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想其實就在你的腳下！

廟宇里恢復了寧靜，十幾個小乞丐用火熱和敬畏的目光仰視莫軾。

「老大好厲害！」

「老大是喬峰大俠派來的吧！」

「不知跟北喬峰比起來，誰更厲害！」

惟有一人目光冷靜，思索了片刻，等著眾人過了熱乎勁，小聲的說道。

「一定是雞刺在搗鬼！我剛才看到了他！」

雞刺，另一個乞丐，本來是他們這些乞丐中的一員，一直以酒鬼雞的狗自居，酒鬼雞扔掉的雞骨頭都被他撿來吃，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因此被其他乞丐私下稱為「雞刺」。

雞刺上媚酒鬼雞，下欺其他乞丐，平常幫著酒鬼雞打罵其他乞丐，自認為第二號人物。

酒鬼雞死後，他就想順位接替酒鬼雞的地位，吃香喝辣，開啟人生贏家之路。

莫軾好不容易搞死了老乞丐，怎麼可能讓雞刺篡奪走勝利果實。

其他乞丐也對雞刺瞧不上眼，老乞丐活著，他能狗仗人勢欺負人，老乞丐死了，對他就不再那麼忌憚。

莫軾站出來針對他，所有的乞丐自然都站在雞刺的對立面。

雞刺被逼得離開，離開時用怨恨的雙眼死死盯著莫軾，在他看來，正是莫軾的帶頭，奪走了他應該擁有的一切。

酒鬼雞死去的消息，莫軾沒讓眾人傳出去，但莫軾發現，附近已經有不懷好意的目光時而出現，那一定是雞刺在作怪。

自己得不到，就毀了它！

然後拐子鐵就出現了。

莫軾沒有將拐子鐵直接殺了，也沒對他那些手下出手，並非心慈手軟，而是想讓那些仍然對這裡心懷貪婪的乞丐老大們，看看拐子鐵被打傷后，會被他那些平常溫順服從的手下折磨成什麼樣子，從而懷疑他們自己的手下。

有了這樣的懷疑，他們會忙於清理「不忠」的人，便會陷於上下互疑的內鬥，短時間內顧不到這裡。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窺視這裡的人都不見了。

或許忌憚莫軾的兇悍實力，或許他們內部已經斗得沒有精力再顧其它，或許兩種原因都有。

總之，莫軾能安心的收集願力，然後許願，推演鐵布衫，很快將修行境界提升到了後天六階！

深夜，廟宇。

廟外陰風陣陣，廟內抑揚頓挫。

「武林中號稱『閻王敵』的薛神醫召集武林大會對付喬峰，得知喬峰前來拜庄，所有人頓時失聲……為了一個不相關的少女，拋卻個人生死，獨闖武林大會……」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莫軾聲音突然拔高，在此一頓，所有人的心都綳了起來。

恰在此時，廟外一陣陰風吹過窗口，呼呼作響，通過窗戶向外看去，外面的大樹上，好像吊了一個東西。

小夥伴們個個嚇得發抖，心臟差點跳了出來。

「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飄忽而現，江湖各路好手卻不能奈他何，喬峰暴喝一聲，一掌將空中翻騰的雲中鶴擊落，眾人解氣的同時，更對喬峰的強大而驚恐……」

「自從喬峰被揭破身世后，一路走來，杏林變故，探養父母，上少林寺，入聚賢庄……背後都似有一隻黑手，摭住了光，隱身於暗……他的雙眼盯著你……而你，卻看不到他……」

嘩嘩！

外面傳來流水的聲音，好似有什麼東西從院內的古井中鑽出來。

門外各種不正常的響動，時而有影子映進廟內，投在光滑的牆上。

小乞丐們用恐懼的眼睛看向門外，視線落在門上的門神上，門神在漆黑的夜裡發出微弱的光，卻給他們帶給極大的溫暖。

外面的詭異，門神幫他們擋住了，而故事中的「眼睛」，卻沒人能替他們擋住。

小乞丐們備受廟外異常的煎熬，又被故事感染，個個毛骨悚然，縮著身子，不敢發出一點響動，就怕故事中的那個隱於暗中的存在突然從故事中殺出來。

「唉！為了賺取願力點，我也是拼了。」莫軾暗中嘆了口氣。

不如此，如何突出喬峰的英雄形象，為了塑造喬峰的形象，莫軾減少了段譽的筆墨，誰讓他是皇二代，對乞丐來說沒有代入感呢。

這不是一般的世界。

這個世界存在著詭異這種東西，有時會侵入人類的世界。

外面這種狀況，這幾天時有發生。

即使有門神的保護，也沒人敢在外有詭異窺視的情況下入睡。

沒辦法，總不能一群人抱著發抖吧。

莫軾只好加更，整夜的說書，莫軾都沒了斷章的興趣。

時間在說書中推移，外面詭異在廟外竄來竄去，總是能通過各種方法落入廟內人的眼中耳中。

尖銳的聲音，古怪的影子，走動時製造的動靜。

在天龍八部故事的鋪開中，終於等到了詭異的消退。

天亮了。

雖然一夜沒睡，但小夥伴們個個精神抖擻，想繼續聽故事。

莫軾一揮手，既然這麼有精神，去討錢吧！

「許願，在心中吟唱，然後實現願望！」

臨行時，莫軾慣例叮囑他們。

送走了目懷幽怨的十幾人，莫軾走到了門外，看向廟門的兩側上面的門神。

「這玩意兒是買……不……是請的！」

門神畫上的色彩越來越淡，每受一次詭異的衝擊，上面的力量就會弱一分，直到徹底失去力量，便再也阻止不了詭異的侵入。

「得加快步伐了！」

莫軾後天六層的實力，超過了老乞丐酒鬼雞太多，在江湖上也算小高手，但如果對手是詭異的話，就有些不夠看。

莫軾離開了廟宇，前往人多的地方。

為了應付詭異，需要更多的願力點，只靠十幾個小夥伴收集，速度有些慢。

「賣糖葫蘆了！可甜可甜了！」

「混沌！肉餡的混沌了！」

「包子！新出禍的包子！」

集市上挺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小朋友……看你這個樣子，需要幫助？」

莫軾來到一個小孩身前，小孩正流著口水，盯著糖葫蘆眼睛一轉不轉。

「你是誰！你想幹嘛！」

小孩子很警惕，在父母的教導下，對陌生人很警惕。

「有什麼願望嗎？我來幫你實現。」

「就你？」小孩子看看莫軾一身的舊衣服，不屑的撇撇嘴，這窮樣還能幫我吃到糖葫蘆。

「許願吧……」莫軾一幅神棍模樣，「大膽的去想，你會發現，夢想其實就在你的腳下！」

小孩子撇著嘴，下意識的看向腳下。

「噫？」

小孩子張大了嘴，在他的腳下，躺著兩文錢，正好夠他買一串糖葫蘆。

抬頭卻不見了莫軾的身影。

難道他是……神？

小孩子稍稍一想，便被饞蟲支配了，四周一看沒別人，彎身將兩文錢撿起來，向賣糖葫蘆的那人跑去。

莫軾看看原力值增長了一點點，露出滿意的笑容。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耳邊傳來異樣的喘氣聲，一個婦人裝扮的美貌女子，挑著水從旁經過。

「寡婦挑水，必生是非！」

這樣美貌的女子，哪個男人不小心的呵護著？

也沒有哪個粗心的男人，敢放任這麼漂亮的媳婦在外面拋頭露面。

如果有，肯定男人已死！

莫軾跟了上去……

「大姐！」

莫軾緊跟兩步，追上了女子。

美貌女子把擔子向地上重重一放，水桶里的水都濺出了不少。

「叫誰大姐呢！」

美目瞪著莫軾，雖然看莫軾這模樣不像個登徒子，但還是小心為上。

好大的火氣！

還好莫軾沒有非分之想，不然肯定心虛。

「你懂挑水嗎？」莫軾真誠的問道。

「呦！哪裡來的雛！我不懂挑水，難道你懂嗎！」

美貌女子看看莫軾單薄的身影，挖苦道。

「沒有人比我更懂挑水！」

莫軾信心十足的道。

「那你挑挑看！」美貌女子讓開了扁擔，示意莫軾來試試。

要是個正常的登徒子，她早就用扁擔砸過去了。

「許願吧！沒有願望的人生，一步一個結，它們早晚會爬上人的額頭，催人老邁。」

莫軾諄諄而言。

「許願，下決心，然後實現願望，你便發現，你的人生是由成就編織而成，賺一文錢，扯一尺布，挑一擔子水……那麼……你想讓你的人生被成就織成，還是被苦難充滿？」

看著陷入沉思的美貌女子，莫軾聲音飄渺起來。

「煩惱是一天，快樂也是一天呢……」

莫軾飄身而去，甩去了身上最後一絲登徒子的可疑，卻給怔在當地的女子更深的震憾。

「快樂……煩惱……或許可以試一試……」

未用多久，莫軾收穫了新的願力值，臉上笑容更深。

「我的魚塘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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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足跡遍及世界每一個角落，衪與子民同在。（《舊誓》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