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布置
東方徵人說完這句話后，沒有等阿谷喇說話，又接著說道：「可是你父親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現在他做的事情對牧民沒有一點好處？不是嗎？」
阿谷喇看看東方徵人后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現在他主動要見你，應該會告訴你的。」
東方徵人看看在一邊的李文秀后說道：「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李文秀聽東方徵人問她，就搖搖頭后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有一些奇怪。不過還是問本人吧，這樣想沒有什麼好處。」
東方徵人想想后說道：「也對，我們直接問本人就行了，不用這樣煩惱下去。」
東方徵人、李文秀和阿谷喇三人走了沒有多久，就來到四海汗休息的地方。四海汗看見東方徵人來了后，就走上來向他問道：「你身上是不是帶有一個刻有飛龍的徽章？因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東方徵人摸摸身上別著那個徽章的地方后說道：「我不久前才拿到手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四海汗聽了后說道：「你可以讓我看看嗎？」
東方徵人聽了四海汗的話后，揭開自己外面的衣服，把那個徽章露出來。四海汗靠近東方徵人身前，仔細的看了看徽章后，單膝跪下后說道：「見過我們的天可汗的使者。」
東方徵人聽了四海汗的稱呼和他的動作后，趕緊上前一步把他扶起來后說道：「請不要這樣，我們蒙漢本事平等一家，沒有人高貴到可以高人一級，這種敬禮的行為千萬不可再做。」
四海汗站起身來還沒有說話，這時阿谷喇繞過來向東方徵人單膝跪下后說道：「你真是天可漢的使者，當年天可漢救助了我們草原上牧民的災難的時候，他也那些向他敬禮的人，說過這樣話，他反覆告誡我們蒙漢之間是平等的，沒有誰可以剝奪誰的尊嚴。我曾經見過很多的漢人，他們都沒有說過和天可漢一樣的話。你是天可汗的使者，確實和那些漢人不同。」
東方徵人看看四海汗，又把阿谷喇扶起來后說道：「蒙漢當然是平等的一家人，我們都是中華的子民，我們都一樣為中華鞏固而出力，怎麼可以有上下之分呢。阿谷喇連長，這種敬禮的方式，是不可取的，唯有平等的站在一起，我們才能更好的共同為中華出力。」
阿谷喇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激動的說道：「你真不愧是天可汗的使者，我們蒙古草原上的牧民一定會聽從大汗使者的吩咐。」
東方徵人看看四海汗后說道：「可是你們為什麼要組織軍隊對抗帝國的軍隊。」
四海汗：「這是當年天可汗叫我們做的。」
東方徵人聽了后，沉思了一下后說道：「他這樣吩咐你們根本就不對。」
四海汗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高興的說道：「大汗的使者果然如當年大汗給我們說的一樣，會這樣說大汗的決定。你不要猶豫，這些事情都是我們願意做的，當年席捲蒙古草原的寒風肆意的奪走我們蒙古人的生命，以及他們賴以生存的牛羊的生命的時候，那時天可汗放下最緊急的事情，帶領他的軍隊深入嚴寒的蒙古草原，為我們帶來禦寒的石頭，以及救急的糧食，還有禦寒的藥物，還有滿足我們度過寒冬的時候，那些牛羊需要的牧草，救我們很多蒙古部落脫離了滅亡的危機，解救了許多的蒙古人。從那以後，我們知道了如何正確的抵禦冬天的寒氣，也找到那些可以燃燒的石頭，為我們的蒙古包在冬天的時候更加的增添溫暖。」
東方徵人聽了四海汗說的這些后，揭露話來說道：「可是他也不應該因為要揭露我們漢人自己之間的矛盾，就要你們白白的犧牲，那些戰死的蒙古人，以及他們家人，不是太可憐了嗎？」
四海汗搖搖頭后說道：「這些都是我們願意做的，那些很多積極戰鬥的部落，很多都是遺忘大汗當年恩惠的人，他們都認為應該由他們重新控制中原，奴役漢人，所以削弱他們力量，也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舞譜們聽從大汗的決定，是我們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東方徵人聽了四海汗的話，嘆息了一聲后說道：「我們還是不應該這樣做，既然可以不死人而做到這些，何必要這樣用戰爭來解決問題，戰爭是沒有任何好處的。這樣好了，為了補償你們，由我們來趕走那些窺視蒙古草原的鄂羅斯人，和那些韃靼人，給蒙古草原一個和平安寧的環境。」
四海汗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張開雙手說道：「使者果然象大汗說的那樣，是一個心胸開闊，為我們著想的人，是一個真正為了蒙漢團結著想的人，為了中華的未來，我們蒙古人，也願意和那些窺視我們中華土地的人戰鬥。」
聽見他們這樣莫名其妙的談話，李文秀插嘴問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什麼天可汗？」
東方徵人看看李文秀后說道：「你還不明白了，我們和蒙古人這一仗最大的收穫究竟是什麼？」說完這句話后，東方徵人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二九：
看見東方徵人摸自己的腹部，李文秀先還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馬上救醒悟過來說道：「原來是這樣，這是什麼人，居然如此深謀遠慮，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我們內部會出問題，而設下這一伏筆的。」
東方徵人擺擺手后說道：「這不是什麼深謀遠慮的問題，而是很自然就會想到的事情，我們帝國建立的根基十分的脆弱，有人想要掠奪帝國的權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帝國的軍隊已經看似一盤散沙，出了海外的軍隊還十分的團結以外，那些新起的大陸上的勢力，沒有人蠢蠢欲動，掠取一些好處，才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過現在利用戰爭來逼迫那些暴露自己，實在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
李文秀思索了一下后說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只覺得這人的設計十分的高明就是了。」
東方徵人拍拍李文秀的肩膀后說道：「你真幸福，只是做一個單純的軍人就可以了，這件事情可不象表面你看見那麼簡單，四海汗，你們這次冬季的軍事行動現在是否還在執行？」
四海汗聽了東方徵人的稱呼后搖手說道：「請不要再叫我四海汗，我叫兀立罕，請使者就叫我的名字。我們的軍事行動並沒有真正的執行，只是集結部隊賴愚弄那些韃靼人而已。」
東方徵人聽了這話后看看兀立罕和阿谷喇后說道：「那麼我們雙方要馬上停止軍事行動，全力對付我們眼前的敵人。小李，你的部隊中有沒有速度很快的通訊員，我們要他馬上回司令部去通知停止軍事行動，兀立罕也要派人去告誡那些蒙古士兵，就說戰爭已經結束了。不過你們中間有沒有想一直打下去的。」
兀立罕搖搖頭后說道：「那些想打下去的蒙古王公的部隊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他們想打也沒有力量，所以現在只要我們的人停止軍事行動就可以了。」
東方徵人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些在戰爭種犧牲的普通牧民，我們在戰爭結束后，我們應該也要給他們一些補償。現在我們先去討論一下目前的事情。小李，我們走。阿谷喇你留在這裡，好好照顧你父親，有什麼事情，阿谷喇你就協助你父親去辦理。」說完話后，東方徵人就率先離開了這裡。李文秀看見東方徵人走後，也跟著他離開這裡。
東方徵人和李文秀來到東方徵人設立的指揮部的時候，東方徵人看看周圍后對李文秀說道：「小李，這裡就做為我們共同的指揮部吧，不過現在我們還要了解一些周圍的情況，以及派出人手去向司令部報告，我先說的人選，你有嗎？」
李文秀考慮了一下后說道：「沒有，我們部隊的行軍速度，不像你用爬犁和雪橇那樣的快捷，所以還是你派兵回去報告的好。」
東方徵人聽了李文秀的話后，對在等在司令部里，剛剛向他報告需要的人手已經準備好的掛努說道：「掛努，你派人去通知黃天爐少尉，和張東羽上士到我這裡來。」掛努答應了一聲就去找人帶信去了。
東方徵人看看掛努找人去了后，對李文秀說道：「那麼就要麻煩你去布置我們計劃的事情了，準備好了以後，我們可能還要訓練一些時間。」
李文秀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去處理這些事情，還有什麼事情？」
東方徵人搔搔自己的臉頰后說道：「等你布置完了，我們晚上的時候商量一下，如何行動的問題。」李文秀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沒有說什麼，就走出指揮部。
等李文秀走後不久，東方徵人吩咐去找的黃天爐和張東羽就來到指揮部。東方徵人看看他們后說道：「黃天爐少尉，你去準備兩個速度快一點的爬犁，每一個爬犁多準備一匹馬，然後你挑選四個適合的駕馭手，我準備讓他們趕回司令部去送信。張東羽上士，你去挑選十五個人，包括你一共十五個人，去做爬犁駕馭手的護衛，人選挑好以後，把他們帶來這裡。」黃天爐和張東羽敬禮后領命去了。
東方徵人看看指揮部里的人後，向掛努說道：「掛努，我們現在還有多少人，不包括剛來的那些李文秀少校帶來的那些雪地步兵。」
掛努想想后說道：「我們現在還有三百二十七人，除了回去報信的十個人，以及邵偉棠上士他們那次火力偵察失敗犧牲的五人，還有上次和那些哥薩克戰鬥中戰死的三十八人外，剩下的就是這些人了。」
東方徵人聽了后思索了一下說道：「偵察小組的人有沒有損失。」
掛努搖搖頭說道：「羅易軍上士和洪明瑞少尉帶的人沒有損失。」
東方徵人聽了這個報告后，考慮了一下后問道：「那麼他們有沒有凍傷的人員？」
掛努搖搖頭說道：「沒有這方面的報告。我們部隊中凍傷的情況很少，只有上次急行軍的時候，有人有輕微的凍傷，不過使用藥物后，都沒有什麼問題了。」
三十：
東方徵人還沒有回答掛努的說話，這時從指揮部外面，匆忙的走進一個人來，他進來后就對東方徵人說道：「報告，那些哥薩克和韃靼人已經衝突起來了。」
東方徵人看看來的人後問道：「丘明勵中士，你說什麼？」
丘明勵敬了一禮后說道：「那些韃靼人和哥薩克已經衝突起來了，不過那些韃靼人利用海爾罕杜嵐建築了城寨堅守，所以戰況暫時膠著在那裡了，不過那些哥薩克進攻的也並不是很激烈。」
東方徵人想想后問道：「那些哥薩克的炮兵呢？」
丘明勵：「好像因為天氣寒冷的關係，所以那些炮兵似乎不能發揮什麼作用。所以還留在他們的營地里，營地首位很嚴密，我們無法偵察到確實的情況。」
東方徵人：「你下去休息把，換人出去繼續偵察。」聽東方徵人說完后，丘明勵轉身要走，東方徵人突然叫住他后說道：「你等一下，去叫你們偵察組在營地留守的組長來。」丘明勵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領命而去了。
東方徵人在指揮部等了一會兒，洪明瑞匆匆的趕來了，他進來後向東方徵人敬了一禮。東方徵人看看洪明瑞后對他說道：「你們現在的偵察距離，可以偵察多遠。」
洪明瑞沒有思索就回答道：「一百五十里範圍內，可以一天一夜來回。」
東方徵人聽了后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好，現在你們派人這樣。」說道這裡東方徵人以一個放在指揮部臨時放置的桌子上的東西為中心劃了一個圈后說道：「你們第二組偵察人員，以我們宿營地為中心，半徑六十里的範圍內展開環形偵察偵察，要進行反覆的偵察后，才繼續前進，一旦發現有什麼武裝人員在附近出沒，就馬上回來報告。」洪明瑞聽了東方徵人命令后，領命就出去了。
東方徵人看洪明瑞走了后，看看掛努后對他說道：「掛努，我們去看看李文秀少校，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然後東方徵人向指揮部里的人交代了一下后，就領先走出了指揮部。
東方徵人來到那些木匠和燒木炭的人集合的地方的時候，李文秀還在那裡蘭那些製作的木頭爐子，不過現在也只是把砍下來的樹，在用工具分解開而以。東方徵人走到李文秀身邊招呼他一聲后，把剛才丘明勵報告的事情和他說了一聲后，向他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想？」
李文秀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思索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認為他們雙方有什麼陰謀？」
東方徵人點點頭后說道：「我就是擔心有這樣的事情，因為雙方進攻的不是很激烈，而且我還專門設計了韃靼人殺了鄂羅斯人的戲碼，難道被拆穿了。」
李文秀聽了東方徵人的話后問道：「你怎麼布置的。」
東方徵人說了那天夜襲哥薩克先遣部隊，以及當時的情況后說道：「就是這樣做的，不過我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不對勁。」
李文秀聽了東方徵人的介紹后笑道：「什麼不對勁，你根本就錯了，也許那些韃靼人根本就是偽裝要反抗鄂羅斯的也說不定，而且你們剛剛見過……對了，那些人應該知道那裡有韃靼人集結，還只派很少的人到那裡，我看根本就是有什麼問題。看來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東方徵人聽了李文秀的分析后說道：「要是這樣就糟了，宗智人恐怕會遇見麻煩，甚至出問題，糟糕我太大意了，不但受了損失，而且布置的計劃，一點用都沒有，真糟糕。」
李文秀點點頭后說道：「看來確實是這樣，不行，現在我們要加強我們這裡的哨兵的力量，不要被人來一下偷襲就行了，現在不是做木頭爐子的時候，先加強一下我們這裡的防衛才是真的。」說道這裡李文秀頓了一下後繼續的說道：「我要帶一部分人出去武裝偵察，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你在這裡留守。」
東方徵人摸摸自己頭髮后說道：「我已經叫人出去偵察了，等他們回來怎麼樣？」
李文秀搖搖頭后說道：「不，我馬上出去，你那些手榴彈我要帶一點去，如果路上遇見那些人準備向這裡賴，我要襲擊他們一下，我的人留一個連在這裡，讓他們協助建築防禦工事，我們最好只是有備無患，要是真的被襲擊，那麼我們可能將會進行一場慘烈的戰鬥了，我們現在已經不能離開這裡。」
李文秀話音剛落，就想起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那人大聲斥責他們道：「你們這兩個蠢蛋，怎麼在這裡設置營地，你們想找死嗎？李文秀，為什麼你不提醒東方這裡不能設置營地。」兩人聽了這個罵聲後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見杜文學正滿臉怒氣的走到兩人跟前來，後面還跟著明晟和一個全身裹在雪白的衣服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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