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降祥龍

小龍收回護身符龍珠，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他心裡沒有任何感覺，反而覺得輕鬆下來。他三步並兩步來到白雪面前，她昏迷了。見她臉色蒼白，嘴皮泛青，只覺心中一陣苦痛，很想再去踢小辮子幾腳。

在小龍細心的「擺弄」之下，白雪逐漸恢復了神智，剛一醒來又是掙扎，大呼不要。小龍輕撫著她的臉，柔聲道：「沒事了，那個小辮子已經被我殺了！」

「什麼？你殺了他？」白雪聽見小龍的聲音，安穩下來。小龍的胸懷永遠是她安全的港灣。

「不錯，本少爺牛刀小試，初次出手便殺了一個惡賊。」小龍想使氣氛輕鬆起來。

「你怎麼又會武功了？」

小龍搔搔頭皮，笑道：「看來奶奶沒騙我，我不知不覺地便使了出來。」

他把白雪扶了起來，牽著她的手，說：「走，看我的傑作！」

「哇，好噁心呀！」白雪想吐，感覺可不是一般的噁心。

「什麼嗎！這種人就該有這種死法。本來要他粉身碎骨的，便宜他了。你膽子確實不小，竟然沒有嘔吐出來，還說得出話，佩服佩服！」他不想白雪想起剛才的事，把話岔開了。

白雪嘴一撇：「我才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膽小呢。」

「好了，我都說我服了，你是女中豪傑行不行。」小龍想儘快把白帶離這是非之地。

「慢走！」一個嬌脆的聲音響起。小龍白雪隨著聲音轉身，看見一條嬌小的身影從不遠處奔來。姿勢還挺好看的。

「這人是被誰所殺？」女人問道。

小龍沒有回答她，卻用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不錯，這女人樣子俏麗，眉間帶著的煞氣反而讓她多增加了一種英氣。穿著一身露著手臂和大腿的勁裝。乖乖，這時候的女人也這麼開放嗎？特別是她的大腿引人注目：每一寸肌膚都透著彈性與力量，摸起來肯定很舒服。

「喂，你在往哪裡看！」女人看著小龍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最後眼光長時間的停在自己引以為傲的大腿上。心中第一次泛起羞澀和不安的感覺，卻無力出手阻止他。這人是誰？怎麼眼睛里好象帶著魔力。

「哎喲。」小龍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一旁的白雪掐醒的。

「是被我殺的！你，你不會是他的同伴吧？」

「呸！什麼同伴。這人是個淫賊。我追到這裡也是來殺他的。沒想到你的武功還不錯！」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竟喜歡和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說話。

「呵呵，過獎過獎。牛刀小試而已。對了，殺了這淫賊不會有罪吧？」

「殺人本來就是犯法的，不過在這種時期，已經沒有人管了。」女人有些感嘆。

「你的名字能告訴我嗎？」小龍反正就是試試，問不出來也就算了。因為劇史書記載，這時候的女人都是名字只能讓至親的人知道。

「我姓韋，師傅和師兄都叫我青青。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韋青青，哈，有性格，我喜歡。」小龍沒料到竟問出來了。誰知道青青一聽這句話，「呀」的一聲，一跺腳，竄入樹叢，消失了，身形利索，速度之快。

「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小龍莫名其妙。

白雪是旁觀者清，笑道：「還不是你那句口頭禪害的。那青青再開放，也是這個時候的女人，剛見面的男人就對她說喜歡，她怎麼不會象驚弓之鳥一樣害羞飛掉。」

「呵呵，也對，我倒是忘了。還是雪兒清醒，我喜歡。」

「當然會忘，你是出了名的見到美女就暈的男人！」白雪深知小龍的脾氣，這次不會吃醋。可是聽了小龍的下一句話，馬上就吃醋了。

「這青青的一雙腿摸起來肯定舒服，下次見面決不放過。」小龍奸笑，「哎喲，你幹嗎又掐我。」

「有蚊子！」白雪面不改色。

「有蚊子是用拍，不是用掐，你是吃醋了吧？呵呵，我倒忘了。我還帶著一個醋罈子。」

「誰是醋罈子？哼！不好，你臉上有隻大蚊子。」白雪舉起手掌往小龍臉上拍去。

「哇，想打死人呀！對了，雪兒，你臉上也有一隻蚊子。」

「哇，你幹嗎親我！」白雪被偷親。

「臭蚊子竟敢吸我親親雪兒的血，我只有把它咬死才能卸我心頭之恨！」

兩人愉快地玩著，暫時忘了現在的困境。

※※※

雞鳴拂曉，太陽初升，溫和的陽光灑在熟睡的小龍白雪身上，他們二人無憂無慮地玩了一晚，深夜才入睡，根本不在乎在什麼地方。

還是白雪先醒，跟著把小龍搖醒了，想起了一個現實問題：「小龍，先不要想我們怎麼回去了，就是現在，我們沒有這個時代的貨幣，怎麼過活？你看看，我們的衣服褲子都爛成什麼樣子了。」

「哇，雪兒，你的皮膚越來越白了，看看，這紅紅的東西是什麼？」小龍一付無賴樣。

「死小龍，你還有閑心。」白雪雙手環抱於胸，遮住要害之處。

「放心了，山人自有妙計。」小龍胸有成竹，「昨天那個淫賊說自己是什麼禁衛軍副統領，他身上一定有不少貨幣。」

兩人手牽著手回到昨夜那個地方，小辮子屍體還在，不過屍體上布滿了蟲蚊，白雪哪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急忙轉身，小龍卻無所謂，伸手就掏小辮子的褲袋，收穫不錯，找到了裝滿金銀的不錦袋。左手得意地把錦袋拋上拋下，右手攬著雪兒的肩，沿路向前走去。

此時路上早有行人，不免對這兩個親熱的叫化子行注目禮，小龍頗有味道地向他們揮手打招呼，而雪兒則雙手護胸，羞澀地低著頭，小龍拍拍她的肩說：「怕什麼羞，你護住了前面，後面**露了一半。」

「呀！」白雪又不得不伸出另一隻手護住後面，著急地說道：「小龍，快想想辦法。」

「收到。」小龍手一指，「前面有一村莊，我們去向村民買件衣服就行了，反正有許多不義之財。」

衣服有了著落，白雪才稍稍徵安心了一點，嘴裡不停催道：「快走，快走啊！」

「慌什麼，我有一個辦法讓他們看不到你的身體。」

「什麼辦法？快說呀！」

「就是這樣！」小龍俯身把白雪攬腰抱起，不顧她的抗議，大步向前走去。

「豈有此理，簡直目無王法，你們這對狗男女，有傷風化，該進豬籠！」一個清早散步的老學究指著小龍背影一陣叱罵。

「唉，看來以後不能隨時親你，抱你了。否則會被進豬籠的。我可不想這麼死。」小龍裝得很痛心的樣子。

「這樣最好，我非常高興。嗯，我發覺我開始喜歡這時代了。」白雪心裡不願意，但嘴上一定要堅持。

「對，記得書上曾說這時候的人講究男女之防，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放不來，然後離你遠一點。」

「不要，待會兒有了衣服再說。」白雪真怕小龍使性子。

到了村口，小龍放下白雪道：「如果抱著你進去，我看我們就不用出來。」

誰知村子里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殘，對他們正眼也不瞧上一下。小龍走到一中年婦女旁，輕聲道：「大嬸，我，小可想向您買兩件衣服。」

小龍衣服很破，但樣貌確實非凡，令人不敢小視。大嬸很客氣：「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家沒多餘衣服。」

小龍一時沒想通，立在當場。

大嬸解釋道：「小哥看來是從外地來的。這裡隸屬荊州管轄，荊州牧劉表大人是個好人，可到了老年體弱多病，便把大小事務交予他的小叔子蔡瑁，此人囂張跋扈，對咱們窮人年年抽取重稅，如今我們榮譽稱號到一家人只有一兩件衣服可穿了。」好還真相信小龍，把這些足以使她家破人亡的事也說了。

小龍越聽越激動，乖乖，真的加到三國了，不知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偶像關羽，趙雲，諸葛亮。

大嬸見他無反應，便伸手搖他，問道：「小哥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那敢問大嬸，這裡誰還有多餘的衣服可賣給我們兄妺？」這時候的話也跟我們那時差不多嗎，怎麼書上竟是之乎者矣，聽著難受。小龍不明白。

「那邊林里莊院住了一位隱士，聽說本領很大，連蔡賊也不敢冒犯他。」大嬸指著不遠外的一片樹林。

「多謝指點，我兄妺吿退。」

「看來小哥還是讀書人，怎麼落得這番田地。」看來她還想和小龍多說說話。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小龍不敢再耽擱下去，拉著白雪向樹林快步趕去。

「你怕什麼，怕那位大嬸把你吃了？」

「沒辦法，帥哥的煩惱。」小龍故作難過樣，搖頭道。

「臭美，不過說實話，你是有點和以前不同了。」白雪仔細打量他。

「你也想吃了我呀，唉，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來吧。」

「你找死呀。你臉上有蚊子！」

「不要！」小龍飛一般地朝樹林跑去，白雪緊隨其後。

小龍不知道，從昨天領悟出龍騰三式后，他全身似乎都透發出一種耀人的光采，非凡的氣質。所以白雪感覺他不同了。

來到庄前，忽聞琴聲陣陣，二人雖不懂音理，卻感覺到琴音優美出俗，把人心中的苦悶一掃而光，精神倍增。琴音停止，不一會兒，一人開門而出，是一個身材挺拔高瘦，囂宇不凡的老者。老者哈哈笑道：「老夫彈琴時忽覺心潮難靜，知必有貴客臨門，請進，請進。」

小龍在老者面前第一次感到不自在，連忙道：「前輩誤會了，小可和舍妺是來向前輩買衣服的，不是什麼貴客。」

老者捋須笑道：「老夫不會錯。今晨卜算，已知此刻有貴客上門。兩位可是從東面而來。」

小龍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正不知怎麼回答，白雪接道：「是的，前輩，我們是從太陽升起的方向而來。」還是白雪細心。

「那便不會錯了，請！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呵，前輩，你是神仙呀，什麼都算得出。」小龍傻了眼。

「哪裡哪裡，天機深不可測，老夫平時卜算消遣，算算小事情還行。對了，別這麼拘束。老夫複姓司馬，名徽，字德操，穎川人氏，道號水鏡先生，兩位就稱呼我先生吧。」

「水鏡先生！」小龍和白雪目瞪口呆。

關於此人的傳說很多，部分都認為他的才學不在諸葛亮，龐統等一代智者之下，更有傳說，諸葛亮，龐統，徐庶不是他的弟子。

「小哥聽說過老夫？」

「聽過，當然聽過。簡直如雷貫耳。」＜三國演義＞雖對他描述不多，但小龍對他的印象還深。

「如雷貫耳。好詞，好詞，看來小哥的來歷不凡啊。」

「哪裡哪裡。」小龍開始打哈哈，發覺白雪在扯他的衣服，小龍會意，便道：「不知先生準備的衣服……」

「在客房裡，那邊。待貴兄妺換過衣服我們再談。」

一十二，三的小童領著他們換好了衣服，再把他們帶到了大廳，見水鏡正席坐而待。

水鏡見二人到來，起身相迎：「換上衣裝，更覺賢兄妺氣概不凡，小哥英姿颯爽，令妺絕色如花，好！好！」

三人坐好，等小童奉茶出去后，水鏡一改笑容，正容道：「小哥可否如實告訴老夫，二位來自何處？」

小龍一愣：「先生何以此問？」他的學問不不錯，對這些古語說得有板有眼，連白雪也暗自佩服。

水鏡道：「只因剛才老夫趁二位換衣之空閑，根據二們長相、衣著、氣質等綜合卦象卜了一卦，卦上竟無法說明二位的來處，只是道出你們將是平定亂世的重要人物，這是老夫數十年從未遇到的事情。」

小龍搔著腦袋道：「不是小可刻意隱瞞，只是來知從何說起。」

水鏡閉目靜思了一會兒，突然睜眼道：「那昨夜星空忽增兩顆星，與二位是否有關係？」

小龍點點頭：「那確實和我們有關。」***信中有提及，那兩顆星就是雙子、射手二星。

「那小哥姓氏中可有龍字？」

「是的，小可姓許，名小龍。這女子其實不是我妺妺，是我的未婚妻，就是未過門的媳婦，白雪。」

「哈哈哈！」水鏡顯得很高興，竟興奮地站了起來，振臂呼道：「天降祥龍，庶民有福了，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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