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誰還不會一劍咋的？
「瘋道士！」水無痕一個箭步，穩穩地接住了洛水無塵。
「塵兒，水天一劍萬不該如此遲疑，你就這麼信不過為父嗎？更何況你這一劍如此有形無魂，不過是那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罷了，又豈會真的傷及到我？」洛水澗穩穩落地，見其如此狼狽，不說安慰，倒先予以批評。
「你是不是有病啊？明知這是你兒子，還跟仇人一般打得如此拚命？難道你嫌你這九死一生活下來的兒子命太長，想要給他松一松？」水無痕才不管這人是誰，當即罵了過去。
「你就是那個救了他性命的小傢伙？你這與他如出一轍的臉，倒真模仿了個十成十啊！」洛水澗聞言也不生氣。
「呸！誰說我這用的是瘋道士的臉？我自有容貌以來，便是用的這張臉，跟你洛水家有半毛錢關係！少在這攀親帶故的，我告訴你，你不認瘋道士是洛水無塵，我們還不惜的當呢！」水無痕狠啐了一口。
其實他沒有說假，在遇見瘋道士之前，他已經可以幻化五官，只是沒有麵皮遮臉，空有的水五官。
可即使這樣，他的臉型已是如此。
而那次的醫治，他沒見到瘋道士的容貌就昏了過去。等他醒來，對方已是絡腮鬍子遮了滿臉。
他真正見到瘋道士的完整容貌，還是歐陽欽給他裝扮一番的那一次。
水無痕打從心裡就不認為自己盜用了瘋道士的這張臉，覺得都是湊巧而已。
只是世上真有這麼湊巧的事嗎？
「放心，他只是看著駭人，並沒有傷及筋骨。只是你這小兒慣會逞些口舌之能，你不承認，老夫也懶得在意，不過老夫倒要領教一下你的本領。」說著，洛水澗轉而攻向水無痕。
這該死的臭老頭子，是不是冷不丁找到了兒子，一時激動，發失心瘋了？
水無痕自問沒什麼本事，不過是會些投機取巧的把戲，怎麼可能接得了他的幾招？
歐陽鈞本來還在擔心，不過剛才頭腦一清醒，這才想起一些傳聞。
據說這洛水家的水天一劍學習不易，都是在命懸一線之際領悟到的，所以這家人經常會讓自己的後輩處於生死之間，只看他能不能領悟劍之真諦。
不過這種一般都是找沒什麼往來的族人，這樣動起手來才不會畏畏縮縮。
可儘管如此，他們多半也都是為了營造而營造這種命懸一線的氛圍和場景。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做長輩的會故意讓後輩以為自己身處險境，但總歸會保留一線生機。
一般來說也就是在病床上癱上個把月。
當然，這種把戲玩多了也就不怎麼靈了。
漸漸的，洛水家能真正領悟水天一劍劍意的人越來越少。
但這一屆，洛水家偏偏出了一對奇葩父子。
人家沒什麼親緣關係，或者說親緣關係淡薄的家人，尚且做不到如此，可洛水澗和洛水無塵兩父子偏偏做到了。
不但做到了，而且發揮的淋漓盡致。
此話何解？
這父子倆每次的斗劍都是拳拳到肉、真刀真槍的開干，每一次不打到互相皮開肉綻、只剩一口氣便不罷休。
最後，或終有一人、或父子兩人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等傷勢痊癒，又樂此不疲。
直到父子倆的水天一劍再也不能通過這種斗劍的方式有所進益，方才罷休。
至於為什麼歐陽鈞沒有想起來，那是因為他根本不相信這種傳言。
不過他又為什麼對洛水澗試探水無痕無動於衷呢？
自然也想探一探這人的底細。
「小傢伙，這樣只會左閃右避，不拿出些真功夫可是不行的！」歐陽鈞愣神的工夫，洛水澗和水無痕已經打了幾個來回。
只是水無痕只是一味的躲閃。
「切！我又不會一招半式的，也就懂得些奇淫技巧而已，閣下還是就此罷休吧！」水無痕身上的秘密太多，而且人前他向來是不善打鬥的。
反正這老傢伙也不會真的要了我的命，幹嘛因此泄露底細？
「那老夫說不得也要來上一劍了！」洛水澗可能是和洛水無塵斗劍斗慣了，一時沒了輕重，說罷竟使出了水天一劍。
我去，這臭老頭果然瘋了，都說了我沒什麼本事，他是聾了不成？
水無痕臨危之際，正好瞥見了掉在地上的高仿天癸劍。
他來不及多想，撿起劍來，想要以劍相抵。
誰知劍握手中，一個畫面閃現。
畫面中，一個偉岸的男子，手持著靈劍，目視前方。
突然，他和這人的視線融為一體，目之所及之處，只有水天相接。
碧水連天成一線，天水之間彷彿就只有那一線。
劈向它，用盡你渾身的力量，劈開那一線。
腦海中不知怎麼的竟閃過這一段聲音。
水無痕突然靈目睜開，手中靈力匯聚於劍，目光中只剩下那一道線，且一點點的放大。
當即，他提劍，一個斜向上的動作，全力揮出。
那一劍平平無奇，甚至掀不起半點波浪，也不帶有半點靈力。
可就是這麼一劍，猶如那到了擠壓到頂點的那最後一絲力量，無力，但卻快准狠。
洛水澗也沒想到對方竟真的使出了水天一劍，而且與他們那壯闊的劍氣不同的是，這劍氣沒什麼威力，甚至五歲孩童都能接下。
可是不知為何，那水過而無痕的劍氣，卻給他一種瀕臨死亡的錯覺。
好在他一向與洛水無塵斗劍斗慣了，對於危險的把控力很敏銳，見勢不對，立即閃避。
這劍氣還真的是水過無痕，那被劍氣掃過的植物、牆壁等物之前什麼樣，之後還是什麼樣。
就這樣？
歐陽鈞被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架勢整懵了，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誰知他這口氣剛一呼出。
之前那被劍氣掃過的地方，無論植物、土地還是牆壁，皆化為灰燼。
水過無痕卻有跡，那一跡便是生機盡，且無論活物死物。
「這真的是水天一劍嗎？」歐陽鈞詫異道。
原來不知不覺間，為了查探這一劍的威力，他竟然靠近了這劍氣掃過的地方。
也就是那無意間的一口氣，將那假象破滅了。
不好意思，這一章改動的有些久，沒想到就這樣過了12點，這個算2月21號的，22耗的兩章會爭取在午夜12點之前上傳。
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