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殺太子

於是，段智鳴就當著御書房門口的侍衛面前，原地坐了下來。

看到段智鳴在御書房門口坐了下來，一個侍衛連忙進入御書房，向段元興彙報了這件事情。

段元興聽侍衛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心裏面是異常的煩躁。段元興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居然會這麼的纏人。要是他這麼一直在御書房的門口坐下去，自己就別想離開御書房了。

沒辦法，段元興決定想辦法把段智鳴從御書房門口弄走，並讓他在近一段時間內進不了皇宮，上不了早朝。等這段時間過了之後，自己在慢慢的跟他解釋。

……

段智鳴在御書房的門口坐下來后，就一直坐到了天黑。但段元興也一直呆在御書房裡不出來。此時，段智鳴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而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用托盤端著可口的飯菜來到段智鳴的身邊：「參見明王殿下，這是皇上要御膳房給您做的飯菜，您請用膳。」

已經飢餓難耐的段智鳴聽太監說是段元興要御膳房給自己做的飯菜，立馬從托盤上拿過飯菜，吃了起來。

可當他吃了第一口，正準備咽下去的時候，忽然覺得又什麼不對勁，立馬就把嘴裡的飯菜全部都吐在地上，並對太監說道：「你現在當著本王的面，試吃一口。」

「這……」給段智鳴送飯菜的太監為難道。

「怎麼，不敢吃，這飯菜有毒嗎？」段智鳴看著給自己送飯的太監有些嚴厲的問道。

「不不不……明王殿下，奴婢哪有這個膽子敢給你的飯菜里下毒，那可是掉腦袋誅九族的大罪，就算奴婢不怕死，可也得顧及家人的安危呀！」太監慌張的說道。

「既然你沒有往飯菜里下毒，那你就當著本王的面，吃一口。」段智鳴站起身，把手裡的飯菜遞到太監的面前說道。

「殿下，這……」太監先看了一下段智鳴遞過來的飯菜，又看向段智鳴說道。

「本王命令你馬上吃，要是你不吃，本王現在就劈了你。」段智鳴生氣的看著太監說道。

噗通一下，太監立馬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明王殿下，饒命啊！飯菜里的確是下了葯，但不是毒藥，而是迷藥，是皇上要奴婢下的，不關奴婢的事呀！」

聽到太監說的話，段智鳴無奈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就走到御書房門口的一個侍衛跟前，拔出了他刀鞘里的刀。並回到太監面前，把刀架在太監的脖子上，並大聲的對著御書房的門口說道：「父皇，這個太監說，是父皇您要他往兒臣的飯菜里下迷藥的，請父皇出來為他證明一下，如果父皇不出來，那兒臣就只好在這御書房的大門口，把這個太監就地正法了。」

御書房門口的侍衛聽到段智鳴說的話后，都紛紛瞪大了眼睛看向段智鳴。但誰也不敢上前阻止，更不敢說什麼，生怕自己惹禍上身。

而那個太監也嚇得大喊道：「皇上，救命啊！您快出來救救奴婢的命啊！」

段元興在御書房裡聽到段智鳴說的話和太監的喊叫聲后，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到御書房的外面和段智鳴見面了，否則那個按自己命令辦事的太監可就無辜枉死了。到時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搞不好就會有人藉此大做文章。於是，段元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御書房和段智鳴見面了。

原來，給段智鳴送飯菜的太監說的話確實是真的，的確是段元興讓他給段智鳴吃的飯菜里下迷藥。段元興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段元興迷倒，然後把段智鳴送回到他的府邸里，從而達到讓段智鳴近段時間進不了皇宮，上不了早朝的目的。而段元興之所以用下迷藥這個方法，就是希望在赦免段江天死罪的事情上不要再節外生枝了。可沒想到，段智鳴居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發現自己叫人給他送的飯菜里下了迷藥。

其實，段智鳴之所以發現段元興給自己送的飯菜里有迷藥，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感覺還有多年當警察的辦案經驗才發現的。

一開始段智鳴吃飯前，並不知道飯菜里有迷藥。只是在把第一口飯菜吃進嘴裡，快要咽下去的時候，段智鳴就忽然想到段元興在自己肚子餓的時候，就讓人給自己送飯菜，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加上之前段元興讓侍衛守在御書房門口不讓自己進去以及想起自己在借屍還魂前當警察的時候，查的一起詐騙案中騙子的詐騙手法。當時的那個騙子在受害者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從天而降，花言巧語的哄騙受害者，讓受害者喪失了警惕心，最後把受害者里的錢騙到自己的口袋裡了。

還有就是段智鳴讓太監試吃飯菜時，太監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和表情。

「智鳴，沒有想到，你居然發現朕叫人給你送的飯菜有問題；看來，朕真的是太低估你了。」看著用刀架著太監脖子上的段智鳴，段元興說道。

段智鳴把架在太監脖子上的刀從太監的脖子上慢慢的舉起來，扔到了一邊，並回答道：「兒臣參見父皇，多謝父皇的誇獎；不過父皇，其實您就算不出來，兒臣也不會真的殺掉這個太監，畢竟兒臣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更何況就算這個太監什麼都不說，兒臣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朕知道，你在這裡鬧，無非就是因為你大哥的事情，想讓朕出來見你。」

「是的，父皇。」

「那你進來說吧！」

「好的，父皇。」

在進入御書房后，段元興讓所有的太監、宮女還有侍衛全部都離開了。

「智鳴，你應該知道，剛才你在御書房外那麼鬧，朕完全可以叫侍衛把你從宮裡趕出去，但朕沒有那麼做，原因除了不想在你大哥的事情上節外生枝以外，還有就是因為你那死去的親生母親。」段元興語重心長的對段智鳴說道。

「兒臣明白。」段智鳴回答道。

「智鳴，朕希望你還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大哥是你母后（段元興現在的皇后）唯一的兒子，如果朕下旨殺了他，你母后得有多傷心。」

「母后傷心？父皇，大哥殺了林雪晶一家二十多口，難道林雪晶就不傷心嗎？兒臣知道，父皇您因為這件事，廢了大哥的太子之位，還判了大哥終身監禁，可問題是大哥所犯的罪太大了，光是廢他的太子之位和判他終身監禁是遠遠不能夠平民憤的，那可是二十多條人命，不是豬命狗命，而且之前兒臣就對父皇您也說過，要是將來有人效仿大哥的話，到時候在殺這些人的時候，他們要是問父皇為什麼太子犯了同樣的罪可以不死，反而我們犯了同樣的罪要死，難道父皇要說因為太子是儲君，是母后的親生孩子，所以才不用判死刑嗎？」

段智鳴再次說出了上次在御書房裡對段元興說的那句話，而段元興也再次因為這句話而陷入了沉思。段元興知道，將來自己肯定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難道真的就像段智鳴剛才說的那樣，對他們說「因為太子是儲君，是皇后的親生兒子，所以才不用判死刑嗎？」

「智鳴，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朕已經下了旨，免了你大哥的死罪，朕總不能出爾反爾吧！」段元興說道。

「話既然說錯了，為什麼不能收回？」段智鳴又反問道。

「智鳴，朕是皇帝，皇帝說的話，不管是對還是錯，既然說出去了，那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要是朕出爾反爾，那朕這個皇帝還怎麼治理江山，怎麼治理黎明百姓和官員呢？」

「我說，你怎麼總是替你自己想，為了你自己那一點點面子，非得要干這種引發民憤的事情。」聽到段元興說出這樣的話，段智鳴開始口不擇言的說道。

「放肆，智鳴，你居然敢這麼跟朕說話。」段元興大怒道。

「請父皇恕罪。」段智鳴連忙跪了下來，向段元興請罪。

段元興生氣的哼了一下，轉過身去，然後忍著火氣說道：「在你大哥的事情上，朕只想跟你說一句，你要朕判你大哥死刑，這是不可能的，好了，你出去吧！朕不想跟你在這件事情上在多說什麼了。」

「父皇。」段智鳴著急的大喊道。

「出去。」段元興生氣的大喊道。

見段元興下逐客令，段智鳴知道自己現在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沒有辦法改變段元興的想法。於是，段智鳴向段元興告退，然後就離開了。

在回府的路上，段智鳴坐在馬車裡回想著剛才在御書房裡和段元興交談的情景。他知道，現在要想殺段江天，依法行事已經是不行了，只能夠用不正當的方式才行。也就是抗旨殺掉段江天。

但是抗旨殺段江天，那就是違背法律。段智鳴現在雖然是一個王爺，不在是警察了。但是他當警察時，所接受的教育和形成的原則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所以現在，段智鳴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回到王府後，段智鳴看到林雪晶坐在大廳里的椅子上發獃。

「參見王爺。」看到段智鳴回來了，林雪晶立馬起身向段智鳴行禮道。

「平身吧！」段智鳴心情沮喪的說道。

「謝王爺。」林雪晶起身後，連忙向段智鳴問道：「怎麼樣了，王爺，太子有沒有被判死刑？」

雖然林雪晶之前就已經料到事情的結果，但她依然抱有幻想，幻想著萬一事情的結果不是自己所料的那樣呢！

「嗨！事情的結果就跟你之前說的那樣，皇上赦免了太子的死罪，對太子的處罰僅僅只是廢了他的儲君之位，還有就是終身監禁；本王去御書房找皇上談過，沒想到皇上居然為了不想跟本王見面，先是讓侍衛守在門口不讓本王進去，接著又讓人給本王送來下了迷藥的飯菜；雖然被本王發現了，而且本王也因此進入御書房和皇上談了為什麼不判太子死刑的原因，但是很可惜，皇上因為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兒子的關係，鐵了心要赦免太子的死罪。」段智鳴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來，民女是多此一問了。」林雪晶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說道。

說完，林雪晶就傷感的離開了大廳。

看著離開大廳的林雪晶，段智鳴不知道自己該對林雪晶說什麼。

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讓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逃脫了死刑，使得林雪晶這個受害者非常的傷心。

段智鳴心情沮喪的離開大廳，進入了自己的卧房，並躺在床上想讓自己能夠靜一下。

可誰知，段智鳴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一個宮女就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大聲的說道：「王爺，不好了，林姑娘在自己的卧房上吊自殺了。」

「你說什麼，林雪晶上吊自殺了。」聽到宮女說林雪晶在自己的卧房自殺了，段智鳴震驚的大聲問道。

「是的，王爺。」

「林雪晶怎麼會自殺呢！」

段智鳴喊完后，就急忙向林雪晶的卧房跑去。

在林雪晶的卧房裡。

此時的林雪晶正躺在床上，幾個宮女非常的焦急，像是在等待著什麼，而林雪晶的脖子上有著一道隱約可見的被繩子勒過的印子。

「這是怎麼回事，林雪晶怎麼會自殺？」段智鳴一進入林雪晶的卧房就對著林雪晶卧房的幾個宮女問道。

「啟稟王爺，奴婢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奴婢給林姑娘送茶時，敲了半天的門都沒見到林姑娘來開門；奴婢以為林姑娘不在卧房裡，就推門進去，結果就看到林姑娘已經上吊了，於是就連忙把林姑娘從繩子上放下來，並趕緊喊人去叫府邸里的御醫過來。」一個宮女回答道。

之前，段智鳴在搬出宮外后，段元興對於段智鳴的安全想的非常的多。除了調一千御林軍加強對段智鳴的保護外，還從太醫院調了幾個御醫到段智鳴的府邸里，為的就是防止有人給段智鳴下毒后，不能及時給段智鳴解毒。

宮女的話剛說完，府邸里的御醫進入了林雪晶的卧房。

看到御醫來了，段智鳴連忙讓御醫對躺在床上的林雪晶進行救治，希望能夠把林雪晶救回來。

御醫在給林雪晶把了一下脈，又翻了一下林雪晶的眼睛后，就走到段智鳴的面前說道：「啟稟王爺，臣已經檢查過了，林姑娘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了過去，要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的。」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段智鳴鬆了一口氣，對御醫說道。

「是，臣告退。」

說完，御醫就離開了。

「你們也都離開吧！留兩個在外面守著，隨時等候本王的吩咐。」段智鳴對林雪晶卧房裡的宮女說道。

「是。」宮女異口同聲的回答后，就一個一個的離開了林雪晶的卧房。

看著躺在床上的林雪晶，段智鳴知道林雪晶為什麼會上吊自殺。因為段江天沒有被處死，她無法面對死去的家人，所以就上吊自殺。同時，段智鳴也知道，林雪晶醒過來后，肯定會再一次自殺。而阻止她自殺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段江天，讓林雪晶為他的家人報仇。

想到這裡，段智鳴下決定了，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殺掉段江天，給林雪晶，還有她那死去的家人一個交代。雖然殺段江天是違抗聖旨，是在犯法，是在違背段智鳴自己以前當警察的原則。但是段智鳴卻明白，在這個封建社會裡，不能在用現代社會中的思想來解決問題了。如果要用現代社會的思想來解決這個世界的問題，那麼恐怕不但沒有辦法解決，反而還會增加新的問題。

「來人。」想明白過來的段智鳴喊了一聲。

「王爺，有什麼吩咐。」一個宮女進入卧房答道。

「你過來。」

宮女走到段智鳴的面前，段智鳴站起身，在宮女的耳邊嘀咕了一下。

「記住了，林雪晶醒來后，把本王跟你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她聽。」在宮女的耳邊嘀咕完后，段智鳴對宮女叮囑道。

「是，王爺，奴婢遵命。」宮女回答道。

……

第二天，剛吃完早飯。

段智鳴拿著一把劍，一個人來到了刑部大牢關押段江天的牢房裡。

「老四，你不用太得意，雖然父皇廢了寡人的太子之位，但卻沒有廢掉寡人母后的后位，只要寡人的母后還是皇后，寡人就有機會東山再起。」看到段智鳴進入自己的牢房，段江天囂張的對段智鳴說道。

「只可惜，你在怎麼東山再起，父皇也不會在復立為儲君，即使父皇真的會復立你為儲君，你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段智鳴平靜的對段江天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段江天好奇的問道。

「因為母后的求情，父皇僅僅是廢了你的太子之位和終身把你關在大牢里，沒要你的命；但本王卻想要你的命，所以本王就勸說父皇判你死刑，但父皇死活不同意，沒辦法，既然父皇不同意，那本王只好抗旨殺掉你了。」

「什麼，老四……你要抗旨殺寡人。」段江天震驚的說道。

「是的。」

「你……老四，你膽子真是夠大，居然敢抗旨殺寡人，你就不怕父皇重辦你嗎？」

「要是怕，本王就不會這麼做了，而且本王殺你，那可是順應民心的，父皇對本王處罰的再重，至少也不會要本王的命。」段智鳴冷笑道。

「你……來人哪！救命啊！殺人了。」段江天害怕的對牢房的外面大喊道。

「我的好大哥，你就不用在喊了，看牢的人，已經被弟弟我支走了，現在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你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置寡人於死地？」

「為什麼？因為本王要維護律法的尊嚴，維護國家的安定，要給死者一個交代，你以為父皇廢了你的太子之位加上終身監禁這樣的懲罰，就可以抵消被你殺掉的那二十幾條人命嗎？本王告訴你，不可能，你必須要為那二十多個被你殺掉的人償命。」

「林雪晶還有那二十幾個人都只是草民，你為了一群草民要抗旨殺寡人，你是不是瘋了？」

「草民也是人，一樣都是父母所生所養的，像你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如果不殺，不光是不足以平民憤，反而還會因此讓朝廷失去民心，從而就會對抵禦北金將來的進攻產生不利的影響，所以你必須死。」

「老四，你不能殺寡人，寡人可是父皇和母后的所生的嫡子，你不能違抗父皇的旨意殺寡人。」

「好了，你就別在廢話了，有什麼話，去跟閻王爺說吧！」說完，段智鳴拔出左手劍鞘里的劍，迅速刺進了段江天的胸膛。

段江天痛苦的掙扎了一下，然後吃力的抬起自己的頭看了一眼段智鳴，就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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