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天恐婚

大家的視線全部都放在了小北媽媽身上。

大家的心情很複雜，大多數都不希望小北的媽媽就這樣原諒小北的爸爸，因為真的看不到小北爸爸一丁點的誠意。

當然，出了南巷爸爸，看的出來，南巷爸爸還是比較相信他這個多年的老兄弟的。

屏氣凝神了好一會兒，小北媽媽忽然笑了：「張懷民，你到現在還是這一副嘴臉，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感恩戴德的跟著你回家？

覺得我應該感謝你給我的一口飯吃？

我告訴你吧，你做夢，我就是死都不會跟你回去的，我現在想開了，我就是出去給人做個保姆，也不至於在你家受這個氣，還有工資拿。

我以後不會再伺候你了，你回去吧。」

小北爸爸聽了這話顯然愣住了，他大概也是沒有想到小北媽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反應了下之後，臉氣的通紅，張嘴指著小北媽媽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到底最後礙於身邊的人太多了，怒視這小北媽媽：「李曉芳，這話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

小北媽媽頗為惡狠狠的道：「我後悔？我有手有腳的，啥活都能幹，也不會整天指使人，喝大酒，為什麼我會後悔？

後悔的，也是你！咱們走著瞧！」

「好啊，真是好啊，你這麼說，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你個老娘們，哪裡來的底氣？」

這話一出，小北媽媽的臉瞬間蒼白：「張懷民，你積點口德吧，我整日在家，怎麼在外頭有人了？你給我說清楚了！」

農村的這些話可是不能亂說了，一丁點小道消息，都有可能變成大家嘴裡面的談資。

稍微跟不檢點沾上點東西，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小北媽媽眼睛氣的都紅了。

「你說明白，你平時給過我錢嗎，我連村子都沒法出去，我怎麼在外頭有人？你說清楚。」一著急，還有些酒勁你，小北媽媽氣的直哭。

南巷媽媽拍著小北媽媽的肩膀，皺眉看著小北的爸爸。

顯然也是很不贊同。

小北爸爸撇嘴：「你要是外頭沒有人，那你過年的新衣服是哪來的？還敢說不是外頭的野漢子給你買的？」

「爸！」張小北也氣的不清：「都說過了，那是我給我媽買的！」

「你什麼時候買東西都是給我和你媽一起買，為啥今年過年就給你媽買了？就是你們娘倆合夥騙我！」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過年不是給你買東西了嗎？我想你一年也沒斷了填衣服，就多給媽買了兩件，省了媽不捨得，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再說，你往媽媽的身上潑髒水，你臉上就好看了？」

小北爸爸梗著脖子道：「她能做的出來，我還不能說了嗎？大不了就一起丟人，離婚都不怕了，還怕這個。」

小北媽媽：「行，張懷民，你厲害，你現在鬧也鬧夠了，你回去吧，不管你說什麼，反正以後咱們倆沒有關係了。」

小北爸爸臉色鐵青：「你真不跟我回去了？你可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我想了快三十年了！」

「好啊，我張家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倒是養出來了白眼狼！都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是不是？」

「你們張家對個牲口都比對我好，至少，牲口也不用天天幹活，天天被人嫌棄！」

「好，你給我記住了！你想離婚，你做夢吧，我就不給你離，你身上一分錢沒有，我看你往哪去？

你是我張家當年用四隻羊，兩千塊錢取回來的，給我干點活你還不願意了，你就在我南哥家呆著吧，我看她們能收留你到什麼時候！

等你回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般說著，小北爸爸扭頭就走。

小北媽媽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眾人沉默好久，還沒人說話的時候，小北爸爸忽然有折回來：「李曉芳，你現在跟我回去，把屋子收拾乾淨，給我做好飯，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這一刻，南巷都有些生氣了，真是恨不得一拳頭打在小北爸爸的身上。

從前，她怎麼就沒發現張叔叔是這樣的一副嘴臉呢？

深吸幾口氣，南巷想，回頭她就給小北媽媽轉點錢，看他還能用錢來拿捏誰？

小北媽媽：「張懷民，我走了這大半天，屋子已經被你弄的沒法住人了吧？你是不是還沒吃飯？也沒燒炕？冷吧？」

忽然聽見小北媽媽語氣放軟，小北爸爸臉也緩和了些：「哼，你還知道呢？那還不快點跟我回去，大不了，我給你二百塊錢。讓你去買衣服。」

小北媽媽忽然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做夢吧，我告訴你，我就是死在外頭，我也不會跟你回家的！你等著自己把自己給凍死吧！」

小北爸爸察覺小北媽媽是在捉弄他，忽然惱怒：「你給我等著，那點活，我自己不會嗎？我是給你給台階。真是給臉不要臉！」

這次，小北爸爸轉頭就走，再沒回來了。

南巷媽媽扶著小北媽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安慰：「總有他後悔的那天。」

南巷眉頭皺的厲害，跟著張小北身後，進了屋子。

依依睡夢中被吵醒，這會兒哭的厲害。

足足哄了有半個小時，才哄著她繼續睡。

張小北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回頭看南巷：「你怎麼還不去睡？」

南巷斟酌著開口：「小北，芳阿姨出來的時候是不是什麼都沒帶？」

小北下意識的回話：「是啊，這一次他們大打出手，我媽還來不及帶東西呢。」

察覺南巷皺眉，小北又問：「怎麼了？」

南巷：「我覺得，你明天若是有空，將阿姨的身份證給拿過來，要是叔叔反應過來，怕是會扣住不給，到時候戶口本也在叔叔那裡，阿姨真的想要出門都難。」

南巷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小北愣了下：「對，你說的對，我爸反應過來了，一定不願意讓我走。」

說著，她忽然站起身：「不行，我現在就回去看看。」

南巷拉住她：「也不急，叔叔這會正在氣頭上，跟你發火怎麼辦？」

小北笑：「沒事，其實我爸不是洪水猛獸，他就對我媽那個樣子，對我跟跟孩子都沒的說。生氣也沒打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