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凝神草
「？？？」
這麼現實的嗎，我的哥。
王麒麟都驚了。
「聽課吧。」白燁搖頭，示意他聽課。
王麒麟無聊的趴在桌上。
「可能過一年就會去黑曜主城。」白燁想到了姐姐。
「去主城？」
「嗯。」
「主城感覺離我好遙遠啊，我們這裡只是南方三十六座衛星城，上面是南方重城，還有東西北另外三座重城，最上面才是主城。」王麒麟喃喃道。
他這輩子其實都沒想過自己能和黑曜主城扯上什麼關係。
他家裡其實差不多已經給他鋪好路了。
以後繼承他家的養殖場，好生經營這個雖然辛苦但卻只要努力就有回報的家族企業。
或許二十年後，他就是自己父親的影子。
可他卻有點點不甘心就這麼照著祖輩的路走下去。
「白哥，你說如果，如果我和你一起去黑曜主城怎麼樣？」王麒麟壓低嗓子小聲說道。
「那你肯定會被你爸打死。」白燁斜了他一眼。
「不是有你嗎？」王麒麟臉都白了。
「我是你爸我會打得更狠。」白燁笑眯眯的說道。
「滾滾滾，又占我便宜。」王麒麟無語。
「你真想去就和回家和你爸說去，和我說有什麼用。」
王麒麟焉了。
......
「這節課就講到這裡吧。說多了你們也不愛聽我的嘮叨。」周霞擰開保溫杯，喝了口茶水，笑眯眯的說道。
「馬上就要中考了。還是在這裡祝你們所有同學金榜題名，前程似錦。」
班上有同學起立，其他人也陸陸續續不約而同的全部站起來。
然後眾人對周霞深深鞠了一躬。
白燁也在其中。
只因為周老師在這三年裡對他照顧頗多，哪怕他沒有簽訂御獸，也不斷的替他想辦法和開導他。
這樣一位老師值得他尊敬。
「這兩天學校給所有畢業屆同學免費開放冥想室，同時冥想室內有多的一批凝神草。大家冥想可以，凝神草可不能帶走啊。」周老師笑著說道。
「真的嗎？」
「學校大氣！」
教室里大批學生興奮不已。
原本冥想室內種植的是四盆安神草。
現在多了一批凝神草。
凝神草自然分泌的有利於冥想的元素比安神草多很多，市面上一盆凝神草價格高達數百萬星幣，而且有價無市，因為這種有利於冥想的寶貝不愁銷售。
來到冥想室。
淡淡的怡人花香撲面而來。
香味合適，既不顯得濃郁，又極為清新。
大腦清明了許多。
在冥想室的講台最上方，擺放著三盆用鐵籠裝著的小盆綠植。
外表看上去有點像是蘭花。
但是最上面有一串左右對稱鵝黃色小果。
有同學好奇上前想要試著摸一下。
老師臉一虎，「摸壞了要賠償的。」
盤膝冥想。
這一次周圍空氣中對冥想有益的那種因子明顯多出了很多。
冥想速度比之往常提升了兩成效率。
「如果能在我們剛入學的時候就有這個東西就好了。」坐在右邊的楊舟低著頭，自言自語。
五根手指抓著褲腿，指節有些發白。
似乎是注意到了白燁的目光，將頭別過去望向窗外。
聽說楊舟家庭條件很差。
能夠考入這個學校完全就是靠自己努力。
他的學習成績和冥想天賦都很不錯。
楊舟用的是學校傳下來的一中第三代改編冥想法，據他自己平日里在班級里自自己講述現在已經有青銅七星的精神力修為。
就算和許多家裡條件不錯的同學相比也不差。
「我們學校最開始冥想室連寧神花都沒有的，就是普通的檀香。」坐在後面的劉樂高很樂觀，「而且在我們這一屆畢業的時候學校添加我們沒有的東西這不是正常的梗嗎。」
「嗯。」楊舟點點頭。
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下午冥想快結束時，有學校的老師偷偷搬來一台嶄新的儀器。
「同學們先別走。」老師走上講台拍了拍手。
大聲的喊道。
「同學們，有件事要和你們商量下，因為後天就要中考了，所以現在有一個機會，老師我覺得很不錯，你們可以考慮一下，這是我們學校剛進回來的今年黑曜聯邦最新的機器，這台機器可以用於測量冥想的精神修為。」
「這是最新機器。」
「難怪看著嶄新嶄新的。」
「太好了，還能試一試先進的測量儀器。」
同學們眼睛亮了。
紛紛圍上去。
「考試用的儀器和這種儀器是同一款，所以你們現在就可以測量出自己的冥想成績，也可以有心理準備，更好的估分，如果處於瓶頸的同學也可以想辦法在這兩天突破瓶頸。」老師一拍手。「想要測量的同學們來老師這裡登記一下。」
「白燁，你知道嗎，在那些非常偏遠的地方，他們測量冥想修為的方法很落後。」高高瘦瘦的楊舟雙手插在褲兜，「有些地方將一種天靈蓋是透明的猴子裝在箱子里，在箱子表面開兩個孔，將手放出來，然後人過去背對著箱子坐下。那猴子將手放在人的腦袋上，冥想修為越高的人，猴子的天靈蓋就會發出越亮的光。」
「你那是講搞笑的故事吧，還猴子的天靈蓋發光，有哪種御獸是長這樣子的，你以為是燈泡嗎。」聽見這段話的劉樂高插嘴。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白燁看向楊舟。
楊舟沒有回答白燁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他們會去捉一種名為昀靈猴的魔物，雖然昀靈猴是魔物，但它並不攻擊人類，反而是一種親近人的魔物，它們天生精神力強大，也親和精神力，但正因為如此為它們才可憐。」
「那些偏遠的地方會割掉它的頭皮，然後取下頭蓋骨安裝上玻璃，並用鐵鏈固定住它們的四肢。防止它們逃跑或者傷害人。」
「然後它們就日以繼夜的成為稱量精神力的工具，死掉了就換一批。甚至因為大量捕殺，導致當地昀靈猴變得仇視人類，逃離人類聚集地......」
「人類總會為自己的殘忍付出代價的。」楊舟最後說道。
「白燁，我們能過去談談嗎？」
「不能。」白燁一臉認真。
「......」
見他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算了，你想聊什麼。」白燁轉身向人少的方向走去。
楊舟跟了過來。
「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是社會的底層，你幾年前父母雙亡，現在只剩下和姐姐相依為命，能入學是因為你自己的天賦。」楊舟低聲說道。
？？？
父母雙亡？
這個逼調查過我，而且還調查得不準確。
白燁眼睛眯起。
他從未對外和別人說過他家庭狀況。
五年前父母離開的時候低調離開黑曜星，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楊舟就誤以為他是孤兒？
「你難道不覺得這個世界對你不公嗎？」
「沒有啊。」白燁這句話是發自肺腑。
有一隻天賦值可能比你的頭髮都多的御獸。
白燁有些憐憫的望著楊舟略顯疲憊的頭頂。
上面稀稀疏疏的發量不是這個年齡應該承受的壓力。
父母雖然暫時離開但離開的原因也是為了能讓自己返回祖地。
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姐姐。
「不，這個世界就對你不公。」楊舟倔強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覺得我過得還好，就這樣吧。」白燁拍了拍楊舟的肩膀，說完轉身離開。
楊舟望著白燁的背影，怔然許久，失望的低下頭喃喃道：「我本來以為我們是同一類人。」
「老白，你要不要測測你的精神力，剛才隔壁班的陳谷義測出了白銀三星的精神力，你是沒看見周圍其他人羨慕的表情。我知道你的精神力肯定很高，不然不會這麼聰明，你要不要去測試一下。」
白燁笑著搖頭拒絕。
「行了，又不是考試，現在測試也錄不上成績。」
雖然他也期待，但他更期待在後天的考試場上一鳴驚人。
如果現在就測試出來，或許就失去了驚喜的意義。
回教室拿書包，走廊外班主任周霞在門外站著。
見到白燁過來趕緊招手。
「白燁，和我來辦公室。」
進入班主任單獨的辦公室。
關上門。
周霞給白燁倒了杯水。
「坐吧，別緊張，不是什麼壞事，老師找你呢也是替學校這邊想問下你自己的意見。」
「周老師請說。」
「學校這邊想問問你高中準備升我們本校嗎？」
白燁這才知道班主任找自己來的意思。
如果說黑曜市初中部是一中獨霸，那高中部就是三分天下。
分別是第一高中、私立圖教高中、第五高中。
相互之間競爭激烈。
自己在半年前測試精神力，是私下通過班主任申請的機會，自己的精神力等級其他人不知道，但學校方面肯定知情。
「沒想好，我還在猶豫。」白燁模稜兩可的說道。
他的想法本來就是誰給的「錢」多就去哪個高中。
小雕現在還小可能吃不了多少，但遲早會培養長大，到時候光是培養小雕的支出就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周霞趁熱打鐵，「學校這邊呢是想讓你直升本校的，如果能直升本校的話你可以直接讀火箭班，然後還有十萬星幣的獎學金。你覺得怎麼樣？」
「要不等我考試成績下來后再說吧。」白燁說道。
周霞一楞，隨後明白了白燁的想法，展顏笑道：「你有自信的話當然沒問題，老師也希望你能表現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