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孤身闖入
「你敢殺了他?」易謹身上被束縛,神情泛著冷酷。
「我們抓他過來,就是為了殺他,不殺他還留著幹什麼?」
馬科看著她陡然失去生機的模樣,心中無比憤怒,「一個徐言時,他有什麼好的?」
「他除了一張臉能看,就是一個廢物!」
馬科走到她面前,怒視著她,「你能不能醒一醒!易謹!這世界上優秀的人這麼多,你為什麼非要看上那麼一個廢物!」
話音剛落,馬科的鼻子一疼。
易謹拿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的砸在了馬科他的臉上。
他悶哼一聲,連退兩步。
「我的人輪不到你來評判!」易謹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眼底陰翳一片。
馬科被易謹踢飛,還沒反應過來,易謹就踩在他的腳上,「你不是想知道托馬斯他們是怎麼被我廢的嗎?」
易謹捻動腳腕,馬科的臉上一陣發白,痛苦的尖叫了出來,剛抓住她的腳,就被她踩在地上,整個人都沒有翻身的餘地。
宛如死神一般,易謹眼底猩紅,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的手腕就是這麼廢的,懂么?」
馬科的尖叫聲引的外面的人震動。
等他們進來時,就看到易謹正狠踹著馬科的臉,他一個壯漢,竟然被綁住雙手的易謹給按在地上打。
眾人這才驚悚的發覺,易謹的實力有多強。
他們連把易謹給按住,狠狠的給了她一把掌,把她按在地上,這才把馬科從易謹的腳下救下來。
馬科看著易謹,就見她紅著眼眸盯著他,全然不見半點笑意。
他後背發涼,怒從心起,「你不是想看徐言時嗎,把她帶過去,讓她看看徐言時是不是死的透透的!」
那些人得了令,立刻帶著易謹離開。
馬科被其他人扶著坐下來,他的手腕疼的厲害。
此刻馬科心中再也沒有對易謹的瘋狂,他只覺得易謹恐怖。
毀掉一個人在她的眼中顯得那麼簡單,只是單單憑藉自己的實力,就把他的手給廢了。
他的雙手都不能再握緊,手腕紅腫的厲害。
泛起對易謹的怨恨,漸漸爬到心頭。
他還是要帶易謹離開這裡,出國,慢慢折磨她!
易謹被扔到了旁邊的房中。
門被打開后又迅速關閉。
她被扔在地上,身上沾滿了泥土。
易謹還沒動作,就聽到一聲充斥著擔憂的聲音響起。
「易謹!?」
沈黎快速的走過去,想把她扶起來,「你怎麼也被抓了?」
易謹抬頭,冷光肆虐。
沈黎的手一滯,不敢再碰她。
易謹從地上起來,視線陡然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徐言時。
她的呼吸停了兩秒,快速的奔過去。
卻見倒在地上的人面色蒼白,緊閉著眼睛,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易謹的心頭一沉,死死的看著徐言時,怎麼都不相信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沈黎的視線平靜的從徐言時的身上劃過,悲痛的聲音響起,「那些人,給徐言時餵了桃子,我被他們綁住沒有任何能力救他。」
「我之前聽你說過你研製的藥品製作的辦法,也認真的按照你說的步驟添加劑量,學你做了幾片葯餵給徐言時……可是,徐言時吃了之後並沒有什麼用處。」
「都怪我不好……如果我能把你的藥品製作學個百分百,一定能把徐言時給救過來。」
沈黎面露後悔和懊惱,整個人都沉浸在自責之中,沒有看到身前背對著他的易謹,聽到他的話之後,身體微頓。
視線落在徐言時的身上,微微的彎下腰,沉悶的聲音提及了幾個化學名詞。
「這些你都放了,都沒用?」她閉著眼睛,慢慢的貼近徐言時心臟所在的位置。
沈黎還陷在自己的表演之中無法自拔,痛苦的點頭,「是,我都用了你說的劑量,可是沒有一點用處……」
「撲通,撲通。」
鮮活的心臟跳動微弱,可聲音一下又一下的在易謹的耳中盤旋,易謹心中大石落地,再看徐言時的面容,又覺他受到的傷害不可估量,哪怕活下來了,如果不儘快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易謹閉上眼睛,聲音沙啞的說,「你過來,把後面的繩子給我解開。」
沈黎一滯,看向易謹,就見她滿臉悲愴,儼然是傷心到了極點的模樣。
他在心中思量。
如果他放開了易謹的繩子,那勢必會讓易謹得到行動能力。
若是被她察覺了什麼不對勁,那易謹一定會知道他是和馬科他們一夥的人。
易謹著重說的那些東西,沈黎其實一個都沒放,徐言時得不到真正的救治,恐怕已經是死的透透的了。
如果他不幫易謹解開繩子,易謹一定會產生懷疑,那他所做的一切就失去了意義。
不過兩秒的事情,沈黎就做好了決定,他走過去,幫易謹把繩子解開。
易謹的手腕被鬆開。
「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沈黎看著她的臉,就看到她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紅巴掌。
易謹抬眸看他,眼底帶著的濃鬱黑色,以及沈黎看不懂的神色。
易謹輕而易舉的,把沈黎按在地上,捂住他的嘴,令他半點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口中的沈先生,就是你吧?」
不帶半點溫度的聲音響起,讓沈黎身體僵住。
他就看著易謹從自己的耳中掏出了一個耳麥。
這是他們的耳麥。
易謹把他的嘴用東西堵住,又用剛才綁她的繩子給沈黎綁上。
做完這些,易謹的目光在周圍環視,並沒有在這個屋子裡發現什麼攝像頭。
顯然,他們並沒有打算留下什麼證據讓外界的人發現。
易謹看向地上扔的東西,是一瓶水蜜桃的噴劑。
將這東西扔掉,又把徐言時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一旁的牆邊,又聽見沈黎發出嗚嗚的聲音。
易謹置之不理,抬手摸摸徐言時的額頭,他的身體偏涼的很,氣息也很微弱,腿上還有傷,如果不儘快搶救,恐怕會死。
她抿著唇,視線看向沈黎。
「其實你是想把徐言時殺了吧。」易謹淡聲說。
「我給你說的那些東西,就算不放,也不會破壞葯的藥性……多虧你把葯餵給徐言時,讓他保住了命。」
易謹拎著他的身體,把他拎起來,掐住他的脖子,一點一點的收緊,「不過我實在不明白,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徐言時?」
沈黎的臉色變得無比通紅,瞪大的眼睛看著易謹,彷彿是想從她的身上盯出洞來。
「你心裡如何想的,也與我無關。」易謹半點情緒都沒有泄露,抬腳踩在門上,發出一陣猛烈的聲音。
眾人驚覺起來。
「你們的沈先生現在已經在我手中成為人質了。」她揚起聲音,穿透門,傳向門外。
在外的人一凌,迅速的站了起來,團團把房間圍住。
「在這裡這麼久,恐怕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易謹語氣淡然,「在我來時,我就讓人去揭發了常家和首都沈黎母親的娘家聯手殺害聞人涿和蘇家老功勛的事實,還有常家涉嫌和某廳廳長勾結走私的事情,這些都已經被曝光了。」
易謹的聲音不算震耳欲聾,卻讓外頭的人聽的明明白白。
沈黎說不出話來,喉嚨也被易謹給抓住,聽完她的話之後,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什麼時候……查到的這些?
外面的人面面相覷,無法判別她的話是真是假。
實在是因為這邊的屏蔽器不僅僅屏蔽了其他人的信號,把他們手機的信號也屏蔽了。
「你們這麼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為有常家在?」易謹漫不經心的說著話,「如果不相信,那就去自己上網上看吧。」
馬科聽到易謹的話,面容鐵青。
「馬科先生,我們要不要查查?」
「不行,打開屏蔽器,一定會有人找到這裡的。」
「可是如果常家真的出事了,我們怎麼辦?」
馬科內心也無比的糾結。
如果打開屏蔽器,就會有人找過來,如果不打開,他們就只能等著瓮中捉鱉,等著被對方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