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傑克(上)
「你還是這麼聰明,和我想的基本一致。」威廉點了點頭,「不過你大概不知道,開膛手傑克其實以前就很有名,不過是在戰場方面,所以你沒有了解。」
「嗯?以前就存在過嗎?那你知道是誰嘛?」少女愣了一下反問道,「是我要給你介紹的老師,他以前在戰場上的名號就是開膛手傑克。這次的兇手大約是隨意借用了一個能讓人覺得恐怖的名字吧。」威廉起身,大門正好打開,那位洛克威爾伯爵家的管家走了進來,少女當初見過一面的中年大叔,此刻穿著西裝馬甲,一頭白髮紮起的低辮,下巴上的白鬍子,腰間十分明顯別著三把匕首,看起來倒是有種□□的樣子了。
「威廉大人,好久不見。此次您能夠接受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的提議,實在是感激不盡。」傑克單膝跪下行了一禮。
「您不用如此畢恭畢敬的......就像以前一樣叫我威爾少爺吧,老師。這位是瑪麗,我共度一生之人,這次也是想要將您介紹給她。」威廉笑眯眯的說著。
「是這樣啊,瑪麗小姐,你好。」傑克爽朗的笑道,「威爾少爺很不錯吧,不僅聰明,而且長得在貴族少爺之中絕對是頂尖的,每次舞會都會被貴族小姐們包圍呢。」
「老師.......」威廉嘴角的笑掛不住了,能別提每次的恐怖事件嘛,都快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
「哈哈哈,威爾少爺,你真是一點也沒變啊!」傑克笑了笑,然後說道「關於這次的委託。」
「恩,本來我正在看報紙呢,就收到了老師您的電報,關於想要自己解決那個使用自己過去名號的殺人狂魔,希望我這個犯罪諮詢師能助你一臂之力,當然是,可以的。而且我們剛剛就是在討論背後人的目的和身份呢,老師你也可以旁聽,畢竟這次您要自己出手,我只負責提供計劃。」威廉重新坐了下來笑著說道。
「我聽說老頭子過來了啊。」莫蘭大大咧咧的推開門,就見到一旁站著的傑克,「哦,是莫蘭啊,聽說你們這加入了一個叫艾琳的絕世美女,她在哪裡。」
傑克和莫蘭一會面就頗有種臭味相同的忘年交討論起雜七雜八的混事一樣,「是在叫我嗎?」一頭金色長發穿著裙子的艾琳跟著進來。
「哦哦,真是壯觀啊。」傑克看著被裙子包裹的身材連連稱讚,少女坐在沙發上戳了戳威廉「學東西要選著學啊,威廉,不要學壞啊。」
威廉哭笑不得「我知道了。」腰部被戳的還有點痒痒的,他抓住了少女調皮的手指,「不要鬧了,繼續你的推測吧,大家都差不多來齊了。」
「那不是你的事情嗎,我不想動腦子了,你來吧,我看著你說。」少女反握住威廉的手,「好吧。」威廉無奈的應聲,明明之前分析的興緻勃勃,突然就不想繼續分析了,然而任性也挺好的。威廉咳咳了兩聲嚴肅了一下,制止那邊快滑向沒下限的話題的三人組。
威廉先複述了一遍少女得出的結論,然後繼續說道「雖然兇手應該只是隨便用了一個名號,正好是老師的名號,但無論這次事件的背景如何,弱者遭到□□,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
「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來了一直在安靜當著背景板的費烈德也應聲道。
為了證實之前的結論,以及找到兇手的端倪,現場探查是必須的事情,威廉換上了一身貧民窟人常見的粗布長衫,帶著貝雷帽,少女也跟著換上了一身貧苦婦女的衣服,將頭髮盤起。
倫敦市內東部貧民窟
白教堂
白教堂中居無定所的男女超過八千人,被揶揄只要調查這裡,所有倫敦未解決的事件都能解決。這裡是犯罪的溫床,但同樣也是孤兒、娼婦等最底層的人生存的地方,底層的人生命向來不被人重視,恐怕就算蘇格蘭場接了這起案件,也頂多是為了名聲破案,而並非真的為了救人,所以這就需要我們先一步解決了。
威廉站在前面,抬手壓了一下帽子,「貧民窟也是一點都沒變啊。我來帶路吧,過去這裡就是我們的院子。」小時候威廉和路易斯生活在貧民窟的孤兒院里,直到有一次威廉發現有人騙走了孤兒院的錢,為此將那位騙錢的貴族起訴至法庭,然後成功的用打敗了那個貴族,用贏來的巨款捐給了孤兒院后就離開了。後來因為兩人流落在外,一次威廉發燒,路易斯和威廉就被租書店的姐姐帶回家收養了。
那個起訴案件,路易斯還給少女講過,因為是她遇見兩兄弟以前的事情,所以也無從得知,路易斯對於威廉哥哥能那麼厲害的打贏貴族、獲得勝訴,驕傲的彷彿是他自己做到的一樣,眼睛亮閃閃的給少女科普,所以少女也有所了解,有時候天才真的是從小就能看出來了。
「槍聲?」幾人走在路上突然聽見了槍聲,立刻隨著聲音來源跑了過去,是白教堂的自衛隊和蘇格蘭場在對抗。
自衛隊不想讓蘇格蘭場呆在白教堂範圍內,蘇格蘭場為了抓到犯人所以也不能離開,而且很明顯,自衛隊的成員也看出來了,蘇格蘭場的目的是抓犯人而不是保護他們,所以他們的反抗情緒更加可怕。
眼看著雙方暴動的局勢一觸即發,少女站在人群后,思考了一下「威廉,要我出去嗎?」以她的身份,裝作變裝出來玩結果迷失在了貧民窟,急需要警員帶她出去。
威廉看了她一眼,這時候兩方情緒都很激烈,出去的話很容易被誤傷,「稍等一下。」
「各位,請等一下。」一個比較響亮的聲音從人群之中響起來,「伍茲先生!」其他人紛紛叫了起來,似乎很尊敬他。「這個人,是自衛隊的領頭,而且在貧民窟應該很有聲望吧。」少女一眼看出了他的身份。
「看他怎麼處理。看看自衛隊到底是無意中被利用,還是有意操縱的結果。」威廉點頭應了一句。
「他們也要維護警察的面子,而且他們協助我們進行調查這件事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伍茲先生看起來好像還算理智,試圖交涉,然而在警員所說的不能任由自衛隊武裝起來,要收繳他們的槍支,這就是激起了群怒,他們本身就對於蘇格蘭場不信任,槍支是保護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將唯一的反抗工具交給別人。
「是劇場型殺人,只要走錯一步就會擁有將整條街變成這樣的力量,這裡已經是戰場了。」威廉小聲說道。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有第三方要激起自衛隊和蘇格蘭場的對立,平民和官方的對立,他們想要搞起義、革命,不過這個計劃背後絕對不止一個人,畢竟計劃的邏輯性和起義構想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所以要找出這個背後的犯罪團隊,讓我想想,怎麼樣引蛇出洞。」少女思考中。
「威廉,你相信我看人的水平嗎?」少女突然說道。
「當然相信了。」威廉失笑,「我覺得或許可以將這件事告訴伍茲先生,演一場引蛇出洞的戲碼,如果能再爭取蘇格蘭場那邊的配合就更好了。」少女看了一眼那邊逐漸息聲暫時停戰的雙方,跟上了單獨一人離開的伍茲。
「是誰!」伍茲還是很靈敏的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著,立刻端起了手中的槍,少女從牆後走了出來,她沒有讓威廉跟過來,她一個人比較容易讓人放鬆警惕,更便於交流。
果然,見到來人是個女人,伍茲放下了槍,看了一眼少女身上貧民婦女的衣服和她完全不匹配的容貌,顯露在外的皮膚看起來就是在嬌生慣養的環境下長大的,應該是個貴族小姐,也就是別人沒有注意,認真觀察的話還是會發現這點的。
「你是誰?來這裡有什麼事情,為什麼跟著我。」伍茲雖然放鬆了警惕,但還是嚴肅的問著。
少女行了一禮「我的身份或許說了你也不信,我此次不過是來查案,然後發現了某些秘密,想著被利用的人也怪可憐的,所以想要告知你一聲。關於開膛手傑克的身份和目的。」
伍茲一愣,瞳孔緊縮「你認識開膛手傑克?」他又拿起了槍,少女舉起了手「不要太緊張,我只不過是一個來破案的偵探罷了,你應該知道名偵探福爾摩斯吧,我和他也算是配合破了不少案子。」
伍茲想了想,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察覺到第二個人,「你進來。」推開門,這是他的地盤,他還不信在自己的地盤還能出事。
「你知道開膛手傑克的身份和目的。那你就告訴我吧,開膛手傑克是誰,目的有什麼!」伍茲見到這個女孩直接進來了,對於這份信任或者說她的從容也有所驚訝,語氣也沒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