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齊心收拾賤人2
蘇白靈自然去找了任曦。
兩人聊了幾句,任曦幾度朝著唐棠這邊看。
連團團都注意到了。
「小姐,蘇小姐她們聊什麼呢,怎麼任小姐總看你。」
「聊我唄。」
「聊您?」
「估計是,我想,我也該找任小姐聊聊我了。」
蘇白靈和任曦是在聊唐棠。
說起唐棠種種,蘇白靈漸漸釋然,而任曦則疑慮重重。
「你覺著她是不是不大對勁啊?賽馬會的事情,你解釋了,她直接就原諒你了?」
「恩,她信我。這一陣子,其實她確實不對勁,不過這樣不挺好。」
「你說,她是不是,腦子壞了?」
蘇白靈也不敢確定,不過如果這是腦子壞了,倒壞的挺可愛,越是道:「我和我娘也懷疑過的。」
「那她,會不會不記得很多事了?」任曦這句,帶著一點憂心忡忡和一點僥倖。
蘇白靈多大的心,自然聽不出來,只道:「誰知道呢,可能吧。」
這個答案,顯然讓任曦有些焦躁:「你跟她接觸,沒覺著她就是記不得很多事了嗎?」
「沒覺著啊。」
任曦更焦躁了:「應該是忘記了,應該。」
蘇白靈這才覺察出,任曦有些不對:「怎麼了,任曦?」
任曦搖頭:「沒事,沒事。」
看向唐棠方向,唐棠正笑吟吟朝她走來。
她下意識的捏緊了拳,臉色緊張,眼神閃躲。
唐棠把這一系列微表情都看在了眼裡。
近前,她打招呼:「任曦,好久不見。」
任曦忙調整好表情,微微一笑:「是啊,好久不見,你和白靈冰釋前嫌,我真替你們高興。」
「多個朋友多條路嗎。」唐棠笑道。
任曦眼睛滴溜,努力保持著滴水不漏的笑,言辭間卻竟是試探:「你這病了一遭,真是大不相同了,團團說你還救了落水小兒,真是讓人佩服啊。」
唐棠不以為意:「當然要救。」
救落水小兒,團團給她凹善良人設,真是信口拈來,賊拉賣力啊。
不過從效果看,相當成功。
塑造的和原主截然不同的個性,是個巨大的煙霧彈。
這個煙霧彈下,想必熟知原主的人必會懷疑,她腦子出問題了。
而那個極度盼著她腦子真出問題的人,必會三番五次的對她進行試探。
唐棠目前把這個「極度盼著她腦子出問題的人」,鎖定在了任曦身上。
任曦聽她這麼說,眼睛又是一滴溜。
滴溜的頻率太高,算計或者思考的成分就太強。
「你如今這般良善,那何業成你倒是打算如何處置?」
這話,就相當的有往坑裡跳的意思了。
唐棠道:「依法處置吧,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依法處置嗎?未必會處以死刑啊,他這毒委實下的兇狠,我聽說你就喝了口水,杯子上都給沾上了。」
好了,這下唐棠不用確定了。
這貨是直接自己蹦噠進坑底了啊。
她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向任曦:「你倒了解的清楚啊。」
任曦被看的頗為心虛:「這不關心你和白靈嗎,事關你們,我就多打聽了些。」
「那你恐怕打聽的還不夠多。」唐棠嘴角一勾,幾分調侃,「你要打聽的細緻你就會知道,杯子上的毒和糕點裡的毒,是兩回事。」
任曦大怔,臉色瞬間發白,神色間都是閃爍。
蘇白靈那二愣子,傻乎乎的看著唐棠:「啊,是嗎?」
「當然。」唐棠直勾勾看著任曦。
任曦給看的后脊梁骨涼風嗖嗖。
蘇白靈努力回憶:「不是吧,是兩回事,那還有人給你在杯子里下毒啊。——啊,你可別說是我,我絕對沒有,我指天發誓沒有,我——唐棠,你是不是還是不肯放過我?」
「雨你無瓜。」
「什麼?」
「我說,不是你,另有其人。」
蘇白靈:「誰誰誰?」
「你問問任曦,她知道。」
唐棠笑吟吟的看向任曦。
太享受她此刻垂死掙扎的恐懼和慌亂了。
「任曦,什麼意思?」
任曦臉色已近灰白。
嘴唇乾燥,喉頭髮緊。
張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蘇白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在那著急催:「到底怎麼回事嗎,你們是在打什麼啞謎嗎?」
「唐,唐棠,我,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又有一個要借一步說話的。
唐棠一比手:「恩,請吧。」
畫舫案,蘇白靈以為自己深受其害,也必須參與其中,立馬道:「我也要聽。」
任曦才要拒絕。
唐棠正了神色:「你該聽聽。」
任曦一張臉,更灰白了。
鳳台閣二層半小角樓,有幾個人在臨窗看風景。
看到唐棠幾人上來,自發的讓出了窗邊位置。
卻被任曦直接給打發去了樓下。
這三大小姐背景雄厚,饒是誰要給面子。
清場后,任曦猛的沖著唐棠和蘇白靈跪了下來。
這一跪,給蘇白靈跪了一臉震驚。
下意識去攙。
「任曦,你這……」
唐棠伸手,拉住了她。
已經不復笑容,只留下一臉冷然。
「不用拉她,就算跪穿膝蓋,都是她罪有應得。」
蘇白靈再傻,都有些意識到,唐棠說的糕點裡和杯子上的毒是兩回事這件事指的什麼了。
不敢置信的看向跪著的任曦:「難,難道,杯子里的毒是你下的。」
說完,又否認了。
「可那天你也沒進來過房間啊,買通畫舫廚房提前在茶具上動的手腳?一套杯子這麼多,你哪能算準了唐棠拿什麼杯子?還是說,和何業成一樣,你也是隨便藥,葯到了算鑽到,葯不到也無所謂那種?那可能是我拿了杯子呢?」
聽著姑娘一通胡猜亂想。
唐棠好心揭開了謎底:「是我自己,杯子上的毒是我自己下的。」
蘇白靈這回,幾乎瞠目結舌。
「你,你,你在說什麼?是,是我沒睡醒,在做夢嗎?」
「你沒做夢,我說杯子上的毒是我自己下,任曦,這一石二鳥的局,難為你布的如此滴水不漏。」
任曦只低垂著腦袋,你看不到表情,但能看到大顆大顆的淚水不住的划落。
而她肩膀在微微發抖,可見內心驚懼。
「唐棠,不行不行,我腦子笨,我聽不懂啊,你能不能說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