾彪。人如其名,人傻還彪,除了愛打個小牌,平時就喜歡和曾阿牛喝酒,然後一起瘋,也是一條四十多歲的老光棍。
至於那個被流彈打中的傢伙叫張超,也是四十多歲,情況和曾阿牛差不多,可他為人木訥膽小,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跟他。
這一來而去,三人一起去小巷或者按摩院找女人,可這一趟最少也要一兩百,還是些老姿色。那些水嫩的姑娘沒有個五百以上,人家都懶得搭理。
直到他們在路邊喝酒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近乎赤裸的瘋婆娘,還很年輕。三人一合計,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將地窖和麵包車準備好了。趁著夜色將瘋女人綁回了地窖里。
那一夜,瘋女人一個星期下不來床。不發病的時候,她就捲縮在床上,發病的時候見人就咬。三個傢伙經過一商量,每個人一個星期,留一個星期女人來姨媽再合乎休息幾天。平時也會找准了瘋女人不發病的時候下地窖整事。
好景不長,瘋女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死掉了。他們趁著夜色將瘋女人運到林子里埋了。又恢復到以前那種花錢找快速的事上。
有一次喝完酒,曾阿牛瞎溜達,就看到酒吧門前不時的有喝醉的女人被人撿屍帶走,他就蹲點,一個多月下來,上等姿色的尤物就碰到幾個,擱在平時,絕對成不了他的菜。
三人一合計,做了一個整體的規劃。他們開車出村,然後由曾彪和張超兩人去蹲點,要是看到有合適的獵物,曾阿牛開車過去直接帶走。
逃遁后,在車上蒙住女孩的眼睛,在車裡或者路邊的草叢裡就把事給幹了,也還算他們有點良心,只為色,不圖財不要命。可被他們一頓折騰過的女孩,追溯起來,大多都患上抑鬱症,有幾個甚至直接自殺了。
那天帶走思雅她們三個后,本來也是打算找個偏僻的地方將之辦掉,沒想到因果循環下,曾彪中槍身亡,他的靈魂沒去陰曹地府,而是當晚就成了新鬼,並在極短的時間裡成為黑影之鬼。
本來在街邊遊盪的曾彪渾渾噩噩,一直到曾阿牛和張超被帶回指認現場,他居然可以隨意出入尋找到曾阿牛和張超並將兩人的靈魂抽離本體,三個傢伙又一起按照某種說不清的聯繫找到了思雅的兩個朋友,在回魂狀態下滾床單。
到了第二天,曾阿牛和張超又可以跟沒事人一樣等待法律審判。可某種程度上,只是他們的肉身被限制了自由,精神領域的變態卻得到從所未有的滿足,甚至他們非常滿足這樣狀態下的生活。
曾阿牛和張超本是分開關押,目的是為了避免串供,在曾彪的技能之下,兩人以魂體做好了充足的交流,把有證據的事認了,沒證據的事,打死不認。
然後他們一直動不到劉思雅這處子之身的高中生,這也是三個傢伙從來沒有碰到過的。那種情結之下,曾彪在夜晚里迷惑了一個男人並成功的操縱了那個人一天,然後曾彪就發現,自己的能力似乎又變強了,也就直接將思雅弄進醫院,然後他們不巧,碰到了能處理他們的阮忞。
曾阿牛屬於意外,因為他是由曾彪維持的,在曾彪撐不住曾阿牛回到本體消散掉后,曾阿牛或許成為了真正的孤魂野鬼或者也跟著消散了,張超是直接被阮忞幹掉的。
阮忞將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鄧慶嬌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在她的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說她才剛來不久,那麼以前的那些前輩呢,這三人的犯罪完全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只要稍微的摸排蹲點,何以至於如此!
問題又回到曾阿牛死亡這件事上,阮忞不能說完全沒有責任。如果阮忞用這樣的能力去害人,難道就因為他有不在場的證據而逍遙法外?
「您能別用這種小眼神看我么?從頭到尾,一樁樁一件件的,想我別亂來,那你看緊我唄!」阮忞有點受不了鄧慶嬌的眼神,只能扯開話題。
「別胡說八道!」鄧慶嬌溫怒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以後你不就知道啦?」阮忞將頭扭到一邊去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