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養
劉月眨眨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殤錦,立馬反對:「陳瑾,再過幾個月你就不用守孝了,這個時候如果帶個孩子你還怎麼嫁人?」古代不比現代,思想開放,就算是現代,帶個孩子也很難嫁出去。
陳瑾則是無所謂道:「沒事,我家裡沒有人,養個孩子也挺好,老了以後沒準可以給我送送終什麼的。」陳瑾還真沒有想過嫁人的事,她來著就本著活一天賺一天的思想,養個孩子就當養個玩具寵物,也不至於那麼無聊。
「還是不行,要不我們再找找他的父母?」劉月還是不太贊同,陳瑾本來年紀就不小了,家中有房還有可能有人提親,要是帶著個孩子,哪有好人家願意娶她。
「哎呀,你別擔心啦。不願意娶的都是不愛我的,我也不要」陳瑾笑著推搡著劉月:「你快點去當鋪把這衣服當了,然後咋們在去買點好的,給這孩子補補。」
劉月還是皺著眉頭苦著臉,很不贊同。但是也聽話的去了,畢竟短時間內這個孩子估計是得跟著她們了,需要錢。
內間只剩下陳瑾和孩子。陳瑾看著孩子熟睡的臉龐,用食指戳戳他的臉,真的是又嫩又滑,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長長的睫毛濃而密似蝴蝶的翅膀,精緻小巧的鼻子,淺粉色的嘴巴,真當好看極了,也不知他的父母得是什麼樣的傾國傾城,才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孩子。
「小傢伙,你到底是什麼人呢?」陳瑾看著懷裡的孩子,手裡拿著白玉碟摸索著。聽到腳步聲,連忙將白玉碟收起來,一看就價值不菲,還是別讓別人知道好,省的麻煩。
「一共三包,一包分三次熬成湯水服下。」許大夫將包好的葯遞給殤錦,又囑咐道:「記得,期間別讓他在受涼了,回去可以用熱毛巾給他敷一敷。」
「嗯嗯」陳瑾接過葯:「許大夫,一共多少錢?」
「嗯…,就收你二十五文錢好了。」因為原主經常來這,許大夫也對原主的家境有一個大概的了解,知道原主的遭遇,所以也往低的收去。
「嗯嗯,謝謝您。」陳瑾數了二十五文錢交給許大夫。
許大夫收過錢,看著她懷裡的孩子,溫聲的關心道:「陳瑾,這個孩子你還是儘快給他找到親生父母吧,你的確不太方便帶著他。」
「嗯嗯,您放心吧,我有分寸。」殤錦不會拒絕許大夫的好意,不過許大夫也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好吧。」許大夫勸了兩句也不再說了,左右這個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他只覺得她一直都是個乖巧可人的孩子,希望她能過的好而已。
「那,我就先走了。」陳瑾和許大夫告了別,這時劉月也過來了,手機包著銀子,非常的興奮:「陳瑾,我當了二十五兩銀子。」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真的是太激動了。
陳瑾淡淡的點點頭,將銀子拿了過來,從中抽取五兩銀子,然後又將多出的二十五文錢一起放在劉月的手中:「月月,這五兩銀子你拿著自己用。」
劉月睜大了眼睛,她從沒想過要拿錢,連忙退回:「不可不可,這是這個孩子,我不能拿。」
「月月,你想想,這個孩子是我們救的,你拿著並無不妥,而且你不是在議親事嗎?出嫁後手里拽著銀子也會踏實點。況且這個孩子還有我,二十兩銀子也夠他用個幾年了,沒事的。」平常人家省著點一年四五兩就可以了,二十兩已經很多了。
「這?」劉月開始猶豫了,但是還是太多了。
「月月,如果你覺得太多了,你以後就經常過來看看孩子陪陪孩子就是了。」陳瑾笑著說。
「知道啦!」劉月也就不推託,有錢對她來說確實更好:「就算沒有錢,我也會經常去看他的好不好,是我們一起救的,不是你一個人的,哼!」劉月故作生氣的撇陳瑾一眼。
陳瑾笑笑,討好得說:「是是是,我們兩生的行了吧。」
「那才差不多。」劉月甩甩頭。
陳瑾也不再和她打趣,擔憂得看了孩子一眼,又拿了三兩銀子給劉月:「月月,我現在要抱著孩子先回去,你就辛苦點幫他買些衣服鞋子什麼的,還有買點好的米,再買點肉什麼的,給他補補。」
「行。」劉月接過銀子,很自然的接下了這活,她知道孩子需要這些。
陳瑾抱著孩子租了一輛馬車,走路她可花不起那個時間,得快點回去煎藥。到了村口外十米處,殤錦就下車,付了錢找了錢就走了,要是她坐著馬車進村,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為了避免麻煩還是算了。
小跑著回到了家,把孩子放下,就去煎了葯。
樓之一悠悠的睜開了眼睛,覺得渾身火熱很不舒服。用手揉揉眼睛這才清明了幾分,入眼的是泥土磚瓦房,味道就是大地的土味,不是那種昏暗潮濕的,而是陽光明媚青草的味道,倒是還算好聞。
又看看蓋在身上的被子,很暖和,不臟,而且有淡淡的清香,很好聞。繼續看,樓之一就蒙了,這隻肉肉的小手,是……他的?!
樓之一徹底蒙了,一個起身,看著光溜溜的自己,小小的一個,完全是三歲兒童的模樣,搭上自己的脈搏,脈象正常,而且他體內的毒素居然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
「哎,你醒了?」陳瑾端著熬好的湯汁,看到樓之一就那麼站著,立馬放下碗,扯起被子就給他蓋著:「快點蓋好。」
樓之一滿頭黑線,抓著被子,他忘了他還光著,被一個女人看到,真是太不美好了。
「這是哪?」樓之一抬眸看向殤錦打量著,五官長得倒是不錯,算得是上佳,但面色飢黃,瘦瘦小小的,看著很普通。
「這是姐姐家,你暈倒在林子里,姐姐順手就給領回來了。」陳瑾一邊回答他一邊端起葯:「過來,把葯喝了。」
樓之一皺皺眉頭,但也順從的將葯喝了,他並不擔心她是壞人,如果要害他就不會救他。
陳瑾看他皺眉,以為他是討厭喝葯,怕苦,所以揉揉他的腦袋:「良藥苦口利於病,要乖乖的喝了病才能好。」樓之一直接黑臉了,自他懂事以來就沒有人揉過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