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劫難中逃生:道不同不為謀
第25章劫難中逃生:道不同不為謀
房門被暗衛推開闖入的瞬間,長歌迅速撤退到門后,在暗衛魚貫而入之後,出了房門,迅速開溜。
「刺客,別讓他跑了。」嘴上的力量消失,楚耀元立刻指著房門大喊。
暗衛們一眼掃去,房間里除了床上,下體噴血的楚耀元和衣不避體的寧長舞,便無第三個人。
外門的院子空空如也,也沒有人出沒。
暗衛只好派人四下搜索。
楚耀元失血過多,加之劇痛纏身,人昏昏沉沉的服下一顆止血丹,慌忙而驚恐的喊道:「御醫,快去傳素和天啟。」
暗衛也嚇的不輕,楚耀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活不了。立刻去請素和天啟。
然而,得來的消息,卻是素和天啟,為了解除寧長舞體內的餘毒,上藥採藥去了。
而煉丹房的丹師,也不在藥鋪。
現在整個藥鋪和後院,就只有忠伯一個人。
楚耀元得知這個消息后,當即氣的昏死過去。
素和天啟得到忠伯傳來的消息后,驚的手裡的茶杯都掉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他只以為,長歌只是去教訓楚耀元和寧長舞,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長歌竟然在暗衛衛重重下,輕易而舉的把楚耀元給廢掉了。
一個被掉男根的太子,還是太子嗎?
傳聞長歌痴迷楚耀元,真的只是因為楚耀元背著她和她的妹妹暗渡程倉,讓長歌嫉妒心爆棚,一怒之下廢了楚耀元?
素和天啟的心裡,終於被勾起一絲探知欲。
想到長歌之前,為何怕楚耀元和寧長舞知道她在這裡?想到長歌,為何因此,連命都可以賭上。
只為,防止他泄露她在這裡消息。
越想,素和天啟的好奇心越重:「忠伯,你可看到月歌姑娘,安全的從院子里出來?」
忠伯搖了搖頭,「耀元太子的暗衛,在四處追尋月歌姑娘。不過,他們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月歌姑娘做的。耀元太子的傷得重,已經昏迷過去。」
「不能讓他,死在我素和家的地方。」素和天啟連忙跟忠伯道:「去別苑傳柳生去急救。」
說罷,素和天啟從暗室藥鋪。
長歌現在,應該還沒有逃遠。
如果,被楚耀元的人抓到,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長歌逃離院子之後,直奔長巷,忘塵小和尚果然還沒有走,站在那兒等他。
「月歌姑娘,你的身上怎麼會有血?」看到長歌急奔而來,手上的衣服上,染有鮮血,忘塵小和尚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絲擔憂:「月歌姑娘,你受傷了嗎?」
「快跟我走。」長歌沒有時間向忘塵小和尚解釋,拉著她神行千里,快速逃出古藺鎮,進了一座深山。
長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她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確實沒有人影追上來,她往地上一坐,躺在地上,看了一眼面不改色,氣不喘的忘塵小和尚。
顯然,他的修為比她要高的多。
忘塵小和尚在長歌的面前蹲了下來,蹙著眉頭,去查看她的傷勢。
長歌被他那副嚴肅的表情逗樂了,看著說:「小和尚,我沒有傷。這血,不是我的。」
忘塵小和尚一聽,俊美的臉上有瞬間怔然凝滯,隨即盤坐在地上,緩緩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口中默念著阿彌陀佛和一些長歌聽不懂的佛經。
長歌問他:「小和尚,你在做什麼?」
忘塵沒有睜開雙眼,心神合一,專心誦經。
長歌湊近聽,只聽正在吟誦往生咒。
長歌無奈的笑了笑:「小和尚,我沒有殺人。」
佛經驟然一停,忘塵睜開澄凈的雙眼望著長歌。
長歌抬手起滿是手的血,勾唇道:「只是傷了人而已。」
忘塵小和尚看著長歌,從懷裡拿出一方帕子,遞給長歌,「月歌姑娘,與那人有恩怨?」
長歌接過帕子,擦了擦手,望著夜空,淡笑道:「小和尚,若是魔千剎出現在你眼前,你可會殺他?」
聽到魔千剎的名字,忘塵的臉上湧出悲痛和憤怒,「魔門之人,為搶奪寶物,肆意殘殺名門正派,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
長歌坐起身來,看著月夜下的他說:「小和尚你同魔千剎的恩怨,就如同我與那兩個人的恩怨。你能明白嗎?」
說罷,她也不管忘塵明不明白她的話,說道:「你是出家人,嘴裡念的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是前世因今生果。善惡自有天收。而我,是世俗之人,手上染是鮮血,身上背負是血海深仇。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吧。」
沒在看忘塵小和尚一眼,長歌朝山谷深處走去。
月上中天
長歌在山裡面,發現一片天然的溫泉。
長歌幾天沒有洗澡,也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四下探查,沒有發現四周有人時,才脫掉身上的衣服,下了溫泉池,洗掉身上的血。
山裡的溫度很低,空氣很冷。
可這片山谷,卻因溫泉而暖暖的。
長歌放鬆身心,泡在溫泉池裡,感受著溫熱的泉水漫過胸口,舒緩她身上的每根神經。
自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沒有這麼暢快過,心裡大好過。
楚耀元,太子?
呵呵,一個不能人道的太子,還能登上帝王之位嗎?
還能夠,吸引萬千少女嗎?
寧長舞真的那麼愛他嗎?
她當真要瞧瞧,寧長舞月多愛楚耀元。
殺人,不是最殘忍的。
殘忍的是,將一個視尊嚴為性命,視權力為一切的人的前尊嚴踩在地上,狠狠的踐踏。
而不讓他因此而亡。
有些人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濮陽世家的仇,她要讓楚耀元和寧長舞百倍千倍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