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李莫如心裡的掙錢之路

見孫女那麼堅持，李奶奶接過卻沒有動手，而是看著孫女三兩下啃完一袋雞翅，然後將手裡的八寶粥給遞了出去。

「吃吧，今天你們學校可沒有午飯」

心疼自家孫女的李奶奶知道自家孫女不會捨得花錢去吃飯，語氣里是滿滿的關懷。

搖搖頭李莫如沒有多說，直道：「奶奶我想吃肉」

這八寶粥就兩個，奶奶那臉怕是明天不會好的，所以另一個得給她留這明天早上吃。

只是李莫如這麼一說是想將另一個八寶粥給留下來，卻不曾想李奶奶聽了心就像是被針扎的難受。

眼裡一陣愧疚閃過，李奶奶心底是又酸又痛，憋得難過，收回手帶著梗咽顫抖的剋制：「吃，多吃點」

「嗯，奶奶你也吃，這個打開的放著明天會餿」

不是她沒良心，更不是她有吃的就一頓脹都不為以後考慮。

而是現在她可不只是一個十五歲的無知少女，中和一下兩世的年紀至少她的心裡年齡得上二十五，在加上個關空間，雖然現在瞧著這個空間就是個雞肋半點用處都沒有，但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想過了，糧食吃不了，水果吃不了，藥材賣不了就是水都喝不了不是還有花。

她們Y市不是花之都嗎，不是還有世界上最大的鮮花交易中心嗎，不是有著全國最多的鮮花基地嗎。

那麼，她就賣花。

好歹人家給了她號稱有宇宙中所有花卉的農場，那麼她就去找幾株地球上沒有的好看的花去賣。

反正他們這裡城邊就是山又屬於亞熱待氣候，只要進了山森林就茂密得很就說自己在周邊公園山裡發現的也不會有人起疑。

而這獨一無二的品種要是賣進花市可能就是幾百上千，但要賣給那些鮮花種植研究基地就會有個好價錢，幾千上萬是絕對跑不了的。

所以，現在的她不擔心自己吃了這頓沒有下一頓。

於是，話說到一半的奶孫倆先停下談話。

在連啃了三袋雞翅，在看著奶奶將那個八寶粥給喝完后李莫如邊換衣裳邊說。

「奶奶，班主任答應我不上晚自習也是有條件的，我的成績必須不能落，不然我就得乖乖回去上自習，所以奶奶你放心吧，我不會落下學習的，而且不上晚自習下午五點就會放學，給人上兩個小時的課都不會超過八點，我晚上學到十點也很輕鬆的」

「···那先試試，要是累，咱們就不給人補習了，錢，奶奶會想辦法，明天奶奶就出去給你找房子」頓了頓李奶奶最後還是只能妥協，在見李莫如換下校服拿起衛生巾想要拿出去時，她阻止。

「他們好像還在客廳里，你又來了月經今天就別洗了，月經期間不要洗澡也不能碰涼水，衣服放著我明天給你洗，衛生巾就在屋裡換，明天我拿出去丟」

李莫如囧。

月經期不洗澡那是老人說的話。

事實上月經期間是可以洗澡的，只是不能用浴缸而已。

不過就算有科學的研究做證，老人好似還是都堅持說月經期不洗澡的好，那麼她就忽略一回教科書聽一回老人言。

只是，澡可以一天不洗，衣服也可以不洗，可是要在屋裡換衛生巾有點怪啊。

雖然她半點也不怕奶奶看，可是她就是覺得在房間里換很奇怪。

炯炯有神的李莫如瞧著自己奶奶不出聲，可是奶奶看著她的眼神卻不鬆口。

「就在屋裡換，奶奶不看你就是了，現在你出去，那兩個沒良心的說不定又會打你」

「哦···」

她確實也沒聽見兩人回房的關門聲，雖然外頭的孩子哭已經沒了，但兩人確實有可能抱著孩子在等她，她又不是受虐狂，自然也不想在出去跟他們吵吵，那麼就在屋裡換吧。

心裡自我安慰著另一世的她又不是沒有在房間里換過，人家還當著自己兒子換過咧，在奶奶面前她根本就沒什麼覺得彆扭的。於是就換了衛生巾爬上了床。

這個家有一百二十一個平方，是三室兩廳一廚兩衛一陽台的格局，當時那兩人住了主卧，奶奶住了次卧，剩下的書房就給裝修成了兒童房，就想著要是兩個男孩或是兩個女孩都可以住，誰知卻生了對龍鳳胎。

奶奶說當時他們剛出生時，一家人喜歡得不得了，還說姐弟兩幼兒園前可以睡一起，等上了學前班在將她給搬到奶奶屋裡去。

誰知，高興沒多久就出了事，回來后他們根本就不管她，奶奶自然的就跟她睡到了一起。

只是當時這床本來就是打算孩子睡不下就換的，所以李達成夫妻買的就是兒童號的，比較短。

好在這是拼接床，下床拆去一邊床頭後接上兩個箱子到可以將就睡，小時候兩個人也可以一起，可是她漸漸大了後下床就睡不下兩個人了。

她只能爬上上床。

在小學五年級前她都夠睡的，可是六年級長到一米四后她就撐不開腿了，為了不讓奶奶發現，她從來沒說過，致使奶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這張床她早就睡不了了。

習慣了捲曲著面向牆壁，李莫如在黑暗裡想著這一天。

這一天，暈過，哭過，震驚過，還吵過，這會又都過了十一點，在睡過午覺也該又覺得累了才是，可是李莫如躺在床上，聽著奶奶暗中的呼吸聲她有些擔心。

奶奶睡不著，她卻沒有什麼可以寬慰她的話，這讓一點睡意都沒有的她更加睡不著，卻也不敢進空間怕奶奶發現她突然不在嚇到。

瞪著黑暗中牆壁上隱隱的小花，李莫如心裡的問題沒有忍住。

「奶」

「嗯」

「我有可能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沒可能」

「喔」

在奶奶那麼說時她突然有種真相了的感覺，可是當奶奶捏捏她的手時她就知道，奶奶那麼說不過是想氣曹芬。

那時她居然失望了，很失望。

在那一刻她很希望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那樣他們這麼對她就有理由了，可惜她是的。

這也就表示她沒有了期待父愛的機會也沒有了期待母愛的機會。

這兩種感情對於她來說只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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