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人貂蟬

靠近大船，小龍心中納悶不已，燈火通明的大船卻無一絲人聲。

現在已如驚弓之鳥的小龍，壯著膽子，沿著踏板上了船。走進船艙，頓時聞到一股迷人的芬香。細細一看，這個船艙不大不小，船窗是用塗了顏料的木條格著，而窗紙是用紅色的紗巾圍著，燈光隔著它顯得格外輕柔。而自己腳下踏著的不是船板，而是一層絨毯。艙正中放著一張小小的茶几，上面放著一些新鮮的水果。角落有一張屏風，看來是換衣及方便的地方。「這肯定是哪個小姐的坐船。」小龍默道。

他正要伸手去抓几上的水果時，傳來了腳步聲，他急忙縮到了屏風後面。

腳步雖雜亂但不重，看來人數不少。「姐姐，這個村莊好奇怪，沒有一個村民，只有一群人在互斗。」一個女人說話了。

「你可別小看那些人，個個來頭都不小。」那個姐姐答話了，聲音清脆帶嬌。

聽著這個聲音，竟讓小龍心裡升起了一股衝動，想衝出去看看這個女人的樣了。還好，及時按捺住了。

「既然來頭不小，為何為一個少年起衝突，還各出殺招。」

「不知道。蓮妹你就這麼多事。去，叫下面的船工開船，香妹和鳳妹去弄點吃的。」姐姐吩咐道。

「是。」幾個女人答了一聲，出了船艙。

她們的腳步聲剛消失在這層，就聽姐姐嬌喝道：「出來！」

小龍心一驚，大氣也不敢出。

「出來，我知道你在屏風後面你是堂堂男子漢，用不著小女子動手吧。」

小龍沒有辦法，只好走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準備馬上出口道歉，可一見那女人的樣子，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瞳孔急劇擴大，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女子。讓看慣美色（白雪的）的小龍也當場呆住了。

那女子看來習慣了男人這樣看她，淡淡一笑，很自然地在茶几旁坐下，道：「村裡那些人正為拼殺，你卻逃到我的船上來作賊。真想知道你是誰？」

小龍回過神來，吞了一口口水，在女子旁邊坐下，道：「我是誰不重要，姐姐是誰才重要呢！」

女子見小龍不同於一般男人，毫無拘束感得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且大膽詢問自己的名字，很是驚奇地看著他。

小龍毫不相讓地和她對望，她的容貌其實與白雪差不多，只不過是多了一種古代美人的氣質，所以小龍很快適應下來。

女子被他灼熱的目光逼得轉移了視線，望著茶几道：「你這個人好生無禮，弄髒了我的絨毯，現在又喧賓奪主，真是豈有此理！」

「哦，原來你是看見絨毯上的腳印才知道我在這裡。你很細心嘛。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名字很重要嗎？你只要知道我是一個女人，一個苦命的女人就夠了。」

「那我怎樣稱呼你？」

「我看你不同於其他男人，就允許你叫我一聲大姐吧。」

「大姐？我看你比我小一點點吧。這樣吧，以後你叫我小龍哥，我叫你小妹好了。」小龍開玩笑。

女了卻憤然而起。平常男子遇見她無不傾倒迷醉，對她百依百順。可今這男子卻處處跟她為難，怎不叫她氣憤。就要出艙。小龍連忙解釋：「大姐，作弟弟的贊你年輕怎麼氣成這樣。不過你生氣的樣子更有一番韻味。」

一聲「大姐」叫得她心一甜，重新坐了下來，曲臂輕撫了一下髮鬢，輕聲道：「你真的很特別，能告訴大姐你是誰嗎？」

「大姐不是說名字不重要嗎？你叫我弟弟或者小弟就行了。」小龍故意逗她。

女子果然上當，嗔道：「你已叫我大姐，能不能少頂撞我一下。」

「你真的很漂亮，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小龍不敢再逗下去，美人發威果然威力不小，他便隨口換了一個話題。

「什麼？你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女子的反應出乎小龍的意外。

小龍倒是一愣，腦筋一轉：「大姐反應如此奇特，看來她應該是一個十分有名的人，一個十分有名的美人，一個十分有名又命苦的美人，一個十分有名又命苦又不想讓人知道姓名的美人，不想讓人知道姓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過去，難道她是……」

「你是貂蟬？」小龍興奮地站了起來。沒想到隨口的一名話竟引出這樣一個答案。

「你真的很聰明，我真不明白你憑什麼一口就能叫出我是誰？」貂蟬的神情痛苦中夾著疑惑。

看著她被叫出名字而強迫去回憶了那些不開心過去的痛苦神情，小龍差點說出自己來自未來，是憑對＜三國演義＞的熟悉而推斷所出，幸好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我是聽別人描述的。啊，想不到現在的你看起來還這麼年輕。」以歷史來說，貂蟬到這一年起碼應該三十多歲了。

「看起來年輕又怎樣，我的心已經死了。」貂蟬神情落寞痛苦，讓人心疼。

「我們不說這些了。大姐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那些人又為何為我拼殺，是這樣的……」小龍便從到水鏡家開始說起，一直到現在。

「原來你就是近來名震荊襄之地的許小龍，龍軍師。我竟收了一個如此有名氣的小弟，我還真該替自己高興。」

前文早已提起，小龍本身就俊朗不凡，再會龍騰三式后，全身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風采。所以名列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在見他一面后眼高於頂的她也要收他作弟弟。

小龍憐惜地望著她道：「大姐不用自怨自恨，你所謂的命苦其實是為了天下人苦，也許現在有人會把你當作壞女人，不過相信我，以後歷史對你的評價將是讚譽非凡。」

「以後怎麼樣誰知道，我只求現在，就算他們不能，也只求他一個人難明白我，接納我。」說著說著，貂蟬美目中滴下了美人淚。

確實，貂蟬的所為只有少數人明白，而天下百姓大都不諒解，這隻能怪當時通訊不發達。不象如今，一個人作一件大事，不用一天全世界都知道了。

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淚，何況是有數美人的眼淚。小龍頓時手足無措，撓著頭道：「什麼人能讓大姐如此牽腸掛肚？」

貂蟬用手巾拭了眼淚道：「是誰向你描述過我？」

「是，是……」小龍當然說不出是誰，也不明白貂蟬為什麼又問這個問題。

「算了，反正不會是他。」貂蟬說完發出了一聲輕嘆，眼睛透過船窗，投向了江面，眼神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呂布被斬白門樓，貂蟬被曹軍載回許都，因劉備敬佩她的為人，常帶關、張去噓寒問暖。日子一久，貂蟬竟對關羽生出愛慕之心。而劉備，曹操也贊成這椿美女配英雄。誰知關羽一口回絕，說好女不配二夫，而自己英雄一世，竟是她第三個男人，雖他對貂蟬也很敬偑，但作夫妻萬萬不行。貂蟬又羞又氣之下，辭別曹操返鄉，從此下落不明。她口中的他，會不會就是關羽？」小龍思索完畢，為了安慰美人，他只有擺自己的偶象一道：「是關二哥跟我說的。」

「什麼，真是他？？？」貂蟬收回目光，驚喜道。

看著她第一次露出開心的笑容，小龍只有硬撐下去：「雖然關二哥平時話語不多，但那次醉酒之後，向我說了許多事，他非常痛惜當初沒有留你，讓你一個弱質女子遠走歸鄉。可惜當時大姐不在，否則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小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謝謝你撒謊騙我。雲長雖喝酒但從不醉。因為他要保護他大哥，而我也不是一個弱質女子，雲長他調教了我好一段時間。經過他這個第一高手的指點，我相信我自保綽綽有餘。」

「第一高手？那……」小龍本想說出「呂布」二字。

「不錯，雲長馬上功夫確不及呂布，不過馬下，呂布卻萬萬不是雲長的對手！何況呂布他已經死了。」雖然她不愛呂布，不過相處了那麼時間多少產生了一點感情，提起呂布還是有點傷感。

「哇，早知道就叫關二哥指點指點我了。」小龍和白雪鬥嘴斗慣了，很快就把騙貂蟬的事拖過了。

話剛說完，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俏少女端著一些點心走了進來，好奇地打量了小龍一眼又退了出去，小龍當然不忘對她拋了拋「媚眼」。

「小姑娘情竇初開，你可別逗她，小心甩不掉。」貂蟬笑道。

小龍嚇了一跳，當那少女端茶進來后，果然目不斜視，動也不動。這反而逗得少女「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出去時不忘回頭望小龍。

「糟了，蓮丫頭對你動心了。你對大姐這麼有辦法，看你如何收拾這個小辣椒。」

「算了，大姐鐃了我吧，我可家有嬌妻哦。」小龍怕了，只好把白雪搬了出來。

「小弟你的嬌妻肯定國色天香。」貂蟬看著他笑道。

「她雖然有一點姿色，可萬萬不及大姐，大姐可否到新野，她和小弟一樣，十分仰慕大姐哦。」

「想不到世上還有你們這對小夫妻在意我。新野，我會去的，不過要待你從許昌返回再說。你在江漢下游的江夏下船，經西平去許昌，那裡雖兵荒馬亂，不過以你的本事應該無事。」

「一言為定，小弟見過司馬懿后在新野恭迎大姐大駕。」

「天還未亮，你被蔡琩的人驚醒一定很睏了。去客房休息一下，待會兒出來進膳，一天後就到江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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