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可置信

第二榮耀眨了眨眼說：「現在你有許可權限制，所以不能通過網路讓你去反向觀看現實世界，但我可以帶你去看之前保存下來的數據實驗資料。」

「什麼數據實驗資料？」我面露疑惑的表情問道。

「怎麼說呢，」第二榮耀微微皺眉，眼神閃爍的說，「遊戲內容和遊戲名一樣，是依靠你在現實世界中的本體記憶推進遊戲進程的，目的是為了讓玩家找到藏在記憶中的線索，克服重重困難，找到最終的寶藏。你和你現在生活的這個地方，是依託於你現實本體存放在東谷系統里的一段為期七天的記憶重現，但你又不完全歸東谷管轄，因為你是014系統和東谷系統經過嚴密計算后，共同進行人格化處理的產物。人格化處理之後，你本身就將產生非常複雜的類人情緒計算，東谷系統也會為了檢測你的性能穩定性，對你進行反覆多次的測試。在現實世界中，我們將你所在的世界線稱為第一記憶主線，這裡的一切是開始的起點，也是東谷系統將現實世界還原進系統后再把環境反覆構建美化至完美狀態所產生的結果。但是，由於你的現實本體要求此世界中必須發生不確定事件來測試你的應對及反應能力，所以與你接觸后的事物所產生的任何細微變化及影響、以及你對事物所產生的任何反應和舉動都會被東谷系統記錄。特別的是，你本身的隨機性會產生系統難以預估的事，而任何與原始記憶主線不同的行為都會給主線帶來蝴蝶效應，導致記憶中的事件發生無數個改變，而東谷系統會將這些改變通過複雜的計算逐步分解，並把這些發生了蝴蝶效應的世界線獨立出來，做成新的世界線供玩家探索，這也是遊戲能無限進行下去的依託和特點。但你要知道，無論如何改變，這段記憶的進程時間只有七天，當這七天的記憶進行結束時，不論哪個世界的你都會被東谷系統格式化，忘記一切從頭開始。這也是為了數據的準確性，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你本身系統因過多的記憶保存產生突變，進而導致記憶尚還處於保留階段就進入記憶循環的事情再次發生。東谷為了能同時比對你的多項行為數據，每次循環留下的整體錄像就是數據試驗資料，你要去看嗎？」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要看。」

第二榮耀點點頭，隨即在空中直接調取出一個對話框，在無數的文件中進行篩選，點了多次，才點開一個藏在文件深層的名為『JL』的文件夾，已被存儲的無數視頻羅列其中，文件名都以日期命名，最早的日期正是2079年4月7日，此後文件名間隔時間均為七天，但是文件名末尾又都出現了另一個日期，且時間均晚於2079年。

我大致掃了一眼，隨機點開一個視頻，畫面就從我早上出門開始，一直進行到過馬路口那裡停止，只是第二榮耀沒有出現，也沒有出現卡車事故。

從出門到過馬路，這不就是今早發生的事嗎？這一上帝視角的偷拍角度讓我心裡不安起來，我想加快播放時間，然而畫面只能調至過馬路的那一刻，再也不能往後調了。

看著進度條後面不能觀看的167小時35分，我感到一股急躁，心裡即焦急又不解。隨後我又打開了多個視頻，但都在同樣的時間點發生了相同的情況。

「所以，這是偷拍還是惡搞？視頻為什麼不能往後調了？我還要去……」我語氣嚴肅憤怒的說到這裡，卻突然停下，我，是要去哪裡來著？

瞬間的猶豫后，我把重心轉移到了其他問題上，現實已經讓我無法再集中思考想要去哪的問題了，甚至無法冷靜，內心也惶恐不安。原本以為這個突然出現又自稱是第二榮耀的中二少女可能是因為什麼疾病才突然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可現在看來，對方的目標顯然就是我這個人，而且準備充分，這迫使我不得不考慮一些可能會發生的壞事，甚至開始思考逃跑路徑。

「你有些慌張。」第二榮耀突然再次語氣平穩，言簡意賅的說道：「請不要擔心，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在向你闡述一項既定事實，並希望你能藉此理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安排，配合我完成工作，保證你的轉生能順利進行。」

「轉生又是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我更加疑惑地問道。

「是為了讓你進入人體並以紀樂的身份復活，具體內容我不清楚。」第二榮耀如實回答。

「我怎麼進入人體？」新的問題又再次拋出，我不得不順著第二榮耀的話頭兒繼續問下去。

「通過神經連接裝置進入人體，最終佔據其意識並能控制其行為，即為成功。」

聽到這裡，我真的是有太多的問題想一口氣問清楚，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我心裡一直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畢竟選擇相信第二榮耀，就相當於否認了我自身的真實存在，這一切都顯得離譜至極。

「第一象限的世界坐標是什麼？」我突然發問。

「是遊戲的終極獎勵，是紀樂為了返回自身所在世界α而進行的坐標猜想。」

我聽到第二榮耀的回答后，大腦有些轉不過來，自身所在世界又是什麼？

第二榮耀看著面前神情獃滯的紀樂，說道：「你作為遊戲主角，是玩家們找到坐標的關鍵。我作為M與D小姐的合法代表，會毫無保留地向你提供幫助，也請你儘快適應現狀，好好利用這點，找到你所需要的任何利己信息。我只是個外殼，形態各異且不具備自身思想，請你不要被迷惑，不要因此失去對事物的正常判斷。」

什麼正常判斷？我的大腦里有一個聲音在玩命兒的嘶吼叫囂，但我的理智卻不允許我表現出來，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第二榮耀，會不會也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