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打架厲害
樓之一立馬收起笑容恢復那張撲克臉:「沒有。」
「有」陳瑾笑著捏他的臉,左右捏上下揉。
「大膽,快放開本官!」樓之一平生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還是個小女人,情急之下直接用了本官!
「呦?還本官,挺有出息的啊!」陳瑾鬆開了手,捂住嘴笑:這麼小,就想著做官。
「哼!」樓之一扭頭不說話,好男不和女斗,遲早她會後悔的。
沒錯,後來的陳瑾的確後悔認識了樓之一(后話)
「大寶貝兒,姐送你去私塾念書怎麼樣?」她本想自己在家教他認字什麼的,畢竟她當初也是有到教師資格證的人,傳授知識什麼的沒有一點壓力。可是在剛剛樓之一提到了「官」,這讓陳瑾知道古代最讓人覺得光宗耀祖的就是做官,考到狀元。而陳瑾現代所學的知識並不能幫助到他,不如順應時代隨遇而安。
「不去。」私塾這種東西他就沒有上過。他的拒絕陳瑾只當他調皮不喜歡讀書。
「不去讀書就不能做官哦。」陳瑾誘惑道:「只要你好好讀書,就有機會做官,然後可以賺錢可以娶漂亮媳婦。」
「……」合著做官是為了錢和漂亮媳婦?
樓之一的沉默讓陳瑾以為他是鬆動了,繼而繼續誘導:「你想想,以後做了官可以有大房子有僕人伺候你,可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以迎娶白富美,然後走上人生巔峰多棒!」
「白富美?」這是什麼東西?娶這個幹嘛?
「就是又白又有錢又漂亮的女孩子。」
「如果不讀呢?就娶不到了嗎?」
「那就迎娶醜八怪!」這當然不是事實,只是嚇唬嚇唬他,讓他乖乖去讀書。
樓之一抽抽嘴,活了二十三年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讀書都是為了迎娶白富美。
見陳瑾那副認真的樣子,他知道如果他沒有充足的理由說服她放棄讓他去念書,她一定會強綁著他去的。
「家裡以前給我請過夫子,私塾里的東西我都學過了。」樓之一無奈的擺擺手。
陳瑾狐疑的看著他,一臉不相信。
「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女人真的是麻煩。
說實話陳瑾也不太懂他們私塾里教的東西,只能憑自己庫存里剩下的那點古文來考他:「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出自哪?」
「採薇」
「夫子對弟子要坦誠不可有所隱瞞可以用哪句名言古句?」
「二三子以我為隱乎?吾無隱乎爾。吾無行而不與二三子者,是丘也。」樓之一對答如流。陳瑾心裡暗自震驚,這些古文她好像是初高中才學,這個孩子……真當是聰明的不得了。
「孔子打架厲害還是老子打架厲害?」陳瑾隨口拋了一個問題,想測測樓之一的反應快不快,果然樓之一沒有讓她失望,回了她兩個字:「智障。」好想打人。
陳瑾撇撇嘴懶得理他,獨自將碗收拾好,打了熱水才來找樓止頤。
「大寶貝兒,你要不要洗個澡?」
看著浴桶里的水,還冒著熱氣,樓之一確實很想沐浴,但是……一旁的女人好想完全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出去!」樓之一冷聲趕人。陳瑾一頭黑線,她真的不太懂這個小孩子腦子裡想些什麼,她就算沒人要也不至於看上他吧?
越想越覺的生氣,乾脆無視他的言語直接動手,將他的衣服扒了,扔進浴桶。
樓之一氣得臉色通紅:「你這個女人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啊?!沒有人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姐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姐只懂……」陳瑾猥11瑣地沖樓止頤笑著,並且極其惡劣的拍了拍他的屁11股:「你懂的吧?」
這個女人又打他的屁11股!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遲早…遲早…弄死她!而陳瑾則無視他吃人的眼神,自顧自的拿起角皂有一下沒一下給他洗著,洗頭,搓背,樓之一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悶聲任她擺弄,直到碰到——小樓,才急忙出聲阻止:「這裡…,這裡我自己來!」
陳瑾撇撇嘴:小屁孩
「行吧,你自己來。」她還是會給他留點面子的。好吧,其實不是,她知道小屁孩的舊觀念很重,自己看他碰到身子就已經很生氣了,如果真的不顧他的意願強行給他洗他一定會咬死她的,男人嘛,不,是男孩,還是要遮羞布的。
過了一會兒,陳瑾拿著浴巾,說是浴巾其實就是一條沒用的大布塊將樓之一從浴桶里抱了出來,將他的身子擦乾淨,又替他把衣服穿好這才停下來。而樓之一則是安靜的享受她的服務,有句話說得好: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大寶貝兒,你自己擦擦頭髮,姐去洗澡了。」陳瑾找了條幹毛巾給他:「記得擦乾在睡覺,不然小心著涼。」囑咐了一句才走開,她也不擔心他會不會擦乾,左右沒擦乾她在幫他擦就是。
「哦」樓之一隨手拿起毛巾,嗅了嗅沒有異味,反而有股淡淡的香,是那個女人頭髮的味道,估計她平常就是用這條毛巾擦頭髮的。
樓之一用毛巾包裹住長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不過沒有很久,一會兒他的頭髮就幹了,為什麼?內力有時候可以當做吹風機用。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陳瑾隨意披了一件外衣,穿著自製的涼拖鞋就這麼進來了。
樓之一獃獃的看著剛進來的陳瑾,濕噠噠的頭髮隨意的散落在身前,前面的衣服沾了水,就這麼貼在陳瑾身上,長長的衣服一直遮到陳瑾的膝蓋,沒有露在外面的皮膚白凈細膩。
樓之一看的耳後根都紅了:「喂!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進來,沒看見裡面還有男子嗎?而且還穿的那麼……那麼……」
陳瑾翻翻白眼,這娃兒沒救了:「那麼什麼?」
「就是……」不知羞!沒錯,下流。感覺比青樓女子穿的還要裸露。
陳瑾無奈的撫撫額頭,拿起他剛剛用過的毛巾往頭上擦去:「我說大寶貝兒,我又沒有穿給外男看,你是我弟弟,況且你才三歲好不好?」這個毛巾怎麼一點都不濕?
陳瑾摸摸樓止頤的頭髮,明明已經幹了,為什麼毛巾不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