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們都冤枉我
小廝說話喘得厲害,大喘氣了一口,才又說道:「可是夫人懷疑依姑娘是兇手,正帶人過來抓人呢。」
安陵松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來給遞枕頭,她還想著怎麼幫男主洗清罪名,結果不用她洗了,直接背鍋就行?
得,反正她是魔教妖女,到時擺一下身份,魔教妖女想殺人還不是隨心所欲啊。
可這美汁汁地夢很快就被打碎,夫人派的人槍槍棍棒地沖了進來,三下五除二,幾下就把她綁綁得像個粽子,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這到,安陵松才覺:馬蛋!不是說好的魔教妖女武功高強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被綁了?
啊!對了,她醒過來時還沒來得及和原身的記憶融合呢,得先融合了再說,不然可能真被宰了。
殳無刃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開始還掙扎的安陵松,突然腦袋一垂,像是昏過去了。
三少爺在後面也看到了,跟著擔心地大叫起來:「你們小心些,別傷了她。」
說著,就追了出去,可半路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三少爺,夫人讓您回自己房間去。」
三少爺不聽,要闖,結果那人直接把人給敲暈了,看來這夫人也是知道這三少和安陵松的關係的。
等人都走了,殳無刃緩緩地笑了起來,嘴角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扯著,就像是木偶要要自己的臉上表現一個笑容似的,僵硬而詭異地,過了一會兒,這個笑容才算是完成,而後迅速消失。
…………………………
安陵松接收了原身的記憶,也與對方的身體做一番融合,現在感覺身體還真是和剛才不一樣了,她甚至能任著呼吸聲猜出現在在她面前的有幾個人。
神鞭齊一輝青年成名,如今齊家在他的手裡也算是發揚光大,不止在江湖有地位,甚至長女還是如今朝庭風頭正盛的安世候的寵妾,讓他在朝庭也有著一定的人脈。
而現在死的是他的小女兒,齊慧娘。
「有人看到你今天下午慧娘打了你巴掌,然後今天晚上她人就死了,還在她的房間發現這個,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見安陵松醒來,齊一輝甚至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直接就讓一個僕人把一支沾了血的釵子送到了她面前。
安陵松低頭看著釵子,她知道原身今天晚飯前丟了一隻釵子,但沒當回事,隨即就拿了一根木釵別到了頭上。
而接收了記憶安陵松才知道,這妖女並不是簡單地潛入齊家,她現在的身份更特殊一點。
所以,現在齊一輝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而不是直接殺了。
「齊老爺,我是一個下人,小姐打了下人本來就理所當然的,我不至於因為一個巴掌就殺小姐吧?」
安陵松說話的時候其實是慫的,腳指頭都是蜷縮的,可是在原身記憶時里,她和男主已經有了幾次接觸,再加上今天晚上的事,她魔教妖女的身份要是一暴露,反而要給男主惹麻煩了,只能硬挺了。
齊一輝不說話,齊夫人在一旁哭成了淚人,一聽她說的話,撲上來就連扇她幾個巴掌:「小賤蹄子,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從跟著齊羅羅回來,就沒安生過,今天勾搭這個,勾搭那個,恨不得入主了我齊家當主子,你是早把自己當主子了吧?還我閨女命來……」
說著,齊夫人又要去打,這時,站在一旁的一個紫衣婦人走過來攔住了他,婦人三十二三的年紀,亮紫綾羅緞面的衣服在她身上穿出幾分高貴氣質,頭上的發誓不多,一隻金步搖足輕輕搖晃:「二娘,這事兒還沒查清楚,何必急著給人定罪呢?」
齊夫人用力揮開她的手,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都是你,就是你把這個小賤人帶回來,弄得我們家整天的雞飛狗跳,兄不是兄,弟不是弟,你別以為你可以獨善其身。」
安陵松在一旁無語地舔舔后牙槽,某種意義上來說,人家齊夫人說的沒錯,小妖女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今天勾引一下大少,明天勾搭一下二少,高興了,連老爺子都能拋幾個媚眼兒,不過最好勾搭的是三少,只不過她已經玩夠了。
對於安陵松所做所為,齊羅羅也不是不知道,她轉頭瞪她一眼,似在罵她活該,安陵松表示很無辜,又不是我乾的。
「爹,不管怎麼樣,總得讓人有個解釋的機會不是?不然讓江湖的人知道咱們齊家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這名聲可不好聽。」齊羅羅道。
她在齊一輝這裡的地位不一般,是他們一介江湖草莽與朝庭貴族的聯繫,有這條線在,他齊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永遠高人一等。
他看了大女兒一眼,然後讓人把齊夫人拉走,虎目瞪視著安陵松:「你有什麼話要說?」
安陵松無辜地眨眨眼,剛要說話。可——
可能是因為以前她總喜歡到處勾引人的習慣,別人就覺得她在勾引,齊夫人又瘋了:「別以為你使個美人計就可以洗脫你的罪名,老爺,你看到沒有,她這就是心虛。」
齊一輝也皺了下眉,眼裡湧現了殺氣,他看向齊羅羅,意思是安陵松是真的有問題,不然為什麼這個時候不解釋,反而施引勾引,無非就是想要美色求得生路。
齊羅羅轉頭看安陵松,給她替眼色讓她安生一些。
安陵松:「……」我就想表達一下我的無辜,怎麼了?
這時,齊一輝轉向站得最遠的一個人,那人始終站在門邊,態度看起來端正,沒有被安陵松的美色吸引,沒有同情,也沒有其他人認定她是兇手的眼神,他只是客觀地站在那裡。
「周大俠,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周益四十左右,雖是江湖人,卻是一派儒雅風範,這時他見齊一輝開口詢問了自己的意見,便說道:「齊家主,這件事的確不能只是因為這些就定罪,在下看來,還是好好查的比較好,以免冤枉了好人。」
聽到周益的話,齊夫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似乎在說:又是一個被美色勾引的男人。
周益聽到了,但並不以意,他說完之後,便不再開口了。
而這時,齊一輝突然朝著門口大嚇一聲:「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