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拯救武痴林

王恆發現，這次進去《葉問1》的世界，系統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合理身份。否則王恆作為一個外人憑空出現，怎麼也會惹人懷疑。

禪城「虎痴」，就是王恆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雖然年歲不長，但憑藉一手虎拳在禪城本地也是有名，能被人尊稱一聲「王師傅」。

武痴林也曾向王恆討教過，在「虛假」的記憶里，武痴林確實是沒太高練武的天賦，平常人三五天就能練熟的招式，武痴林可能要練一個月。也就是熱愛，付出常人十倍的努力，武痴林才練出一身「尚可」的本事。

「王師傅，你也來這了。」武痴林對每個指點過他的武師都很尊重：「對了王師傅，你現在還練拳麽？」

武師也是要吃飯的，特別是拖家帶口的武師，更要為五斗米折腰，不知多少之前赫赫有名的武師，都在煤礦上討生活。

要知道即使是葉問宗師，也為了養家走上了這條路。

王恆看著武痴林臉頰烏黑但燦爛的笑容，不知怎麼心頭一震，生出一股要給這種人鼓氣的念頭。

「練，怎麼不練，一日不練手腳慢，兩日不練丟一半。只不過不能向以前那樣隨心的練了。」

聽到王恆淡淡的回答，武痴林眼睛里露出一股敬佩的神色，抱拳行了一禮，但沒多說什麼，也去接著挖礦，只不過脊背比之前挺得更直了些。

王恆目視他離開，也沒說太多，看到身邊有一把鐵鏟，也抄起來挖起煤礦。

結束一天的工作，月亮都升了起來，王恆有些疲累的往記憶里的小屋走去。這煤場工作不算太累，但著實太髒了，粉塵還大，沒有任何防護措施，長年累月對肺的損傷極大。

管你什麼宗師高手，肺部一但受損，全是軟腳蝦。怪不得電影里的那些武師一個個都連些鬼子普通高手都打不贏，除了電影要用綠葉存托葉問宗師形象，就是在煤場把身體挖垮了。

走在半路，王恆心裡還想著事情，突然發現前面路口站著一道人影，明顯是在等著自己。

莫不是有人尋仇？

王恆眼神縮了一縮，提氣戒備，步履不變的繼續往前走。

還沒等看清楚來人是誰，那人就普通一下跪倒在地，把一個紙包舉到頭頂：「王師傅，白日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輕輕的放過我吧。」

越走越近，借著月光，王恆發現這人是白天抽了自己一鞭子的監工，手上的紙包滲著油脂，一股烤雞的香味順著風撲來。

這監工只是在日本人手下混口飯吃的小人物，手上也沒槍，也沒本事在日本人面前說句話，如果王恆是個心狠手辣的，只怕他一家老小明早就整整齊齊的死在屋裡。

真正的武師，都是見過血博過命的，這個時代，死個小人物，根本沒人去管，更別提他這種幫日本人做事的。

王恆越有越近，這人動也不敢動，汗珠都從額頭流到頸脖。這個身份的記憶里，「虎痴」王恆，可是真的活生生打死過人的！

過了半響，他只覺得手上一輕，已經走遠的王恆才有一句話丟過來：「混口飯吃，沒人怪你。但再欺壓同胞，沒有這次，也會死在下次，你好自為之吧。」

這種人，每個國家每個朝代都有許多，王恆也不是冷血辣手之輩，睚眥之間就要取人性命。

回到小屋，四面透風，就著晚上煤場上發的紅薯，王恆邊吃燒雞，邊思考著劇情。

武痴林的弟弟沙膽源不經意撞見葉問同廖師傅比武，把廖師傅輸了的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才有了後面武痴林同自家弟弟的誤會。

有些人覺得武痴林對自家弟弟太苛刻，自家弟弟說的明明是實話，他卻強詞奪理，不肯相信，，最後羞辱自家弟弟，真的是一個差勁的哥哥。

他們卻不知道，實際上武痴林是在救自家弟弟的命！

武師比武，只要避開常人，無論輸贏，外人都不能知道，參與者也不能說出去，否則就是結生死局。

武師是靠名聲吃飯，比試避開外人就是私下切磋，無論輸贏不影響名聲。全廣東的人都知道廖師傅打不贏葉問，可沒人會說，葉問也不可能說，兩人只會閉口不言。

沙膽源只覺得自己看到了事實，可這樣說出來，要麼廖師傅直接離開禪城，要麼就是和損害自己名聲的人簽生死狀，打回名聲，這才是武痴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家弟弟的話語落實的原因。

吃了半隻燒雞，一個紅薯，王恆也不再吃了，把剩下的燒雞包好，準備當第二天的午飯。

現在自己就等武痴林為了白米去打擂台，救下他一命，等到他和坑貨弟弟見面。

武痴林這種漢子，不應該，也不能這樣被打死在小鬼子手裡！

第二日一大早，王恆就起床上工，一天不挖煤，就一天沒飯吃，這真是武者的悲哀。

到了中午，武痴林興高采烈的來找王恆：「王師傅，你看誰也來了！」

王恆順著看過去，一個不甚高大，帶著幾分儒雅的人走了過來。雖然臉上沾灰，但遮不住他溫潤的氣質。

「王師傅，好久不見。」

那人抬手行了一禮，露出的手臂上肌肉紮實，充滿了爆發力。

「葉師傅，好久不見！」

看到活生生的葉問宗師，王恆心裡也是激動，但也不能露出太多表情。

自己也是有些名氣的武師，可不能變成了小迷弟，低調低調。

能在這種境地下相遇，三人也是有些高興，王恆拿出剩下的半隻燒雞，自己扯了個雞翅，剩下的給葉問、武痴林分了。他們兩人也是多日沒見油葷，見狀也沒有客氣，好歹算吃點好的。

才把煤場發的稀飯紅薯搭著燒雞吃完，幾人連燒雞骨頭都嚼碎吞進肚子里。武師氣血腸胃強大，這些骨頭都是能消化的，還能補充點營養。以前是沒必要，現在卻是連點殘渣都不願意浪費。

「各位工友，這是佐藤上校，佐藤上校很欣賞中國功夫，想找一些會功夫的中國人來和他們日本人比武切磋，有沒有人願意去啊。」

三人吃完食物，正要說些話，就被一陣吆喝聲打斷。一個油頭邊分髮型，方臉西服打扮的人在大聲說話，吸引了整個工地上工人的注意。

王恆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正劇這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