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歷史變遷
一離開水鏡先生的視線,小龍就迫不及待的往白雪臉一咬了一口。白雪跺腳不依:「小龍,你幹什麼?」
「哼,你竟敢在別人面前掐我,拆我的台,只咬你一口已經很寬恕了。」
「那,那你叫我未婚妻,這筆帳怎麼算?」
「算?幹嗎要算?這不是你一直想成為的嗎?」小龍裝得十分奇怪。
「你要死啊,誰要嫁給你?看你這個熊樣,沒人會喜歡你的!」白雪也作出一副愛你舍我取誰的樣子。
「來了,來了,愛我的人來了!」小龍頭也不回,指著後面說。
「誰呀?」白雪扭頭一看,只見一條嬌小的身影飛快地奔來。來到近處,白雪才看清是昨夜樹林有一面之緣的韋青青。她仍是那副打扮。小龍領悟龍騰三式后,自然而然地眼睛,耳朵的感覺和以往是大不一樣了。他早已知道是韋青青。
「青青,一夜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這是小龍的招呼。
韋青青的臉頓時紅了,不過這次沒逃走,因為她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小龍,:「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禁衛軍快到了!」
「什麼禁衛軍?」白雪暫時把吃醋放到一邊,先弄清楚狀況。
「昨夜,他……」
「哦,昨夜你走得匆忙,我們忘了介紹自己。我姓許名小龍,她是我表妹,白雪。以後你就叫我小龍哥吧!」
「昨夜,小龍,小龍殺的那個人是禁衛軍副統領。他們有人追查到這兒了。因為白雪姑娘留在現場的衣服底料很奇特,再加上你們入過一個村莊,很多人都知道你們是初到這個地方,所以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現在正追來。」她無法叫出「小龍哥」,單是叫小龍,已讓她的臉紅透了。
「我們已穿得和你們一樣了,不會認出我們吧?」
「你們是變了很多,但樣貌他們已打聽清楚了。」
「那快走吧!」白雪拉著小龍就走。
韋青青看到這一幕,眼神一暗,心裡竟有酸酸的味道。她趕緊收斂心神,跟了過去。
她從小就失去父母,由師父一手帶大。除了師父和半途入門的師兄外,就沒和第三個男人相處過。下山後,雖然遇見了各式各樣的男人,但覺得和師父師兄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就是沒什麼感覺。可是從昨夜見到小龍后,才發現自己已經芳心暗許了,所以又趕回來。沒想到見到禁衛軍的人在四處打聽小龍和白雪,就趕上來報信,藉此和小龍在一起,誰知見到這一幕,心就涼了一半。
正在心灰意冷,胡思亂想之際,小龍也一手抓住了她柔如無骨的手腕往前拉,邊拉邊道:「怎麼搞得,走得那麼慢。看你雙腿這麼中看,不會不中用吧。」他為了不讓白雪受到傷害,只有逃向新野。心慌之際早忘了這時候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這一舉動,又讓韋青青冰泠的心再度燃燒,出於本能掙扎了一下,沒掙掉,只有任由小龍牽著她的手往前跑,芳心甜蜜無比。
「喲,你們好親熱,不過要繼續只怕不行了吧。」一人從前面突然出現,連小龍和韋青青都未看清他是怎麼來的,只有停下腳步。
「媽的,跑得真慢,連累我們五兄弟等了那麼久。」從三有左右又出現了四個人。
「禁衛軍五虎將?」韋青青在江湖上混了不少時間,有點見識。
「嘻嘻,小姑娘有點意思。我們正是禁衛五虎!」首先出現的那人笑咪咪答道。
「不好了!」韋青青低聲對小龍道:「他們是專替正規軍打探軍情的探子,是探子中最厲害的五個。」
「正規軍?」小龍很感興趣。
「哼,什麼正規軍,是自誇的,他們就是曹操的手下。」
「哇,這麼快就交手了!」小龍很興奮,渾然忘了自己的實力。
「喂,你們在低咕什麼,別妄想逃了。辮子三是不是你們殺的?」一個身著布衣,臉如白板的大漢冷冷說道。
「待會兒如果動手,你盡量護著白雪。」小龍對韋青青低吩一聲后,踏前一步,笑道:「不錯,那個小辮子是本少爺殺的。你們要為那種人報仇,而且是現在,是不是不值得?」
「你這臭小子胡言亂語什麼?辮子三再有不是也是我們禁衛軍的人,現在被胸殺了,如果不報仇,以後禁衛軍就會在同僚和同道面前抬不起頭了。」左面一個光頭的精瘦漢子哂道。
「好象這次你們不是專為辮子三報仇而來的吧?」小龍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好象知道些什麼?」五虎中的老大,站在前面的笑面虎驚問道。
小龍越來越自信,因為根據<三國演義>記載,這時曹操有取荊州之意,早已派了曹仁帶兵數萬,屯在樊城。這五個應該是刺探新野軍事而來。
「不錯,是知道一點兒。五位的目標是在新野吧。不知你們的統帥曹將軍是否知道你們不沒到新野。」
「你確實聰明,而且知道的不少,我也不想問你是從何得知,因為馬上你們就會說不出話了。」笑面虎笑道,就要動手。
「慢著!」小龍手一擺,說,「你們有把握把我們三個全埋葬在這裡嗎?」
「哈哈哈,三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我們禁衛五虎會把你們留不下來?」笑面虎笑得很有自信。
「你可要明白,我們三個走脫一個,你就不會知道新野的一點事情!」
「呵呵,那就要試試!」
「青青,這樣……」小龍吩咐一番,在五虎撲上來之前,雙手張開,上下舞動。狂喝一聲:「龍行祥雲!」打出了龍騰第二式。
就在八人周圍頓時湧出了一大片如雲如霧的白煙。煙中帶著小龍強勁的氣道,五虎雖心驚但絲毫不亂,一邊運氣一邊朝小龍三人剛才所處之地撲去。首先到達的是笑面虎,伸手一抓,撈了個空。忽覺勁風撲面,是一道濃霧,避開后運足目力,發現了小龍,正要行動,濃霧已經慢慢減退。五人這才看清,場中只剩下了小龍一個,而韋青青和白雪已消失。
笑面虎鐵青道臉道:「你很厲害,我們低估了你。」
小龍雙手一攤,笑道:「呵呵,過獎。」
笑面虎跺了跺腳,道:「我放了你,你又去告密怎麼辦?」
「你只有賭一把。」
「好,我信你,兄弟們,走!」
「再會,不送了。」小龍鬆了一口氣,有閑心對著五虎的背影揮手道別。
「好險,被他們發覺就慘了。」青青挽著白雪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躍下。
「你們怎麼……?」小龍沒想到她們竟然沒有走。
二女互相對望一眼,沒有開口。
「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小龍有點生氣了。
「是我讓青青不要走遠的。」白雪說道。
小龍「為什麼」還沒問出來,就想到了,是白雪在擔心自己,不願單獨離開,想和自己同生共死。他只有岔開話題:「他們可比昨天的小辮子厲害多了,那些勁氣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們。」小龍抺了抺額頭冒出的泠汗,「幸好青青的輕功不錯,沒讓他們發現。」
「哪我們現在怎麼辦?」白雪見小龍沒有追究,知道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
「去水鏡山莊。」
「你真不去通知劉備?」青青很奇怪。
「不去,反正他們不可能成功的。」
「你怎麼知道。」
「這個嗎……相信我就好了!」
※※※
「歡迎,沒想到你們會回來,出乎老夫意外。」水鏡看著走進大廳的小龍說道,「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韋青青。」小龍原原本本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險。」水鏡感嘆,:「幸好許小哥是吉人自有天象。那五虎可不簡單。」
「先生知道?」
「略知一二。那五虎本是江湖上的五個巨盜,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後來被司馬懿收編入了禁衛軍,從此成了曹軍的探子。」
「司馬懿?」小龍聽見了這個名字,好一陣興奮。
「對,這個人非常的年輕,而且才能非凡,連曹操那奸雄都對他非常顧忌,只讓他管理禁衛軍。而禁衛軍則是專門負責護衛、刺探、暗殺、偷竊等任務的小規模軍隊。」
「原來司馬懿現在只是一個小官。」小龍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水鏡問道。
「哦,我說先生竟連一個禁衛軍的長官也知道,果然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非也,非也。老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遊一次,上次特地去看了一下他。果然英雄出少年,他的才智應該能和士元一較高低。」
「那當然,就連諸葛先生也視他為對手。」
「小哥難道見過諸葛?老夫已經三番四次聽小哥推崇他了!」
「沒有,沒有,只是聽過一些傳聞。」
「你這麼相信傳聞?」
「本來半信半疑,不過聽先生再說起,就堅信,這諸葛孔明一定有本領。」
「哈哈,想不到孔明還有一個從未素麵的知己。」
「你真的確定不去新野報信?」青青還是不放心,在這個時候又問一次。
「現在我還是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就算五虎把新野軍備調查的一根毛也沒放過,曹軍還是會敗。因為他們不會明白單福這個人。」
青青疑惑地望了水鏡一眼,見他也充滿了自信的笑容,便問道:「單福是什麼人?」
「單福是一個可敵千軍萬馬的人,等曹軍知道他時就已經晚了。」
「不過此戰一過,曹操決不會放過他的。」水鏡有點惋惜。
「先生也不用這樣,徐庶先生經此一戰,威名遠播,也不枉此生了。」白雪安慰道。
「老夫知道,曹老賊一定會利用元直至孝的這一點來作文章,不過他得到元直的人卻不會得到他的一計一謀。」
「先生不虧是徐先生的朋友兼師長,這麼了解他。」以後事實確是如此,小龍對水鏡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不過老天既安排了許小龍與白雪的到來,歷史就不會一成不變的演下去。事與願違,在水鏡先生山莊的第三天,就有村民向水鏡敘述了新野的情況,讓大家大吃一驚。
「現在新野的情況十分混亂,玄德公探聽到曹軍有取新野之意,現在正有計劃的向荊州撤退,老百姓也撤得差不多了,可蔡瑁那老賊死活也不讓玄德公的軍隊進城,說是什麼城內軍備短缺,承受不了。玄德公只有死守毫無防守之力的新野了。唉,可惜,這樣的一個好人……」
「怎麼會這樣,實際不會是這樣的!」小龍怎麼也不相信,因為歷史不是這樣的,曹軍會被徐庶打得落花流水。同樣,白雪心裡的震驚不下於小龍。
「你不是很有信心嗎?現在劉備軍已亂,劉表那老糊塗又不讓劉備進城,這戰他死定了。」青青很生氣地望著小龍,可見劉備確實很得人心,連青青一個與他毫無掛葛的人也很關心他。
「元直不會是不戰而逃的人。」水鏡也想不通。
「也許曹軍軍勢太強,他們是先避其銳氣,再……」白雪想給大家一個解釋,同時也是為了試圖欺騙自己和小龍,來減小歷史在他們面前變遷的震驚。可在21世紀記載的歷史確實與現在不同,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不行,我要過去看看,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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