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大敵
目送著張牧坐著的勞斯萊斯逐漸消失在視線里。
殷誠遠和賀宏益等人,才從地面上站起身來。
其中寧豪言沒有急著和張牧一起離開,他瞪了一眼殷誠遠,冷冷道,「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不要胡亂說出去,記住管好自己的嘴巴!」
殷誠遠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凌家要怎麼處置?」
寧豪言目光掃過凌家,隨意的擺擺手,說道,「此事到此為止,不用為難凌家,讓他們好自為之就是。」
說出這話后。
他不再多做停留,帶著寧夢楠坐上了一輛豪車,朝著燕京王家的別墅行駛而去。
凌家族人、殷誠遠、賀宏益和賀旭華站在原地,遲遲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幾分鐘之後。
殷誠遠逐漸回過神來,目光不善的看了眼凌涼鍾等人,大袖一揮的說道,「一群鼠目寸光之輩!」
他根本不想繼續就在這裡,邁步朝著一輛豪車走去。
可就在這時候。
賀宏益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攔住了殷誠遠,嘆氣道,「殷老頭,你也別生氣了,事情已經發生,生氣又有什麼作用呢?至少現在最起碼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壞。」
殷誠遠看到面前的賀宏益,看到對方這樣的態度,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
若非是想要幫這老頭一把,今天這件事情根本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
殷誠遠越想越氣,怒極反笑道,「賀老頭,你還真是看得開啊?你知不知道,原本這是你我的一個機會?」
「就因為你們這些廢物東西,把這件事情徹底搞砸了!那位張先生可是能夠隻手遮天的頂級存在,但凡願意隨意指點我們一下,都會讓我們受益無窮!」
「你們居然得罪了張先生,甚至是連我也一起連累,現在還跑到我面前來安慰我?我可去尼瑪的吧!」
殷誠遠怒火滔天,毫不客氣的臭罵道,「你以為我只是罵凌家嗎?你們賀家不也是鼠目寸光之徒?」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還要立馬回殷家安排事情。」
說完這些話語。
殷誠遠直接繞開賀宏益,準備回去自己的家族,召開一個緊急會議。
就算不能隨意公開張牧的身份,可總該還是要提醒一下殷家族人。
免得殷家族人裡面,有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跑去得罪了張牧,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賀宏益滿臉尷尬之色,沒有繼續阻攔殷誠遠。
看到殷誠遠離開后,賀宏益內心裡重重嘆息一聲,緊緊皺著眉頭,目光掃過凌家眾人,說道,「走吧,先回大廳,讓我幫凌駿顯治療,現在我們沒有危險了。」
他的內心裡也很惱怒。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凌家當年做出來的事情如此絕情?
誰又能知道,乾平安現在巴結到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要不是看在凌駿顯是乾平安親生兒子的份上,哪怕雙方已經再無半點關係,殷誠遠恐怕早就發飆了。
凌家族人和賀旭華跟隨著賀宏益,走向凌家的別墅大廳。
他們誰也沒有去理會已經變成屍體的凌瑞英,甚至覺得凌瑞英死得好!
如果不是凌瑞英的死亡,化解了張牧心頭的火氣,或許他們凌家很難逃過一劫。
坐在輪椅上的凌駿顯,以及身後推著輪椅的凌燕萍,兩人都是魂不守舍,臉上完全失去了神采,如同是行屍走肉一般。
……
燕京王家別墅。
寧豪言和張牧聊了幾句,提及了隱世家族的局勢。
以前的隱世家族格局,是軒轅家族一家獨大,沒有哪個隱世家族,會去挑戰軒轅家族的威嚴。
可現如今。
軒轅家族倒下之後,整個隱世家族的局勢,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隱世家族寧家和隱世家族王家成為了兩大派勢力,已經有分庭抗禮的態勢。
寧豪言希望張牧能夠統領隱世家族,將隱世家族的勢力整合起來。
這樣一來,有張牧這位頂級強者,形成無形的威懾。
整個隱世家族裡面的局勢,才會徹底的安穩下來。
意思就是,寧豪言要帶著寧家,以及寧家這一派的隱世家族,全都成為張牧的小弟。
這樣一來,寧家可以力壓王家一籌。
如果王家不願意臣服張牧,那麼他們就可以出手覆滅王家。
要是王家願意臣服,上方有張牧的威懾,寧家和王家兩大派系,也不會發生什麼太過嚴重的衝突。
張牧並沒有拒絕,索性答應了下來。
其實他根本不關心這些,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個月後,歸來的龍!
那才是他的大敵。
如果無法戰勝龍的話,那麼現在答應了寧豪言,也只是一場空而已。
「既然張先生您答應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寧豪言和張牧談妥之後,帶著寧夢楠離開了王家別墅。
張牧讓王天雄幫自己安排一個僻靜的房間,準備趁著最後這段時間,好好閉關修鍊一下。
王天雄得知了張牧在軒轅家族的壯舉,內心裡也是激動不已。
他沒有立刻聯絡隱世家族王家,準備再等幾天的時間,再把這件事情告訴給隱世家族王家。
相信只要隱世家族王家,知道了張牧的真實身份,肯定會跟寧家家主同樣的態度。
時間一晃。
轉眼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本來寧靜的燕京王家,這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情。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拉著一個木頭車子,進入了燕京王家。
木板車上面躺著一名女子,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臉色蒼白如紙。
「書鳶!!!」
乾平安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來到了大廳,看到木板車上的女子,頓時悲痛欲絕,失聲痛哭起來。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唐書鳶。
白髮老者是唐書鳶的爺爺。
王天雄安排唐書鳶的爺爺坐下,立刻派人通知了閉關修鍊的張牧。
沒過多久。
張牧匆匆走進了大廳,看到木板車上的唐書鳶,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他連忙走了過去,來到了木板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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