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起誓

章懷林已經與玄陽秘境融合為一，自然感應到了方秋安和歐陽南的到來。

將竹清雲和堯大富安頓好之後，他便主動尋來。

竹清雲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玄陽秘境崩塌的罪過也就只能由他抗下來了。

玄陽秘境的通道被他封存，如今的玄陽門那是一片焦急，在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雙方碰面，周圍沒有其他人，他們直接進入正題。

「章懷林，玄陽秘境之變是否與你有關？」歐陽南直接發問，彼此都清楚對方，廢話自然不需要多說。

「整個玄陽秘境就剩我一人，你說有沒有關係？」章懷林只是一笑，既然需要一個理由，那自己就給他們一個理由。

「師叔，我不管你做了什麼，現在我只需要一個解決的辦法。」

「事關玄陽之石，你確定不想聽一聽？」

方秋安臉色一沉，章懷林直接說到他心坎里了，整個玄陽門他只在乎玄陽之石，但是他覺得有些奇怪，以往提到這玄陽之石章懷林對自己就是一頓罵，今日主動提起甚是奇怪。

歐陽南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他倒是想看看章懷林在玩什麼花樣。

「我想要利用玄陽之石鞏固自身修為，一不小心使得整個玄陽秘境靈氣枯竭面臨崩塌，為了贖罪，我只好將自己的真元與玄陽秘境融合，以後我是只能待在這玄陽秘境了，雖說我不待見你們兩個，但玄陽門只能看你的了。」

說罷，章懷林一聲嘆息，為了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也只能這般說了。

方秋安心中疑惑更多了，這話擺明了是在告訴他玄陽之石也是要交給你的。

這是他想要聽到的，但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章懷林，私自使用玄陽至寶乃是大罪，你該當何罪？」歐陽南雖說是晚輩，但同樣是太上長老，加上方秋安的原因，這惡人自然由他來當了。

「歐陽長老此言差矣，師叔既然犧牲自己來阻止秘境崩塌，就此一點就能免去罪過。」

兩人唱雙簧，章懷林的言語太過奇怪，他們很難去相信這些事情。

事情並不順利，但章懷林也想到了這一點，能夠成為門主和太上長老的人，絕對不傻。

「你們也別在我面前演了，以前我確實是不待見你們，但我不能看著玄陽門就此沒落，要不是沒得選，我豈會低著頭跟你們說這些？」

方秋安聽了這話，輕輕一笑，這才是章懷林才會說出來的話。

「那師叔準備怎麼辦？」

方秋安已經入套了。

「我需要玄陽之石來維護秘境，一年之後我會將其主動交付於你，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章懷林，玄陽之石本就是玄陽門之物，豈是你一人私有？你既已是活死人，玄陽門至寶交付於門主理所應當。」歐陽南依舊配合著方秋安，雙方本就關係不好，誰知道會提些什麼過分的要求。

「歐陽南，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章懷林看著歐陽南，輕輕一笑，他自然明白歐陽南為何這般活躍。

「你…」

方秋安一把拉著歐陽南，事情被看穿，那就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師叔但說無妨。」

「第一玄陽秘境百年內不得再開啟，如今秘境靈氣極其稀薄，無法為玄陽門弟子提供幫助，我想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方秋安和歐陽南想了想，這個要求確實是不難，即便章懷林不提，他們也會這麼做，作為一門之主和太上長老，多少還是要考慮這些的。

「第二就是讓我兩個弟子安全離開玄陽門，並且整個玄陽門之人不得對他們動手。」

這第二個要求是最重要的，自己倒了，竹清雲和堯大富在玄陽門就失去了依靠，自己與方秋安不和，再加上青銅古劍的事情，他們繼續待在玄陽門極度危險。

「你何來兩個弟子？」

這話直接暴露了一些事情，章懷林有些高興，看來很多事情方秋安都還不知道，那這第二個要求就沒有那麼難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你該考慮的是這兩個要求能不能答應。」

方秋安思索了一下，第一個要求完全沒有問題，至於第二個要求多少有些難辦，他並不知道章懷林第二個弟子是誰，但堯大富的來歷他是清楚的，那天賦和領悟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要是成長起來了絕對會是個麻煩。

「大富原來叫作堯元，天旭靈宗棄徒。」

為了保住竹清雲，他只能選擇犧牲堯大富。

「那個被司徒邈針對的那個人？」

方秋安臉色微變，雖說只是一個後輩，可卻是被人間第一強者針對，這樣的人留下來就是個威脅。

「歐陽長老，你意下如何？」方秋安問道，他有了自己的答案，但他想聽一聽歐陽南會說些什麼。

「天旭靈宗我們惹不起。」

歐陽南這個回答表面了他的態度，他對於堯大富多少有些憎惡，在玄陽門屢次觸碰門規，目中無人，甚至不給他面子，他其實很早就想將堯大富除了，奈何有章懷林護著，至於現在他的想法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只不過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的選擇需要理智。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以修行起誓。」

「師叔，以修行起誓，是否太過了。」

方秋安擔心章懷林會反悔，畢竟玄陽之石乃是人間道器，是人間的至寶。

「你們沒得選。」

「師叔就不擔心自己弟子的安危？」

這局面有一種即將撕破臉面的節奏。

「雖說我無法離開玄陽秘境，但我渡劫境的實力還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答應要求我將玄陽之石交給你，不然就魚死網破。」

面對方秋安這種人絕對不能來軟的，這種極致是最能威懾到他的。

果不其然，姜還是老的辣。

「師叔何必如此，我等答應便是。」

在得失面前，方秋安有他自己的分寸，至於歐陽南也是如此，不然兩人也走不到一塊兒。

「既然如此，那便起誓吧。」

「若是章懷林將玄陽之石交給我，我便以修行起誓，百年內不開啟玄陽秘境，玄陽門弟子不得對章懷林的弟子動手。」

方秋安起誓也極其的明白，他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一年之後章懷林若是反悔不將玄陽之石給他，那這個誓言自然不作數。

在他起誓之後，歐陽南照著也來了一遍，對於他來說，方秋安吃肉他是能夠喝湯的，一旦他得到了玄陽之石，那玄陽門唯一的一件五階通靈道器就是他的了，這也是他這麼賣力的原因。

無利不起早還真是一脈相承，歐陽丹如何，歐陽建亦是如此。

「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一年之後來取玄陽之石。」

方秋安和歐陽南沒有多作停留，一年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一閉眼一睜眼的事情。

兩人就此離開，章懷林長呼一口氣，他能夠為竹清雲和堯大富做的也就這些了。

在解決了這件事之後，章懷林回到了原處。

他看著竹清雲和堯大富，老淚縱橫，他怎麼都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刻鐘之後，堯大富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一旁的竹清雲。

「老頭子，發生了什麼？」他看到章懷林的模樣，甚是奇怪。

章懷林擦了擦淚。

「發生了些事情。」

堯大富有些疑惑，忽然臉色一變。

「秘境怎麼了？」

章懷林將部分事情告訴了他，關於青銅古劍的事情隻字未提，涉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現在知曉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堯大富臉色沉下，沒想到自己昏迷期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