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六章噩夢
眼帶笑意,已經沒有了先前的不開心,蕭醫生撇了眼汪曉燕後來了句出其不意的。
「這對看著不錯」
「別,您這金口可開不得,我可沒忘記前幾年您也說過這麼一句話,結果那兩個還真從您話里走,這初中畢業就回去辦酒了,隔年就抱了孩子」
通常初中畢業才十五歲。
可是那兩居然鬧出了人命,更絕的是男孩家人居然不承認,而男孩卻堅定孩子就是他的硬要結婚。
結果,就這麼跑到女孩家去了,而女孩家居然欣然接受。
這事一度成為他們學校的笑柄,真的提不得。
想著他們學校曾經出現過的大新聞汪曉燕就是一身的冷汗,擺著手一臉的您別開這樣的玩笑。
瞧著汪曉燕那個驚恐的表情,蕭醫生笑笑「這麼怕,這兩不錯啊?」
「何止不錯,那女生就是李莫如」
「咦···咱校的小熊貓?」
「對」
「我會幫你多關照的」
「謝謝肖姐」八卦完,撇唇一笑擺擺手,汪曉燕離開醫務室。
都在一個學校,雖然平時也不常見到,不過傳言她可是聽了不少的。
就他們校的這三校醫,那個愛八卦啊,真的是無人能及,不過她們的八卦對象還是分人的。
通常都是進醫務室的受傷學生,特別是那些送同學來的男生和被送到醫務室的女生。
這兩種人是他們學校這三個校醫的重點八卦對象,也是他們的拆對對象,通常被他們那麼故意一說,會繼續的真心不多。
但不多還是有的。
想著剛才說到的那一對,汪曉燕一陣惡寒,搖搖頭將心理的擔心撇除。
汪曉燕回到操場,繼續參加開學儀式。
康仲軒很快的就買了黑糖回來。
除了黑糖他還買了兩個八寶粥跟一袋子鹽局雞腿雞翅,明顯是將校醫的話給聽進去了。
瞅了他一眼,呂萍萍接過他遞過來的黑糖,打開拿出一快放進校醫遞進來的開水杯里。
「待會回教室后我將錢還你」
「不用」放下袋子有些局促的瞧著呂萍萍康仲軒低眉想了想「算我請你跟班長吃的」
「無功不受祿,你將單子給我」
「那個,你不要想多了,我跟班長真的沒什麼」訕訕的,站在一邊摸摸鼻子康仲軒開口。
瞧他一眼呂萍萍點頭。
「我知道,今天謝謝你,不過以後為了莫如你還是離她遠點,這些錢我會給你的,你先去吧」
他們有沒有談戀愛她那裡會不知道,就莫如現在的情況,她那裡會有時間。
只是他們班有幾個喜歡莫如的她也很清楚,康仲軒就在其中。
所以,她不能給他機會,不然還以為莫如對他有意思以後纏著莫如就不好了。
防範於未然的,呂萍萍直接就掐斷了康仲軒的小火苗,話說完就坐到李莫如的床邊不在理會人。
直接就讓人給趕了,康仲軒臉上有些過不去,可是自己也知道,李莫如那是他們學校的小熊貓,他要是死皮賴臉的,會讓她很難看。
於是僵站了幾分鐘,康仲軒轉身離開。
只是,離開的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后呂萍萍身子一歪趴伏在李莫如身上,小房間里出現了一對夫妻。
「老公,你瞧瞧這孩子多可憐,你瞧瞧她小時候多可愛,可是後來成了那樣,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麼想的」
愛憐的歪著頭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女人那表情就跟見到自家女兒一樣。
瞧她一眼,都不給病床上的女孩一個眼神,男人抬手一點手腕上的手環,一個光球飛出,然後下一秒,光球里飄出一個彈珠大的黢黑小球。
瞧著他拿的那個小球女人撇唇。
「忒小氣」
男人抬眸:「不要就算了」
「要,怎麼能不要」
一把將小彈珠給搶到手裡,女人眼巴巴瞧著男人。
「第一號」
「·····」
還真捨得!
一陣無語過後,男人低嘆,然後一個光球又從先前的那個光球里飛出來。
拿著手裡的亮黑彈珠,看一眼白亮的光球,女人一臉的討好。
只見男人抬手,一股從他手心溢出的濃重白霧氣體包圍了床上的女孩,而先前趴伏在她身上的另一個此刻正躺在地上。
那白霧氣體就像是有意識似的直接消失在女孩的身上,下一秒,女孩臉上透出猙獰,男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那些白霧氣體從女孩身上溢出。
就這樣,在兩個多小時不斷的來回吸收跟散發里白霧氣體被釋放得越來越少,最後在沒有散發出來,就這麼全部留在了女孩身體里,而這還不夠。
在一出手,男人手心溢出一小團黑色霧氣,那霧氣進入女孩的眉心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轉過手,手掌向上,男人等待。
將手裡的亮黑珠子交給男人女人笑嘻嘻的看著接下來的一幕。
亮黑珠子消失在另一個光珠里,而光珠里飛出一個拳頭大小的亮黑珠子,收起它,男人手一點從女人眉心帶出一縷金光手一轉就將漂浮著的光球彈入那一縷金光里,然後在彈入女孩的眉心裡。
「走吧」
「不會適應不良嗎」
「不會」
「那畢竟不是她的神魂」
「已經跟她的融入了」
「那麼他們算是兩個人嗎」
「不算」
「可你將另一個人的神魂放入她身體里了」
「那不過是空間的容器而已,於她不過是一段記憶」
「喔·····那還會分開嗎」
「不會」
「那縷神魂成為她的一部分了嗎」
「對」
「那就好,我怕她會精神分裂」
「·····可以走了嗎」
「嗯」
好似從來不曾出現過,莫名出現的兩人莫名的消失不見。
房間里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面色紅潤,滿頭大汗,鼻翼間是粗咯的呼吸聲,而躺在地上的那個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我這麼會睡地上」緩緩爬起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著,還居然睡在地上的呂萍萍撐著床沿站起。
這一站起就瞧見李莫如滿臉的潮紅一頭的大汗,心一咯噔抬手摸上她額頭卻發現根本就沒發燒。
「莫如,莫如,你這麼了,莫如你這麼了,醫生,醫生你快來···」
心急的喊著可是卻不見人睜眼,焦慮的想到她這是在醫務室,頓時話頭一轉,大聲喊起來,然後越喊越大聲,驚得剛剛眯醒一覺的校醫趕緊往這邊跑。
「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突然睡著了一醒來就見莫如滿臉紅還一頭的大汗,我以為她發燒了,可是她沒有,嗚嗚嗚····」
焦急的解釋著,心裡是無限懊惱。
都怪自己,居然看著病人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大意了,要是莫如一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
第六章
心裡的自責如滔滔江水快要將自己給淹沒的呂萍萍,見校醫進來就趕緊的讓到一邊,嘴裡解釋著,看著校醫又是摸頭又是量體溫然後在聽心跳。
在確定了沒有發燒只有心跳加速,校醫想要掀開她眼瞼瞧瞧。
只是在掀開眼瞼想要觀察病人瞳孔時突然就對上一對悲戚的眼眸,校醫心頭驀然一緊。
「沒事了,你該是在做噩夢」
「······」
噩夢?
確實是個噩夢!
夢裡,她一頭紮下湖裡,讓冰冷的湖水將她包圍,讓帶著些許異味的湖水灌入鼻腔,然後嗆入肺部活活將自己溺死。
只是,夢裡的那個女人說,這不是夢,是她的這一世。
夢裡的她還說了那麼樣的話,那樣的對著她說的話。
那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對了,是這麼說的。
『謝謝,如果可以,請將我的記憶給她,並告訴她我的路不要走,那個男孩在有吸引力也不要去碰,請她,將我沒有享受過的快樂享受,請她將我沒有得到過的幸福得到,也請她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這樣真誠的請求以期盼還有那樣真誠的笑。
讓她看到了解脫心裡也明白死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解脫。
所以,她真的沒辦法將這個夢當做是真的夢。
更何況這夢也實在是太過真實了些,夢裡連她的出生跟成長都事無巨細,要說很多事情對她來說太過深刻,導致夢裡都會出現。
可在很小時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而這個夢一點一滴都像是鐫刻在了心頭影像是那麼的真實。
小時候爸媽的不待見,不給她餵奶,不給她買奶粉,差點就將她給餓死,稍微大些,她每天的每天都在爸媽下班時等在門口,可是進門的男女沒有一天不是腳一踹將她給踹開的。
而在稍微大些,她不在等他們下班,不在對他們期待,不能跟他們一張桌子上吃飯,她吃的都是剩下的。
若是奶奶有事不在家,那麼那天她就是剩飯都吃不到。
好在奶奶在城裡並沒有什麼朋友,也知道她不在她連飯都沒得吃,所以她很少會外出。
就是小區里的老人約她她都很少走遠。
為的就是不讓她挨餓。
漸漸的她上了學,為了不讓人在說他們夫妻苛待她,他們讓她上重點幼兒園,然後是重點學校到如今也算是忍耐了她十五年。
所以,在妹妹出生后他們沒有在忍她的必要,也不怕別人在誤會。
因為,她們會讓人知道他們是有多愛孩子,只是別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愛的孩子不包括她。
於是就有了想讓她輟學的希望。
可惜因為奶奶,又一次他們失望了。
誰知,她這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年卻出了意外。
一個男孩出現了,他帶著她從沒有過的歡笑,他熱情陽光大方隨和成績卻是一塌糊塗。而後她被安排給他輔導,在然後兩人就有了好感。
可這初三學年都還沒有結束,他就人間蒸發了,而她懷孕了。
父母終於有機會將她趕出了家門。
中途錯學未成年卻生了孩子,疼她的奶奶因為自己被趕出家門的事被氣得一病不起,無處可去的她完全沒有臉面在去見她,只能帶著孩子將孩子他爸留下來的東西全部賣掉,然後在市郊租了一間民房。
因為懷孕沒有去中考,在生了孩子后又因為沒人照顧落了一身的病,而孩子還有先天的糖尿病出生沒多久就差點死掉,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小命卻每天都打大胰島素。
這針不便宜沒多久就沒錢了。
沒有誰在她的祈求里借她一點點的錢,她的父母沒有同學也沒有。
唯有呂萍萍,將她的零用錢全部貢獻出來幫她請了隔壁的一個孤寡老奶奶幫忙看顧孩子,讓她可以去打工。
可是就這樣他卻也只活到七歲。
夢裡,那個笑著讓她不要擔心的孩子是那樣的讓她揪心,讓她想著關於他的點點滴滴就心如刀攪。
睜開眼卻滿臉的絕望,看著這樣的李莫如,呂萍萍抓著她的肩膀將人扶起。
「莫如,沒事了,只是惡夢而已,醒了就好,你肚子是不是很不舒服,喝點糖水待會我在給你灌瓶溫水來捂捂就沒有那麼痛了。」抬起床頭的水杯就想餵給李莫如,可都將水湊到李莫如嘴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水早已涼了。
「現在最好不要喝涼的,你等等,我去加上點開水」將人又扶躺下,呂萍萍站起就想轉身。
可一轉身手就被李莫如拽住:「怎麼了」
「·····」
一顆淚滑落,李莫如咬著唇。
過去,在沒有半絲父母疼愛的過去,她早已經習慣了咬牙承受,可是今天,在做了這個夢,這個被說是她這一生的噩夢后她綳不住了。
特別,在夢裡,沒有家人連唯一的朋友也因為她而死去,這個好閨蜜為了去見她還出了車禍。
李莫如是徹底的綳不下去了。
「萍萍····」對不起。
莫名的,她就是想要說聲對不起。
可要說出口時她又將它咽下。
如果,那些夢裡事真是真的,如果在平行的另一個宇宙里的她真的經歷了那些,那麼現在她還是能夠改變的,至少那個男孩還沒有出現,而萍萍還活得好好的。
所以,只要她不對那個男孩動心,只要她不去S市,那麼萍萍就不會因為去看她而出車禍。
含著淚拽著人卻什麼都不說,那淚意迷濛里儘是滄桑,儘是悔恨,看得一邊的校醫心裡一陣懷疑。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不動聲色的,她笑著:「同學,你別怕,不過就是勞累過度而做噩夢了,你緩緩就好。緩過來就沒事了」
淚眼稍轉李莫如看像校醫突然她揚起一摸笑意。
「我知道的,只是我夢到了小時候幾次差點餓死的事,所以心有餘悸」
這位姓肖的校醫就是那個懷疑她懷孕的校醫,在夢裡,她幫她隱瞞著,讓她能順利中考,可是她卻放棄了沒有出現在考場。
所以,這會看著她,她心裡就是有道不盡的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