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夢中驚險
壞心眼回到家裡，沏了一壺茶，坐在破舊的茅草屋裡，慢慢的喝起茶來，一邊喝茶一邊思考著。
這兩天真是點子背，什麼壞事都攤上了，先是將石頭扔進河裡，惹來了一身的麻煩，好不容易推到歪嘴頭上，卻又在河裡撿到了曉怡的衣服。
原本想著是一件好事，還能弄出點錢來什麼的？誰知道又碰到了這倒霉的糟老頭洪七爺，破衣服里不但沒有錢，反而惹了一身騷。
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遇到倒霉的事情，都能看到這洪七爺，壞心眼越想越覺得奇怪，這洪七爺就像黑暗中的一雙眼睛一樣，緊緊的盯著他，讓他覺得不寒而慄。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結果了這老不死的，只要這個老東西還在，我做的一切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一個罪惡的念頭在壞心眼是你心裡萌生了。
可是轉眼一想，這洪七爺是村裡威望極高的長輩，平時也覺得沒什麼特別的，關鍵的時候好像有一股天生的神力，更何況全村的村民對他敬畏有加，要想傷害他幾乎就是痴人說夢，想到這裡，壞心眼失望的嘆了口氣。
大聲喊道：「老天爺呀，老天爺，你怎麼對我壞心眼就這麼不公平，你睜開眼睛看看，好好看看，如今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什麼樣了？」。
我壞心眼爹娘死得早，從小窮的褲子都穿不上，吃著百家飯，穿著百家衣，還是靠洪七爺的救濟才能勉強的長大，光棍打了幾十年，好不容易討個女人，還是一個不生蛋的雞，沒過幾天舒服日子又消失了」。
麒麟山裡撿個娃，還是個動不動就生病的病鬼，我怎麼看也看不順眼，一口氣扔到了河裡。
我撿的娃，我不想要就扔了，可這可惡的洪七爺非要沒事找出事情來，不找到石頭就不依不饒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嗎？。
老天爺呀，老天爺，你要是讓我生的好點，別說大福大貴，就是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別短命的爹媽，我也不至於變成這樣，這一切不怪我，就怪你這個有偏見的老天爺。
你既然讓我降生在這個世上，為什麼就不讓我人模人樣的活上一番，受這些不應該有罪。
我恨你，我永生永世恨你，此恨千年萬年也不能消！
壞心眼自言自語了半天，四下里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眼前除了幾間破草屋，就是院子里的幾棵樹，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越看越傷心，越看越難過，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床上。
半天方才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河裡撿到紅衣服的事情。
壞心眼心裡默默的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曉怡的衣服在河裡呢？會不會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小小的曉怡跳河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小妮子沒有理由這麼去做呀。
唉，這一句話也說不好，要是曉怡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把衣服撿回來撂在他家門口，洪七爺也看見了，這王八羔子歪嘴回來，肯定會找我算賬，可如何是好呀？。
到那時候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壞心眼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倘若這時候回去拿衣服，村裡的人看見了便是人證，倘若大家鬧將起來，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現在的這些村民，不分青紅皂白就會義憤填膺，沒事也要給你橫插一杠，找出點事情來，還是滿嘴的正義道德，事情還沒有分出個子丑寅卯來，輿論的壓力就會把你逼瘋。
唉，還是喝茶吧，管他三七二十一，事已至此，多想也無益，反正曉怡這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無關，我只不過撿了個破衣服，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吧，免得沒事找事，惹禍上身。
想到這裡壞心眼並沒有動，接著坐在床上開始喝茶。
也許是經過幾天的折騰，壞心眼筋疲力竭了，突然感覺到特別累，一陣困意慢慢襲來。
喝了幾口茶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壞心眼剛閉上眼睛，只看見從院牆上飄飄然落下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的小女孩，站在院子中間一動不動。
壞心眼大吃一驚，急忙上前問道：「你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麼偷偷摸摸到我家來了？」。
小姑娘冷冷地說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到底幹了什麼缺德的事？」。
「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壞心眼這幾年奉公守法，就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怎麼可能幹壞良心的事情，你這小姑娘小小年紀，咋就渾身是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識趣的趕緊離開我家，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壞心眼壯著膽子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院子里傳出了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背著身子的小女孩說道：「你沒搞錯吧壞心眼，死到臨頭還嘴硬，你還對我不客氣，你不覺得可笑嗎？現在不應該客氣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別搞錯方向了」。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趕緊說出你乾的缺德事，否則就拿出你的性命來一命換一命，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渾身是血的小女孩，憤怒的說道。
壞心眼覺得莫名其妙，眼前就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她這是意欲何為呀？
壞心眼壯壯膽子說道：「你是誰家的丫頭，趕緊離開我家，別在這裡胡說八道，要不然我就讓你死的更難看，小小年紀還學會裝神弄鬼嚇唬人了」。
壞心眼說完剛想拿起不遠處栓門的門旦，可是還沒來得及轉身，直覺的眼前人影一晃，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兩巴掌，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眼前出現了數不清的星星。
過了半天方才回過神來，抬頭一看，眼前的小女孩已然背著身，靜靜的站在院子里，好像什麼就沒發生一樣。
壞心眼氣的哇哇大叫，破口大罵道：「是哪個王八蛋，生娃娃不長屁股的壞東西偷襲的我，有本事就站出來，躲在暗處下黑手算是個好漢」。
面前的小女孩又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更加恐怖了。
壞心眼生氣的說：「你這小屁孩子趕緊離開，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看老子的笑話也輪不到你，你要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找死你就早說，老子現在就成全你」。
「壞心眼，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打你的人就是我，只不過你瞎了眼沒看清楚，現在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拿命來吧，拿……命……來」。
又是一陣陰森恐怖的怪笑后，眼前的小女孩緩緩的轉身了。
此時的壞心眼方才感覺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絕對不是人，要是人怎麼也發不出這麼恐怖的聲音，想到這裡，心裡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小女孩緩緩的轉過身來，壞心眼還沒看清楚，突然覺得一陣陰風吹來，臉上又是重重的兩巴掌，一股強大的力量鑽進他的身體，感覺到無比的寒冷，瞬間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沒有一絲的力氣。
壞心眼勉強支撐著身體，抬頭一看大驚失色，眼前站著的這個滿頭滿臉都是血，就連眼睛里都在流血的女孩，不是別人，真是歪嘴家的孩子曉怡。
壞心眼看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曉怡站在自己面前，急忙問道：「小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是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曉怡半天沒有說話，兩隻大眼睛瞪著他，眼睛里充滿了仇恨的光芒，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壞心眼嚇得不敢直視曉怡的眼睛，低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曉怡，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我們家？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叔叔也沒得罪你呀，發生什麼事了，趕緊給叔叔說一下」。
曉怡冷笑了幾聲說道：「貓哭耗子假裝慈悲，壞心眼你沒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別以為你自己做的事情別人就不知道，我告訴你除非人不知，那就己莫為，如今你天良喪盡，壞事做絕，我今天就是來討回公道，要你命的」。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你害死了石頭，如今又害得我家破人亡，還把我的衣服拿走了，你還我衣服來，還我衣服來，還我衣……服……來」。
那一聲聲恐怖的叫喚聲，嚇的壞心眼毛骨悚然。
急忙說道：「小姑娘，你這到底是人是鬼？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可能害得你家破人亡呢？」。
曉怡憤怒的說道：「你別在這裡背著牛頭不認賬了，你不是親手殺害了石頭嗎？怎麼還嫁禍給我的義父歪嘴，正因為他不在我才變成今天這樣，我早就死了，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我今天是來索命的，你趕緊還我衣服，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聽了曉怡的話，壞心眼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站在自己眼前的全身是血的曉怡，竟然不是人而是鬼？
嚇得壞心眼急忙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求求你曉怡，求求你別傷害我，你的衣服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就沒看見過你的衣服，石頭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可能會死掉？」。
「我壞心眼是個好人，怎麼可能把石頭害死，你這可是空口無憑啊，你就別戲弄我了，我可受不起這個驚嚇，你該去哪去哪兒，別來禍害叔叔啊」。
「呵呵呵，呵呵呵」，又是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
笑聲完后，曉怡憤怒的說道：「你不要給我撒謊，我什麼都知道，你今天若不說實話，恐怕以後再沒有張嘴說話的機會了，因為你即將要從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