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脾氣還是吃醋
高子詹拉了把應雲,湊近她小聲問:「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他不是個外人,過來吃個飯。」
雖然今天出來的確是有事情和高子詹他們談,但是如果把陳長逝丟在家裡,應雲怎麼都覺得不妥。
高子詹注意到陳長逝眯著眼睛盯著他倆,於是和應雲保持開距離,隨意說:「那行吧,咱講講公司的事情。」
「名字整出來也就差不多了。」
韓悅皺眉,「你還真是說干就干,不怕倒了。」
「根據大數據,倒的概率極大。」吳籍是笑型唇,似乎時刻都在笑,只不過其中意味就難說了,「敢做嗎?」
「有什麼不敢的?」
應雲、韓悅、高子詹同時出聲,把吳籍給震了震,就連一直不出聲的常海年也盯著吳籍。
不同的是語氣,應雲運籌帷幄,韓悅激進,高子詹肯定。
吳籍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了看他們,「唉,小年輕。」
韓悅有些氣,想駁幾句。高子詹側頭跟她說:「別管他,他說他自己呢。」
「不管我?我是你們的投資人好吧?」
吳籍覺得自己應該是爸爸一般的待遇,實際上真沒人鳥他了。他鬱悶,挪了挪屁股,坐近陳長逝,尋找同隊人。
陳長逝握著拳頭就沒鬆開過,特別是應雲和高子詹齊聲說那句話的時候。
她就該那樣自信。
可偏偏不是同他一起。
服務員把紅酒送上來,高子詹攔下服務員倒酒的動作,親自給在場所有人倒了杯紅酒,不包括陳長逝。
在給應雲倒的時候,被她拒絕了。
「子詹,我不想喝。」
應雲這一句話讓陳長逝自上而下感到冰冷,他暗自握拳,手背青筋盡數暴起,眼底翻滾著一股濃烈的戾氣。須臾,他緩下情緒,偷偷看嚮應雲。
那人眉眼冷清。
但陳長逝知道她是介意的。
她一定在介意那次酒後亂性。
「那他喝嗎?」高子詹還拿著酒瓶,看了眼陳長逝,問的是應雲。
「不喝,他開車。」
看這情況,吳籍都替陳長逝憋屈。
陳長逝繃緊臉,沒吭聲。
菜上來之前,都是應雲和他們在談事情,陳長逝眼看著她和高子詹講話,她和常海年講話,她和韓悅講話,卻看都不看一眼他。
這滋味不是一般的難受。
吳籍有心和陳長逝講兩句,陳長逝沒理。
忍無可忍時,陳長逝側頭嘲諷吳籍:「你來的這什麼地方,才幾個菜,怎麼這麼慢?」
吳籍:你別單說我啊,你老婆不也來著了?
但實際上,吳籍只是憨厚地呵呵一笑,放下了手機,「我去催催?」
陳長逝沒吭聲,默認。
菜上來之後,那群商量著開公司的人都安靜了。陳長逝湊近應雲一些,也沒說話,就是給她夾菜。
見有盤小龍蝦,陳長逝捲起袖子,拿了個手套帶上,勤勤懇懇地剝蝦殼。他的動作不快不慢,剝個蝦都能淋漓盡致地詮釋一遍什麼叫矜貴優雅。
韓悅看了陳長逝一眼,被他的手吸引住,又多看了幾眼,最終止於欲言又止,默默移開了眼。
陳長逝把剝好的蝦肉放應雲那。這蝦不是他點的,當是應雲點的,她可能是喜歡吃這個。
但陳長逝沒有想到,這一回應雲竟然會不吃。
「長逝,我海鮮過敏,你吃吧。」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密切關注他們的韓悅多了一句嘴,「我記得子詹喜歡吃龍蝦。」
陳長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應雲點這個菜,不過是因為高子詹喜歡。高子詹給她叫了杯果汁,她點高子詹喜歡的菜。
還真他媽親密!
她也敢!
陳長逝臉色陰沉,摘掉了手套,把手套丟在桌面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陳長逝生氣了,但應雲似乎毫無察覺。陳長逝的呼吸漸沉,唇角緊抿,臉部綳著。他當時就想踢翻這張桌子,轉身走人。
在坐的人不敢貿然說話。
應雲給陳長逝夾了塊肉。
陳長逝應該是喜歡吃肉的,應雲夾了一塊肉之後,他周遭的氣息都變了,且很快就再次拿起了筷子。可應雲覺得不能縱著他,所以在他吃完肉之後,她再用公筷給他夾了青菜。
陳長逝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小龍蝦最後是陳長逝親自拿給高子詹的。他說:「我和她常在一起,吃了這個也不太方便。」
這話其中蘊藏了什麼,大家都了解。
應雲沒反駁。
陳長逝忐忑了一會,也就安了心,愈加猖狂地和應雲互動。大概是物以類聚,一桌子人都恪守「食不言」的規矩,在不太自然的氣氛中,只常能看見陳長逝給應雲夾菜。
…
…
…
常海年:什麼鬼?
吳籍:卧槽,狗糧!
韓悅:我飽了。
高子詹:我為什麼要來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