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給你們造一個東西

姬率在壽陽縣城外住了一晚，第二日，和古湛一起，帶著兩千人前往三河縣，給胡天正留下了三千人馬。

不到兩個時辰，先到了秦剛的大營。

秦剛和關林從營內迎接出來，姬率說道：「此處是前方，兩軍正在交戰，關林不駐守營寨，若是營寨有失，其罪不小。」

關林急忙施禮道：「王上，非是小將玩忽職守，只因今日天明，發現曹集已經退兵了，特來向秦將軍稟報，商議是否追擊。小將所帶兵馬，就未經戰陣，而秦將軍帶的兵馬，又是收服未久，難堪大用，我們擔心曹集使詐，不敢追擊。又聞王上親臨，才在此等候。」

姬率問道：「曹集何時退走，你們不知嗎？」

秦剛說道：「哪想到曹集會退走，等關林發現時，曹集的大營已經空無一人。那曹集，怕我們發覺，竟然扔棄輜重，定是夜間偷偷撤離，追是追不上了，所以，我們在這裡等候王上。」

姬率往營里走著，說道：「曹集突然撤走，情況不明，應該派人打探。」

秦剛說道：「已經派探馬前去打探。」

姬率說道：「探馬只能打探到曹集是否真的撤走，卻無法打探到曹集為什麼撤走，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派人到楚丘城，打探曹集撤走的原因。」

關林說道：「我這就派人去。」

姬率點點頭說道：「你馬上派人去，既然曹集撤走了，我們進城去吧。」

雷寬、范勉、魏奔幾人知道曹集撤走，姬率來了，已經從城中迎接出來。

看到三人，姬率說道：「幾位守城辛苦了。」

三人急忙施禮說道：「都是臣等的本分，不敢言說辛苦。」

進城之後，姬率問道：「損失大不大？」

魏奔說道：「損失不大，士卒有些損傷，死傷了近三百人。」

姬率點點頭，說道：「損失不大就好。但是，這幾個月來，三河縣、壽陽縣一直處在戰亂之中，百姓困苦，不管曹集是為什麼退走的，我們要抓緊時間恢復。魏大人，上次你就搞到了公孫強以花溪縣為條件，換取曲佐對我們夾攻的情報，你看看是不是通過這條線，查清楚曹集退兵的原因。」

魏奔拱手道：「臣遵命。」

姬率接著說道：「雖然我們現在只佔著三河縣、壽陽縣兩地，這內政之事，還要魏大人多多操勞，因為戰爭，毀壞的田地，該修復的，抓緊修復。」

魏奔再次躬身道：「臣定當盡心竭力。」

姬率看著雷寬說道：「你們主要的任務，就是訓練士卒，修補城牆，補充守城物資，這些事情，就不要派差役了，百姓也很苦了，半日訓練，半日幹活。在未弄清曹集退兵原因之前，雷寬，除了這些，要派出探馬，時刻注意曹集的動向，不要被曹集偷襲。你們這裡就這麼安排，各安其事，有什麼情況，及時派人向我稟報。」

眾人齊齊施禮：「謹遵王命。」

姬率說道：「好了，我就不在你們這裡待了，和秦剛他們回壽陽，我擔心曲佐不會老實待在那裡的。」

雷寬說道：「王上，天色不早，大軍已經來不及趕回壽陽，你就在城裡住一晚吧。」

姬率擺擺手說道：「我去軍營住，明日一早就和他們一起起程，你們就不用送了，各忙各的。」

返回壽陽縣，在城外的大營里，姬率把古湛、秦剛叫到一起說道：「你們也不能閑著，現在隊伍里新俘虜整編的很多，抓緊時間訓練，後面少不了惡仗。這幾個月，因為戰事不斷，辦了一起的軍官學校中斷了，古湛，按照上次挑選的辦法，在全軍挑選合適的士卒，舉辦第二期軍官培訓班。還有，軍營里有多少拉戰車的馬匹，集中一下，讓大家學著騎馬，一個月後，如果沒有戰事，開展一次騎馬比賽。」

古湛不解地說道：「又不能騎馬打仗，學騎馬乾什麼？」

姬率說道：「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到時候就知道了。」

軍營里的事情，交給古湛他們去做，姬率就不再去插手，帶著葛輝勇和幾個護衛，準備進城。

還沒有出營門，看見馮亮帶著幾個人也正準備出營。

馮亮看見姬率，急忙過來見禮。

姬率問道：「馮亮，你們幾個這是幹什麼去？」

馮亮說道：「士卒們都在訓練，我們不參加訓練，王上不是讓我們儘可能繪製四周的地形圖，這是帶他們出去勘察地形。」

姬率問道：「你們現在有多少人？」

馮亮說道：「回王上，我們現在有十一個人。」

姬率說道：「馮亮，你這樣不行，你一個人這樣跑，要跑到什麼時候。」

馮亮說道：「王上，即使窮其一生，我也定當完成王上交代給我的，繪製完一百零二個諸侯國的地形圖。」

姬率搖搖頭說道：「這樣不行，你就是窮盡一生，也做不完的。我問你，除了你，你們剩下的那十個人，繪製地形的水平如何？」

馮亮說道：「沒有問題，繪製的都很準確，我已經帶著他們繪製了好幾次了。」

姬率說道：「就是啊，既然他們繪製的都不錯，你為什麼不把他們分組，比如說，三個人一組，不就是三個組或四個組，那不是要快得多。」

馮亮一拍腦袋，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我這就給他們分組。」

姬率說道：「以前我對你們不夠關心，才只有十一個人。馮亮，你從軍中挑選五十個人，對他們進行培訓，人手多了，幹起來不就快得多。」

馮亮說道：「古將軍可能不會同意。」

姬率說道：「他怎麼會不同意，只要是你看上的人，你就說，是我讓你挑的。」

馮亮說道：「我要是挑人，的有一些基本的測試，看看是不是能教會，怕是要耽誤他們的訓練。」

姬率說道：「這樣啊，你不要所有的人一起挑選，一卒一卒地進行，一卒二百人，半天足夠了，不影響其他人，不就可以了。」

馮亮說道：「要不了半天，最多半個時辰就可以測試一卒人，一天至少能夠測試十卒人。」

姬率說道：「咱們壽陽一共兩萬多人，也就是說最多十天就可以測試完，那你去找古湛，就說我讓你去找他的，讓他給你安排測試，挑人。」

「是，王上。」馮亮喜滋滋的過去，把他的人三人一組，分了三組去繪製地形，他帶著剩下的一個人，去找古湛。

葛輝勇陪著姬率進了壽陽縣城，姬率在街道上自處亂逛。

見姬率沒有去縣衙找胡天正等人，葛輝勇好奇的問道：「王上，你這是在找什麼？」

姬率說道：「不找什麼，就是看看民情。」

葛輝勇擔心姬率的安全，可又沒有辦法阻止他，只能緊張的跟在後面。

在街道邊，看到一個鐵器作坊，工人正在汗流浹背地捶打著鐵條。

姬率問葛輝勇：「軍營里也有鐵器作坊吧？」

葛輝勇說道：「當然有，要打造兵器和鎧甲。」

姬率說道：「走，去關林的兵營里看看。」

來到兵營，葛輝勇出示了腰牌，哨兵急忙去找關林。

關林不知道姬率有什麼事情來，急忙跑了來。

一見面，急忙行禮：「王上。」

姬率一擺手說道：「免禮，帶我去鐵器作坊看看。」

關林一邊帶路，一邊說道：「王上是要打造什麼東西？」

姬率說道：「什麼都不打造，我就是看看兵器是如何打造出來的。」

關林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好問，只能帶著姬率，進到了軍營中鑄造兵器的鐵匠坊。

鐵匠坊內，爐火熊熊，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幾十名工人，一個個光著上身，依然是汗流浹背。

姬率隨意的走動著，來到一個五十來歲正在揮錘打鐵老工人身邊，問道：「你這種打法，一天能打多少鐵？」

因為造車弩的時候，姬率到兵營里來過，很多人對他都有印象，這個工人也不例外。

他認出了問話的是王上，恭敬的回答道：「一天能打三四十斤鐵。」

姬率說道：「要是能有一種工具，不用你這樣回動鎚子，讓鎚子自動的打鐵，是不是一天就能打出更多的鐵？」

那個工人笑的說道：「真要有那麼個東西，肯定能打出更多的鐵。」

姬率點點頭，四下看了看，對關林說道：「看，那邊有塊空地，在那兒搭個棚子，你找上兩個木匠，還有鐵劍過來，我給你們造一個東西。」

關林不知道姬率要造什麼東西，也不敢多問，按照姬率的要求，找了兩個鐵匠和木匠過來，又安排了幾個打雜的過來幫忙。

姬率對這兩個鐵匠和木匠，比劃著說了一陣，又讓人拿來筆，在一塊羊皮上，畫了一個草圖，具體的尺寸讓他們估量著看。

講完之後，姬率說道：「我這只是一個想法，沒有現成的東西，到底該是多大的尺寸，你們要根據實際情況確定，還要把它都記錄下來。這樣，如果能造出一個，就能根據你們記錄的尺寸和機構，造出第二個。」

這幾個木匠和鐵匠，實際經驗很豐富，根據姬率的草圖和他所說的需要造出的東西，把各個部件的尺寸都羅列了出來，計算好了一切，他們就開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