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走吧走吧。」最後暄靈性的轉移了一波話題，「為了第一天到來的我們的……」

他轉過頭去看雲梨。

雲梨乖巧的低下頭去做自我介紹：「哥，我叫雲梨。」

「嗯！」暄點了點頭，「為了第一天到來的我們的雲梨，啊，這孩子可真乖啊，哥要帶你去人間好好的玩樂一番！」

鎮衡：「……」

當哥哥這還當上癮了？

「給聃齡打電話！」暄一邊說著一邊摸出手機。

「那個……」雲梨伸出手，朝床上指了指，有那麼點擔心。

康泰就不用管了嗎？

「啊，這個沒事。」暄順手下了個咒，「這樣就好了，安睡到天亮！」

雲梨：「……好的。」

又學會了一個新操作。

鎮衡：「……」

安睡到天亮什麼的，他怎麼覺得這句話有點怪？

三隻神一閃身，出了屋子，立在了夜晚的首爾的半空中。

現代城市污染嚴重，站在這裡望天上，看不到星星，不過相對的，天空之下，整座城市都被燈火點綴著，即便是夜晚也閃耀著漂亮。

是跟天上不一樣的美景，雲梨有點看呆。

「第一次見嗎？」鎮衡問道。

人類社會發展到了現在，晚上也喧囂熱鬧，他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是呀。」雲梨點頭，「很有趣。」

不單單是面前的夜景，今天在人間見識到的一切都很有趣。

「待會會更有趣。」暄打完了電話過來。

雲梨好奇的盯著他手裡的手機。

這個她是有補過課的，不過……

「神也需要用手機嗎？」她問道。

他們直接回去找聃齡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啊。

或者用神識也可以。

「這個呢，」暄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笑道，「有時候是最方便的。」

「走吧。」鎮衡說，「給雲梨也辦個手機。」

「要的。」暄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吧。」

在人間，有專門的人類來替他們辦這樣的事情。

差不多等雲梨辦完，聃齡才出現。

神出門需要做什麼準備嗎？不需要的。所以聃齡剛才在做什麼呢？

雲梨突然就有點明白手機的好處了。

大概是神也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吧。

這些人間的神，生活的跟人類好像並沒有什麼差別。

不過吧，剛才他們挑手機也沒有用太多的時間。

鎮衡過來以後直接就敲定了。

他自己現在在用的，相同系列，拿了個粉色的給雲梨。

似乎有點□□？

雲梨卻沒有什麼意見。

主要是，不了解的東西，叫她自己挑她也挑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路都沒有什麼意見，很乖巧的都接受了。

連人間的神使都忍不住誇她：「這是新來的神官大人嗎？怎麼長的這麼漂亮，性格又這麼好呢。」

這一代的神使是位婆婆。

據說他們家代代相傳，每一代都會挑出一個人來都為神服務，為神辦事。

婆婆從20歲被選中，已經過去了43年，她今年已經63歲了。

不過為神辦事，福澤深厚，光看樣貌，她完全不像是已經60歲的人。

雲梨看她的運氣，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於是朝她點了點頭：「您的身體很不錯呢。」

神對人這樣說出的話，當然於賜福。

婆婆聞言頓時笑開了花：「承您吉言。」

聃齡就是在這時候來的。

聽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一邊笑著一邊走了過來：「比起我們，您好像更喜歡新來的神官大人呢。」

婆婆看著他，只是笑。

她年紀輕輕成為神使，面對著樣貌英俊的神，當然也有過小鹿亂撞，春心萌動的時候。

但隨著年歲的增長，明明是一起走過的時間，卻只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在許多的時刻，都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然後她結婚，生子。

因為神的庇佑，一生都順順噹噹的。

到了現在，步入到了老年，看著仍舊年輕，青春永駐的他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年邁的自己當成了長輩，開始用慈愛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那當然了！」暄插嘴道，「比起你們，我也更喜歡新來的神官大人呢。」

「那倒是不怎麼令人意外呢。」聃齡笑道。

辦完了手機，四隻向婆婆道別。

暄說要帶雲梨玩樂，四隻就一起來到了夜店。

「呀……」鎮衡對他的這個選址有點不滿意。

「怎麼了？」暄可是滿意的很，「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愛到這種地方來放鬆放鬆嘛，雲梨已經成年了呀，而且這裡人多，在這裡觀察人類最好不過了。」

「嗯。」雲梨點頭，表示她的確是成年了。

「嗯。」聃齡點頭，表示大晚上的的確是沒有哪裡比這裡更方面觀察人類了。

三對一，鎮衡也只好閉上嘴，不再多說什麼。

四隻化成了人型進來。

雲梨黑色緊身褲，白色短T恤，露出一截雪白的腰，黑色長發紮成了雙馬尾，踩一雙小白鞋。

雙馬尾會顯得幼齒，但現在燈光昏暗，看不清她那雙純凈的眼睛，卻讓她身上那份有些清冷的，高高在上的神的姿態更加明顯起來。

於是高冷的感覺反而讓她看上去更加成熟了一些。

她這一身穿著簡單，亮點卻都在配飾上，卡地亞的耳環戒指，香奈兒的蝴蝶結胸針，迪奧的藍心項鏈和皮手環。

大牌款式簡單，這樣搭配在一起倒也和諧。

聃齡識貨，從頭到腳瞄了一眼，便笑著稱讚：「很時髦嘛！」

雲梨也笑了笑：「我有看過人間的雜誌。」

「手機拿來。」落座鎮衡便向雲梨伸出手來，「幫你把號碼都存進去。」

「好。」雲梨一邊交出手機，一邊朝他挨了過去，想要學著一點。

鎮衡照顧著她，特意放慢了速度。

神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

雲梨看了一遍就會了。

鎮衡輸完了聃齡和暄的號碼，把手機交還給她：「我的……你要自己試試嗎？」

「好呀！」雲梨就接過了手機。

音樂聲吵鬧喧雜，兩隻是用神識在交流。

她一下下的按動著屏幕，把從鎮衡那聽來的號碼輸進到手機裡面。

對面暄跟聃齡在碰杯。

暄喝了一口酒，望著對面兩隻，朝聃齡打趣：「鎮衡這一回特別上心，你說是不是？」

同樣是用神識在交流。

聃齡搖頭，不以為然：「他對你更上心。」

在他看來，大概因為雲梨是女仙的關係，鎮衡多少有些避嫌，並不如對著他們的時候放的開。

暄來的時候鎮衡也是全程陪同，帶的很認真的。

當然，要說最傷心的，那應該還是他自己。

他來的時候，26號辦事處就只有鎮衡一個。

獨自守在這裡近兩百年的時間。

對他們這些由人類轉化成為的神而言，最難適應的大概就是漫長的孤寂吧。

聃齡握著酒杯，朝對面看去。

那兩隻仍舊挨在一起，認真的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在周圍還不斷的有人類的熱切的目光向他們的卡座掃來。

好歹也是做過人的，聃齡知道，雲梨這樣的容貌，應該是很受歡迎。

當然了，不是自誇，他們三個也很不錯。

只是，在那些目光當中，多少都帶著些對神不敬的念頭。

聃齡微微皺起眉來。

暄的動作要比他更快，抬起手就為他們的卡座設置了一個小小的結界。

聃齡偏頭朝卡座外望去，剛才還興緻勃勃朝裡頭張望的人群，現在一臉的茫然。

他們已經忘了自己剛才看到了一些什麼。結界內的這個地方，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

頓時清凈了不少，聃齡舉起酒杯來喝了一口。

而雲梨和鎮衡也終於研究完畢，放下了手機。

雲梨收起了手機，也朝卡座外望去。

這裡來來往往的每個人的命運都不相同，但喝了酒之後，所有人的情緒都類似起來。

「我要做些什麼嗎？」雲梨望著他們。

「不用。」暄遞了一杯酒給她，「看著就行。」

鎮衡看到雲梨接了那杯酒，頓時又皺起眉來。

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在他說話之前率先開口：「喂，喝不醉的啊。」

神又不是人類，區區酒精如何能影響到他們。

雲梨輕輕抿了一口，看上去玲瓏剔透的液體，味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於是沒有多喝，她就把杯子放了下來。

其實喝酒的樂趣就在於買醉。

可惜他們四個誰也醉不了。

沒有了那有趣的結果，整個過程就索然無趣了起來。

暄是覺得，經歷都可以嘗試，但云梨試過了不喜歡，他就沒有再勉強。

四隻閑聊起來。

對話中，雲梨知道了暄是死神。

所以這一區，他們有一個清冷的月老還有一個活潑的死神。

然後聃齡是土地。

保護這一塊區域的安寧，他平常更多面對的並不是人類，而是惡鬼。

大家對雲梨的來歷也感興趣。

畢竟靈物的神仙，那還是很罕見的，而且她的靈力似乎還很強大。

「我們這樣的神仙，成長是依靠這人類的信仰之力，」雲梨回答。

不管是成長，還是靈力的增長，她都要比其他的神更迅速，這是因為人類現在對運氣的嚮往。

「轉發錦鯉，就會有好事發生。」

或許會升職，或許會發財，或許暗戀的那個人會喜歡上自己……

好像因為錦鯉的關係，原本沒可能的事情也會變得有可能，簡直比財神或者月老還要更好用。

「大家越是相信我，」雲梨說，「我的靈力就會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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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梨祝大家心想事成！

期待龍哥回歸！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