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析天下，被人窺伺

欲練此功，必先.....咳咳，大家懂得都懂。

而在原著里，這辟邪劍法，可謂是萬惡之源，基本所有的悲劇，都是從這本秘籍上引發的。而原本的岳不群是因為華山派內憂外患之下想走外門邪道提升武功才去謀划辟邪劍法，可如今華山派發展正好，沒必要啊。

王恆想了一想，才開開口問道：「師兄為何突然想著去謀划這什麼辟邪劍法？我們華山派武功潛力無窮，在江湖也是一等一的厲害。況且那福威鏢局祖宗厲害子孫不行，說不定就是普通功法而已。」

岳不群搖了搖頭苦笑：「我們華山派紫霞神功雖然厲害，可要到大成，估計要等我八十歲了，這功法小成之後，真的每一步都需要水磨。這十幾年的進展......不提也罷。」

沉默了一會，岳不群又開口問王恆：「師弟，你覺得為兄的功夫在江湖上如何？」

以岳不群的武功，自然不需要王恆吹捧、王恆如實回答：「自然是一流中的一流，江湖上能和師兄爭雄的人，並沒有幾個。」

岳不群臉上有些自傲，但又帶著點可惜：「雖然為兄這身內功劍法都是不俗，可在五嶽劍派中，我依舊敵不過嵩山派左冷禪左掌門。放眼江湖，少林方證大師，武當沖虛道長我也是萬萬的不過的。這還是明面上的高手，說不定少林武當還藏著什麼宿老沒跳出來，我大概也就是排進前十而已吧。」

岳不群眼色眺望遠山：「這還只是正道高手，魔教邪道高手層出不窮，特別是魔教東方不敗，據傳武功已經天下第一，無人能敵。而且現在嵩山派為五嶽劍派執牛首兒，我隱隱感覺左冷禪有大野心，想推進合併五嶽劍派。而我華山派....還是太弱了寫些啊。」

得，原來是覺得華山派武力不足，患得患失。

王恆知道事情原委，反倒放下了心：「師兄，武功非一日一夜能修成，門派也非一日能壯大。自家武功都練不完還去謀划別的武學，不僅有些緣木求魚，也對門派名聲不利啊。」

「道理我都懂，可華山派眼看有了起色，又山雨飄來，江湖波瀾四起，我害怕我護不住華山派啊。」

岳不群一臉苦澀，彷彿自己不是天下第一，就會成為華山派的罪人一樣。

王恆哈哈一笑：「師兄你這完全是多慮了。就比如那東方不敗，雖說武功天下第一，但這麼多年沒再江湖行走，我嚴重懷疑他練功出了問題。武學一途，還是中正的正派武學才好，少林武當就是現成的例子。」

等岳不群思考了一下，王恆才接著開口：「師兄，那嵩山派的小九九更不是問題。我且問你，嵩山派在哪？」

「自然是在嵩山。」

「那提到嵩山，人們想到的門派是哪個？」

「自然是嵩山...不對，是...少林寺！」

看到岳不群猛地醒悟過來，王恆一錘手：「這就對嘛，雖然說少林寺都是和尚，出家人也講究慈悲為懷，可少林寺畢竟還是武林第一大派，統帥武林百千年，出個武當派畫壁而治已經是極限。這嵩山派想崛起合併五派，只能怪祖師爺挑錯了山門。師兄...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岳不群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只不過有些時候看待問題信息不會比局外人王恆全面，所謂身在局中關心則亂，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少林寺的和尚可不是真的只吃吃素念念經，作為隱隱的天下第一大派，也就是這些年被日月魔教壓了半籌，被武當分了些名聲風頭。

可嵩山派是什麼？家門口的另一個大派啊，正讓別人合併五嶽劍派，這嵩山在百年後姓什麼，可就說不準了。

想通這一點，岳不群臉色頓時變喜：「師弟，你的意思是？！」

王恆點點頭：「嵩山派崛起越迅速，遭受少林寺的打擊就越猛烈。或許少林寺不會直接動手，但一定會有算計的。就比如這五派合併，不成也就算了，如果這左冷禪真的推行了五派合併之舉，我敢斷定五嶽劍派掌門一定不會是嵩山派的人。」

岳不群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意動：「師弟，那我們不如暗中推一手嵩山派如何，如果能摘到最後的果實，合併五派...」

王恆趕緊止住岳不群的念頭：「師兄，合併五派，一定會被少林武當推著去和日月魔教打擂台，就我們這華山派的底蘊，惹不起的。」

看到岳不群面有不甘，王恆還補了一句：「但如果是爭取一下五嶽聯盟名義上的盟主，還是有機會的，但也不能操之過急，要讓嵩山派在五派中離心離德，而我華山派則需要實力名聲並得。」

聽到這句，岳不群的臉色才好了許多，心中也有些火熱。自己有生之年，似乎真的能看到華山派重新崛起了。

可突然間王恆壓低聲音對著岳不群說道：「師兄，周圍似乎有人窺探。」

苦練二十載的混元功，王恆內力也算得上雄厚。而且這混元功是由外到內的功夫，更讓王恆耳聰目明，對身邊的風吹草動有所感應。

就在剛剛，王恆隱隱感覺有人在附近窺探二人，原本以為是錯覺，畢竟岳不群這樣的高手都沒有出聲，可能是山間的走獸之流在附近吧。

可等王恆同岳不群說完話語，這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而且王恆心裡也有了猜想，大概就是那個男人了。

岳不群聽了王恆的話語，也是一驚，默默將紫霞內功運轉到極致，大喝一聲：「何方高人到達我華山派地界，何不出來一見！」

精修二十餘載的紫霞內力宛如濤濤江水一般連綿不絕，讓岳不群這聲長嘯宛如滾滾驚雷在山間回蕩，就連遠處的令狐沖和岳靈珊也被這長嘯嚇了一跳。

「在這裡！」

藉助這長嘯的回聲，岳不群還真的發現不遠處的樹後有些蹤跡，拔出長劍一個縱身就刺了過去，輕巧且快捷，內行人一看就有幾十年的火候。

「哼，內力不錯，但這劍法，真是辱沒了華山派的功夫！」

一根樹枝從樹后探出，擊中劍脊，止住劍勢，然後躍出了一道蒼老的身影，冷冷的說了一句，全然不顧手持利劍的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