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早朝

此時的士兵經過一夜的激戰已經疲憊不堪，但仍然排列著整齊的隊伍行進。.

一名校尉，催馬趕上秦王政道：「啟稟陛下，在戰鬥中抓獲的幾百名俘虜如何處置，請大王明示。」

秦王政問道：「有多少人？」

校尉答道：「詳細數目尚未清點，應該不下六百人。」

秦王政勒馬停下，沉思一下，沉聲道：「全部處死。」

校尉心中一寒，握刀的手不由得顫抖了幾下，回道：「是。」

秦律苛酷，但這些俘虜仍然罪不至死。秦王政將俘虜全部處死，意在震懾敵心，也是在用鮮血和生命警告群臣與百姓，要他們安守本分。

黎明前，月亮，星星都已經隱去，異常的黑暗。宮內並沒有點太多的燭火，宮門打開后，禁軍侍衛在門洞的黑暗中跪倒迎接。

進宮后，參戰的禁軍奉旨回營休息。秦王政在四個侍衛的護衛在來到西殿。李斯，姚賈等親信身著戎裝，在殿外等候。見到秦王政到來，都跪倒在地。秦王政看了看他們身上穿的鎧甲覺得分外滑稽，笑笑道：「大家都辛苦了，都隨孤王進來吧。」

秦王政進殿後，在宮女的侍奉下脫去鎧甲，秦王政回頭道：「大家也都把鎧甲脫了吧。」回身又對一個宮女道：「去，準備些夜宵，孤王要和諸位先生一起吃些。」宮女躬身退出去了。

李斯等人在宮女的幫助下，褪下鎧甲。那個宮女帶著七八個宮女，太監端著杯盤碗碟回來了。他們將夜宵放在几案上，退了出去。

夜宵到也豐盛，每人面前都放有一雙銀筷。銀遇毒質的東西就會變黑，在這個時期到也不足為怪。秦王政到了几案前，手持銀筷道：「大家也都坐下吃些。」說罷夾起食物吃起來。

眾人依言也都坐下動筷。

秦王政經過一夜激戰，卻只吃了幾口，道：「孤王先躺會，諸位先生慢吃。」說完，在卧榻上面牆而卧。李斯等人與秦王接觸已久，並不拘束，依然顧自的吃。

眾人吃飽后，宮女悄無聲息的進來，端起碗盤，又悄無聲息的退出去。李斯等人各尋桌椅坐下。殿內，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一名禁軍背插令旗顯然是個傳令官，他急匆匆闖如殿內，伏身跪倒，道：「啟稟陛下，叛軍已被徹底擊潰。嫪毐被亂軍殺死，衛尉竭，中大夫令齊，內史肆具被抓獲。右丞相正帶領兵馬趕去雍都捉拿亂黨餘孽。」

秦王政在卧榻上輕輕抬了下手，道：「知道了。」

傳令官退了出去。

早晨的太陽徐徐升起，陽光照射在房屋，街道和晨起的人身上。咸陽城的百姓聽了一夜震耳的喊殺聲，早晨起來后，冷清的街道，疏疏的行人，除了清晨的冷清看不出任何東西，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互相探聽消息。

咸陽城外，夜間的露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薄薄的霧氣。呂不韋坐在車內，心情頹廢，默默念到：一夜，，一夜，僅僅就一夜啊。一夜之間，權傾朝野，炙手可熱的長信侯嫪毐人頭落地，追隨他的二十多名大臣也相繼被抓，從此嫪毐一黨將在秦國絕跡。兔死狐悲，呂不韋也在估計自己這個文信侯還可以坐多，能不能保住這項上人頭。這不是憑空猜測，昌平君，昌文君在雍都就抓了幾個與自己交往密切的大臣，不知道秦王政會不會連自己這棵老樹，也一把拔了去。呂不韋想到自己初登相位便領兵滅東周，被封文信侯。后修鄭國渠，啟用外將蒙敖，到也有些功績。但這些又怎麼能與獨斷專權，謀利謀私相抵。呂不韋患得患失，不知秦王會處置自己。

呂不韋即隨從行近咸陽城，死屍驟然多了起來。遠遠望去城牆下有幾排屍體整齊的倒在地上，頭顱被齊齊斬去，頭顱滾在一起已經無法分辨那個頭顱和身體原是在一處的了。近處十幾名被判以城旦刑罰的徒犯在士兵的看守下，將屍體拖拉到路旁堆積起來，準備有馬車拉走。呂不韋看著血肉模糊，肢體殘缺的屍身，神情依舊木然。一名隨從經受不住血腥景象對眼睛的巨大刺激，嘔吐起來。

呂不韋等眾大臣回來咸陽不久，鐘鼓樓傳出召集群臣早朝的隆隆的鐘鼓聲。

咸陽宮西殿。

秦王政正在三名宮女的伺候下，穿戴朝服。一名太監進來，低頭道：「啟稟陛下，昌平君，昌文君已經由雍都回來了，正在殿外侯旨，」

秦王政，道：「叫他倆進來吧。」

昌平君，昌文君進殿，附身跪倒見禮。秦王政已經穿戴完，一揮手，三名宮女退了出去。秦王政整了整帽子和衣襟，在龍椅坐下。秦王政道：「二位奔忙一夜，辛苦了。」

昌平君，昌文君齊聲道：「臣謝陛下關心。」

昌平君上前一步，道：「臣等擒拿衛尉竭，內史肆等人後，在雍都的叛黨首犯二十餘人盡數抓獲，未有遺漏。這是叛黨名單。」說完遞上名單。

秦王政草草看了一遍放在桌上，嫪毐一黨聲勢積大，一下抓拿了二十多人，嬴政並不驚奇。

昌平君請示道：「這些要犯如何處置請陛下明示。」

秦王政道：「結黨謀逆，弒君叛亂。全部誅滅九族，車裂之後梟首示眾。」

秦王政道：「此次平叛，將士功在首位，凡立戰功者皆封爵一等，太監亦在其列，戰功卓著者令行嘉獎。」昌文君二人跪到稱是。秦王政將而人攙起。

秦王政接著道：「你們要將嫪毐一黨的叛亂情形詳細查明，嫪毐一黨盤根錯結，牽連甚廣，對待嫪毐餘黨不必手軟，也不許手軟。」二人連聲稱是。

咸陽宮外宮門，眾大臣陸續進入宮內參加朝會。這些大臣有春風滿面，洋洋得意者，有垂頭喪氣，戰戰兢兢者。戰戰兢兢者見嫪春毐一黨下場，思慮以前所為恐遭殺戮。風滿面者慶幸嫪毐一黨被一舉全殲，秦王已然親政，如撥雲見日般，從此秦國政壇可的安寧，從此秦國可得復興。他們也看到了血腥的殺戮但這與秦國政局的穩定相比就算不了什麼了。

昌平君抬頭看秦王政一眼，低頭道：「臣等在雍都有一發現。」

秦王政道：「說。」

昌平君道：「此次叛亂太后亦是主使之一。」抬頭看了秦王政一眼，發現他的臉陰沉下來了。輕咳了一聲，接著道：「召集各縣兵丁的詔書上就有太后的璽印。」說完，與昌文君一起跪倒，不敢出聲。

秦王政左手握拳，沉聲道：「將她關在雍都負陽宮內，孤王與此婦人永不相見。」昌平君二人道：「是。」

秦王政示意二人起來，然後道：「你們在雍都抓了呂不韋的人？」

昌平君心裡一驚，道：「是，抓了幾個。」

昌文君道：「陛下，何不將呂不韋一黨也一起剷除。」

秦王政心中暗道沒有我的命令敢擅自抓人，真如韓非所說權臣，重臣，八防之要。道：「判幾個，放幾個就說是誤抓，你們下去吧。」

昌平君道：「此次叛亂有二十多名大臣被抓，大王可想好替補之人。」

左夜秦王政便思慮此事，這次人員安排不僅要安插自己的人，還要將受呂不韋和嫪毐排擠的清廉人士加以任用。這些人當中不乏清正廉明而又有才華才能的英才，任用他們不僅可以人盡其用更可以使秦國政壇氣象一新。秦王政淡淡的道：「朝會上聽宣吧。」昌文君二人退出去。

秦王政邁步朝正殿走去。當初尉繚要離開秦國自己以高官相誘，現在也是兌現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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