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內在聯繫

第19章內在聯繫

「哦？這麼巧？」舒雲汐挑眉冷笑道，「那不知道二弟的乳娘現在何在，可否叫來問幾句話。」

「可以。」舒雲芳點了點頭，便吩咐身邊的丫頭，「去把乳娘叫來。」

「是。」小丫頭應聲趕緊出去了。

於姨娘不解地看著舒雲汐，她不知道舒博浩的病與乳娘有什麼關係。

不多時，舒博浩的乳娘就被帶了過來，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女人，身材豐腴，長相普通，但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一進屋趕忙彎下身子，恭敬地說道：「奴婢見過四小姐，二小姐，於姨娘。」

「張媽，我來問你，二少爺生病那天，他都去哪玩了？遇到了什麼人？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沒有？」舒雲芳率先開口問道。

聽了舒雲芳的問話，乳娘抬眼看了下舒雲芳，只是稍作了停頓，便回到道：「回二小姐的話，當天二少爺吵著要去後花園玩，奴婢就想那裡的湖水雖然結冰了，但二少爺要是上去玩耍的話也會有危險，就哄著勸著二少爺別去，說如果聽話回來，就給他做最喜歡的桂花糕吃。二小姐您知道，二少爺最喜歡桂花糕了，所以就跟著奴婢回來了。這其間只有咱們院子里的丫頭們跟著，並沒有遇到什麼人。可誰成想，當天晚上二少爺就病了。」

乳娘一口氣將當天的情景說了一遍，最後還一臉擔憂地看著床上躺著不省人事的舒博浩，眼中閃著複雜的神情。

「張媽記性倒是挺好，那可還記得二弟在什麼地方受過什麼傷嗎？」舒雲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突然開口笑著問道。

乳娘顯然被問得一愣，轉過頭來看著舒雲汐，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剛剛的那份淡定已經全然不見了。

「這個……」

「怎麼，張媽不記得了？」舒雲汐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言語中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回四小姐的話，二少爺當天並沒有受傷。」乳娘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低頭答道。

「哦？沒有受傷嗎？比如被什麼東西扎到了。」舒雲汐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緊緊地盯著乳娘，乳娘頓時覺得脊背一僵，冷汗都流下來了，但她還是咬著牙，強裝著笑容對舒雲汐說道：「瞧四小姐說的，奴婢是二少爺的乳娘，從小就看著二少爺長大，疼二少爺還來不及，怎麼捨得讓他受一點點傷呢，這是斷然不會的。」

舒雲汐目光清冷地盯著乳娘，那雙眸子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樣會將與之對視的人吸引去一般。接觸到這樣的目光，乳娘不自覺地就移開了視線，不敢與她對視。

「張媽說的是，許是我多心了。」舒雲汐說著，便笑著站起身來，對著舒雲芳說：「二姐，今天我先回去了，二弟的病我們還是稟明祖母的好，讓她老人家費費心思，給介紹個好大夫來再給瞧瞧。」

「可是……」舒雲芳有些猶豫，畢竟關氏之前有話在先，她不敢違背。

「放心吧，二弟雖然是庶子，但也是祖母的心頭肉，有祖母做主，大夫人不會怪罪你的。」舒雲汐說完，便披上白色的狐裘領大氅，帶著婉彤和春雨迅速地離開了芳華閣。

一路上舒雲汐都沒有講話，眉頭緊鎖，似有心事，婉彤安靜地跟在身後，知道此時舒雲汐正在思考問題，不宜打擾，但是心直口快的春雨卻有些忍不住了。

「小姐，你說二少爺的病是不是很蹊蹺？」春雨好奇地問道。

舒雲汐聽了春雨的話，收住了腳步，掃了下四周，見這裡沒有外人，便低聲說道：「何止是蹊蹺，我在想，二弟的病重和我的落水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春雨瞪大眼睛問道。

「是有人想借我落水的名義，置二弟於死地！」舒雲汐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突然加重了語氣，一雙清冷的眸子也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什麼！」婉彤和春雨異口同聲說道，雖然婉彤心裡已經有些猜測，表情沒有春雨那樣誇張，但是也沒想到舒雲汐居然可以說的這樣肯定。

「只是我現在還不確定，到底是有人謀害二弟在先，我只是順便，還是假借我落水是水鬼所為這件事來拖延二弟的病情。」舒雲汐神情淡漠，身後的白色狐裘領大氅在寒風中微微擺動，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單薄纖細，卻出乎意料地與這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給人一種清冷之美。

「小姐的意思是……您落水和二少爺生病這之間，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婉彤走近一步，輕聲問道。

舒雲汐點了點頭，「我落水和二弟生病在同一天，我落水大夫人一心想要歸結在水鬼上，並且把春桃的死也怪在鬼魂之上。現在二弟病情加重，遲遲不好，大夫人也不允許二姐再去找其他的大夫來診治，而是說要請道士來給瞧瞧，是不是撞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舒雲汐說著冷笑了一聲，「這種小把戲，只要仔細想想，就能想得通了。」

「我知道了！」春雨突然大聲說了一句，「大夫人一定是看老夫人現在也越來越喜歡二少爺了，心存不滿，又怕以後二少爺對大少爺有什麼威脅，所以就想著要除掉二少爺……」

「八九不離十了。」舒雲汐給了春雨一個讚賞的眼神，以春雨那種單純的性格能想到這些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可是這和小姐您有什麼關係呢？」春雨不解地問道。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推測，恐怕想推我落水這件事應該是在大夫人的計劃之外。」舒雲汐又仔細地梳理了一遍，緩緩地開口說道：「雖然我落水當天的事情我記得不清楚了，但腦子裡卻依稀記得舒雲珞一個勁罵我痴心妄想，所以我想推我落水一定是舒雲珞自作主張的事，只要事後把這件事歸結到二弟招惹上的不幹凈的東西上，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