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上我也行

「喝！」

莫軾強勢奮進，將體內所有內氣通過手肘全部打向詭異，詭異被破開的身體突然炸裂開來，未用多久，整個詭異消失了大半。

將死之際，詭異反手一抓，向莫軾臉上劃去，莫軾側頭閃開，有疼痛從臉上傳來。

莫軾撤步閃開，詭異從空中落在地上，瞬間失去了生命跡象。

火辣辣的感覺，在臉上越來越重。

二層的金鐘罩，竟然擋不住詭異的攻擊，臉上有種特殊的氣息，在侵蝕著莫軾的臉面。

「給我消去我臉上那種異種的氣息！」

莫軾不敢遲疑，立刻啟動系統，許下了願。

小夥伴們白天給他帶來的願力，又被消耗一空，那種強大腐蝕性的氣息才被消除。

「好險呢！」

莫軾心有餘悸，要是詭異的攻擊再強一點，或者願力再少一點，沾染上詭異氣息的他，說不定也會變成詭異。

嗞嗞嗞！

掉在地上的詭異沒有停止變化，失去了生命后，在腐蝕力量的侵蝕下，很快萎縮了下去，最後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天色亮了起來。

莫軾指揮小夥伴們收集了一些土，將詭異殘留的東西蓋上，然後將他們攆走去收集願力，才自己親自動手，將詭異殘跡清理乾淨。

做完這些，莫軾也離開了。

門神已經徹底失效，就需要買新的。

未用多久，莫軾就看到了一處案台。

一個儒衫老者站在案后，提筆運墨，一陣狂舞，如同塗鴉。

收筆后，一個張牙舞爪的圖案顯露在紙上。

這就是門神。

「就這？」

莫軾很難想像，就這麼隨便亂塗亂畫的東西，竟然就是門神，能夠威懾詭異，令它們不能進門害人！

就這破玩意兒，還敢賣十兩銀子，還得說「請」！

你咋不去搶呢！

莫軾頓時有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摸了摸袖中熱乎乎的銀子，再看看一張又一張被儒衫老者畫出的門神，心中很不是滋味。

印錢也沒這麼快吧？

他的小夥伴們辛苦了這麼多天，才攢了這麼點銀子，現在卻拿來買這種東西。

莫軾瞪著儒衫老者，老者下筆如有神，比流水線還快的造門神。

儒衫老者這一畫就是一整天，莫軾也瞪了他一整天。

「你看那個少年在幹什麼……」

「還能是啥？羨慕唄！」

「羨慕的人太多了，但沒見過誰能一動不動一直盯著的……」

「他不會以為，就這麼看看，就能偷學會吧？」

「怎麼可能！老翰林這一手畫技，就算是到了京城，那也是難有出其右者……」

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少年路過，看到莫軾看呆的樣子，不由嗤笑一聲。

「想學會老翰林的畫技，比我追上我心中的那位還難上千倍萬倍！」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總是偷看某位漂亮的姑娘，被莫軾認為永遠也不可能的那位平平無奇。

「你以為我想偷看她啊，我只是忍不住而已，就像你忍不住想偷學老翰林的畫技一樣。」

平平無奇將背上的口袋向上踮了踮。

「大哥莫笑二哥，你也是妄想，跟我有什麼區別！」

老翰林收攤了，莫軾恍悟過來。

「時間過得這麼快啊……」看著老翰林消失的背影，莫軾才發覺，因為太羨慕，把「請門神」的正事兒給忘了。

莫軾甩甩有些頭昏腦漲的腦袋，揉了揉太陽穴，過了好一會兒，才舒緩了些。

「系統！」

莫軾召喚了系統，看看面板里的願力值，又有了新的點數。

小夥伴們很努力，莫軾覺得自己也不能落在他們後面。

「讓我立刻學會我所看到的畫技！」

【叮！開始學習畫技……】

【入門……小成……精通……】

【叮！願力餘額不足，請及時充值！】

紛繁的知識和技能感悟灌入大腦，莫軾的腦袋漲得厲害，比剛才還要嚴重幾十倍。

浩瀚如雲的畫技領悟充斥著腦海，引導莫軾進入一個新的世界。

「嗯？」遠處幾乎就要消失身影的老翰林突然心有所感，回頭一看，人來人往中，莫軾的身影被人流摭掩，再也分辨不出來，「是錯覺嗎……」

莫軾走進了一個書屋，買了一些筆墨紙硯。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莫軾攜帶這些東西，回到了廟內，小夥伴們還沒回來。

莫軾手很利索，很快做好了準備，提筆沾墨，將筆尖點在紙上，筆鋒隨意而動，一揮而就。

當筆提起來時，一張門神就已經畫成。

畫中人凶神惡煞般，有些殺氣撲面而來。

「成了！」

莫軾對門神並不陌生，就是這麼個感覺，而且他對系統的能力很自信。

莫軾下筆如有神，一時沉浸在其中，一張張門神被「請」了來，被他隨意的一扔，有很多都落在了地上，直到小夥伴們回來了，莫軾也放下了筆。

「老大……這……這是你畫的？」

年齡最長的小夥伴結結巴巴的問道。

如果不是看到莫軾剛剛收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些門神竟然出自莫軾之手。

哪怕是親眼看到，也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老大，而是另外什麼人變的。

何止是他，其它幾人也感到不可思議。

老大在他們眼裡，幾乎無所不能，他們親眼見證了莫軾由一個普通的小乞丐成長起來，到了連令人恐懼的詭異都能殺死的地步。

如果能用「老大是天才」解釋先前的這種變化，但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畫門神……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嗎？

墨城高手很多，後天武者雖然數量跟總人口沒法比，但數量也相當多，而先天武者的數量也不在少數。

所以，當莫軾成為了後天武者，他們沒有太大驚奇，老大是天才嘛，應該有此能力。

當莫軾成為了先天武者，他們仍然可以說，不愧是老大，天才中的天才！

可莫軾竟然能畫出門神，他們就發現，他們有些詞窮，不知該怎麼表達他們心中的震驚。

後天武者他們天天都能見到，以前的酒鬼雞就是後天武者。

先天武者也屢見不鮮，他們天天混跡於街頭，見到先天武者不是什麼希罕的事兒。

可畫門神……

他們清晰的知道，在這個墨城中，只有一個人能夠畫出能威懾詭異的門神。

那就是老翰林！

據說，老翰林已經年過百歲，他很多年前離京，棲居於此已足有八十年了。

老翰林一手獨特的畫技驚世駭俗，有鬼斧神工之妙，所畫門神如同戰神再世，幫一方百姓抵禦詭異入侵，守護一方安寧。

老翰林雖已不在官場，但對墨城所有人來說，無異於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八十年了，世人都換了幾茬，惟有老翰林地位如故，無人能夠替代！

所倚仗的，就是能夠畫出門神的這一手神技！

可現在，小夥伴們發現，老大畫出了門神。

是不是有點扯？

他們可不記得，老大跟老翰林有什麼過往。

就算兩人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能夠從老翰林那裡學到神技，但老大才多大？

如此嫻熟的畫技，怕是沒有百年之功，完全不可能做到！

要是那麼容易做到的話，也不至於八十年了，老翰林也沒找到一個傳人。

「我畫的很像？」

莫軾看著被震的不知所已的小夥伴，不由開口問道。

「很像很像！」

小夥伴們機械的點頭，心頭惟有滔滔江水般洶湧的敬仰。

「我們是不是發財了？」

四小中的一個小女孩看著扔得到處都是的門神，已是滿眼都是金燦燦的銅錢。

「這得多少個億啊！」

一張門神十兩銀子，就算便宜賣，也能賣幾兩銀子。

一兩銀子一千錢，一千錢是十個百錢。

而老大告訴他們，一百個錢，就是一個億。

一兩銀子就是十個億，一張門神就值幾十億。

這麼多的門神拿出去賣，能換來……

小丫頭掰著手指算，發現手指根本不夠用的，越算越多，儘管已經被灌輸了一腦袋金錢觀念，還是算的稀里糊塗。

沒辦法，門神太多了，到處都是！

但據估計，起碼得值幾百億！

「那可不行！」

年長的小夥伴不同意的搖搖頭，提出了反對意見。

不管老大這手藝哪裡來的，賣門神這事兒可不能幹。

墨城中的門神生意，本就只有老翰林一家。

如果去賣門神，那就是跟老翰林搶生意。

如果老大的畫技來自老翰林，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可不是什麼鬧著玩的，可能會落個過河拆橋的名聲。

如果老大的畫技不是來自老翰林，不需要考慮老翰林的態度，但以老翰林的名聲地位，若是惹怒了他，這墨城儘是敵人！

他們幾個小叫花，可承受不了這種災難。

幾百個億雖然很誘人，但也得有命花啊！

「放心，我對金錢沒有什麼興趣。」

看到心思多變的幾個小夥伴，莫軾微笑道。-----------------------------------------------------------

神全知全能，精通億萬種技藝，衪將它們撒播向世界每一個角落。（《聖歌》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