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暮蒼然的過去（2）
第115章暮蒼然的過去（2）
越是說著，百曉生的眼裡就越多的懊惱與後悔，「我以為是五年不見，感情虛涼，他與我生分才會不願與我交談。為了讓他能與從前一樣待我，從那天開始后，我就一有空就去找他玩，順便教他一些修鍊的法子。教他一些修鍊的法子時，他還會仔細聽我幾句話，但其他的時候依舊不願與我說話。
直到我從會武賽回來，想與他分享我得了冠首的事情，卻見到他在房中被其他幾個師兄弟折辱，或許我當時就不敢出去，我上前去斥責那幾個師兄弟的所作所為時，他們卻對我說，這是城主夫人准許的，只要有需要都可找蒼然。那小小的身子渾身上下都是傷，我那時就不知該氣誰，屋子裡就剩我倆的時候，蒼然對我說，他恨所有的人，想殺了所有的人。
蒼然他從來就沒做錯什麼，城主自己不檢點與侍女苟且，侍女明知城主夫人心眼小，容不得他人，卻還望母憑子貴，生下蒼然。生下蒼然後，拿了銀錢就將孩子交給城主帶回青城養育。可將孩子帶回去后，就不好好教導，折辱欺辱都是常見的事。自那之後我也厭惡城主與城主夫人，帶著蒼然離開青城，可路途中，我將他弄丟了……」
百曉生的眼眶微微泛紅，他同情暮蒼然也可憐暮蒼然，修道之人本都有善心，見到有需要幫助的人都會幫上一把，百曉生見到暮蒼然在青城受如此待遇，心灰意冷地帶人離開，想要好好過日子，可未曾想到竟然將人弄丟了。
「當年我若沒將他弄丟的話，或許他就不會走上歧途，我找他找了很久，知道青城被滅，各大門派都圍剿他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已經走在歧途上再也回不了頭。愧疚與他，我便再也不敢去看他，就這樣過去許久，直到他被盜墓小賊救出來，殺了三十萬人，我才知道他心中的仇恨有多深，可我始終都對他下不了手，當年若我沒離開，若我能察覺到他的異樣，若我能沒將他弄丟，他就不會是今日這個模樣……」
百曉生的眼裡竟是自責，對他來說暮蒼然是他此生最愧疚的事情。
知曉百曉生無法對暮蒼然下手的事實，慕長思拍了拍他肩膀，「師父，你老對我們說萬事皆因一個緣字，這或許就是暮蒼然的命，不管你如何阻止，他終究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啊，他從小就受到如此多的折辱，沒誰待他好過，或許在我的身邊也無法阻止他走上歧途，可有些道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就是極難。我希望蒼然能釋懷所有的一切，可無法下手殺了他。三根鎖魂釘在我手上只能是廢鐵，長思，朝晴就請你們三人給他一個了斷，也算是報答我的待你們的師恩。」
百曉生將話都說得如此明白，慕長生與傅朝晴都明白，伸手拿走無常手中的鎖魂釘，微微握緊。
不管暮蒼然之前有多麼可憐可悲，慕長生與傅朝晴的心中都無多少感觸，他們唯一明白的是，殺暮蒼然就能堡主中原大陸，能保住所愛之人的性命。
「你們能成嗎？」無常擔憂地看向他們倆人，沒想到唯一能與暮蒼然抗衡下的百曉生，竟無法下手殺了暮蒼然，一段時間沒見無常能感覺到慕長思與傅朝晴身上的改變，可這點能力根本就不值得一看。
慕長思揚揚眉，「就算我們不能成，你也沒辦法，你們再厲害又如何，什麼都做不了。」
「……」無常被她的話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確實什麼都做不來。
無奈地嘆了口氣，無常還是選擇做了個啞巴。
「無常鬼使，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能否耽擱一下？」夢問道。
無常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想問什麼？」
「這次的事，你方才也說了，與你們冥界有關，長思與朝晴他們現在站出來，幫你們殺暮蒼然，閻王難道就一點獎勵都不給他們嗎？」
「可這事也與你們有關啊！」無常驚詫地道，「再說，我們雖然沒出力與暮蒼然過招，可這鎖魂釘是我們所做的，這也算是幫你們出了些許的力。這難道不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嗎？為何還要我們給獎勵？」
無常表示完全無法夢所提出來的這個要求。
夢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無常大人，你想想，你是閻王手下的鬼使，你幫閻王做事為的就是求一謀生和名利對嗎？閻王給了你名利，但當他安排給你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的時候，他會額外給你獎勵對嗎？既然有這樣的一個例外，那為何我們不能向閻王討些獎勵？想必閻王大人不會小氣一點獎勵都不願意給。」
夢狡黠的目光看著為難的無常。
無常心裡暗罵：狐狸就是狐狸，真能言善辯。
「這事一會回去我會問問閻王的，如果閻王願意的話，等你們除了百曉生再說。」
「那行，我現在就與你談談我想要向閻王要什麼？」夢笑眯眯地走到無常的身邊。
無常一聽這話，立即怒道：「閻王給你獎勵就不錯了，你還要自己提？！夢你別這麼過分！」
「我們來這邊談，無常鬼使你先別生氣。」夢把無常拉到一邊去，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興許是夢一開始提的要求有些過分，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只看見無常在那邊跳腳生氣，後面安撫了下，無常就沒那麼氣惱了。
也不知道夢說了什麼，無常情緒就漸漸安穩下來，終於聊好，兩人走過來。無常抬首盯了慕長思一眼，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嘆了一聲，「我會冥界與閻王說說你們的事，成不成我也不敢跟你保證，但有一點能保證的是，只要你們除了暮蒼然，閻王應該多少會考慮你們的提議。」
「他跟你提了什麼條件？」看無常這麼為難的樣子，慕長思就知道夢定是說了什麼很為難的意見。
無常看了眼夢，道：「你去問他，別問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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