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要變了
陳閑生看完了報紙,把瓶子里的綠茶一飲而盡,擦了擦嘴。.wenXuemi.Com走到馬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去北三環玉蘭街。然後就坐在汽車後座上閉上了眼睛,老僧入定一般的陷入了沉寂。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看這個英俊的年輕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玉蘭街,又被人稱之為午夜街。
玉蘭街位於楊城市北三環附近,這裡已經偏離了市區,更像是一座微型的衛星城。離市區大概有十幾公里,離工業區和大學校園聚集區,都不超過一公里。
玉蘭街屬於開發區管委會治理,位於城關鎮。
這裡之所以叫做午夜街,原因很簡單,這裡是屬於年輕人的世界,屬於夜晚的世界。白天的時候,隸屬於城關鎮的這幾條街道,幾乎冷冷清清的見不到幾個人。但是一到了晚上,就好像突然間從地獄或者陰間里冒出了無數的鬼魂一樣,熱鬧的無以復加。
玉蘭街,興盛街,校園路,公興路。這四條街道上,大大小小至少有不下於一百家酒吧、迪廳、練歌房。還有為數不少的撞球廳,旱冰場,游泳池。那些下了班無所事事的工人弟兄們,放了學閑的發愣的天之驕子們,天色一擦黑,就會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入這幾條街道。
相比於其他幾條街,玉蘭街要冷清一點,不是因為這裡的娛樂場所不夠多,不夠好。而是因為這條街上的營業場所,普遍檔次較高。在玉蘭街上一家普通的酒吧里,隨隨便便的喝一杯不算高檔的酒,就夠在其他幾條街上的練歌房唱一個通宵還能點幾個果盤。甚至還能找一個長相甜美的妹妹陪唱。
在錢櫃唱一個通宵,叫上幾個妹妹,一晚上的花費也不會超過一千元。但是在玉蘭街隨便一家酒吧里,一瓶啤酒就要一百塊。這就是檔次的差距。若是在玉蘭街最豪華最奢靡的酒吧里,一瓶產自波爾圖八大酒庄之首的帕圖斯,所消費的金錢,就夠一家小康之家一年的生活。
陳閑生沒有等李偉和焦雷,他之所以隱忍在昇陽酒店,是有一定的目的的。李偉和焦雷,一個是市委書記的助理,明面上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一個是楊城市三千黑*道的領袖,新上任的暗夜皇帝。
他現在還不能正大光明的和這兩個好兄弟出現在一起,畢竟現在他的身份僅僅是一個昇陽酒店的廁所服務生。焦雷還好一些,雖然楊城市的黑社會勢力都知道他們的瓢把子叫做七爺,但是真正見過七爺面貌的人並不多,所以和焦雷在一起倒是沒有什麼值得小心的。而李偉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在仕途上前途無量的人。
自己一個酒店的服務生,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
李偉在過幾天,就要到綏安縣任縣長了。綏安縣的縣委書記趙振光,調令已經下來了,將要調入楊城市任主管工業的常務副市長。這是一個實權官位,干好了,用不了幾年,就會再一次升遷。原來的綏安縣長顧煥燕向上走了一小步,任縣委書記。
計程車司機聽陳閑生說要去玉蘭街,從後視鏡里看了看陳閑生的著裝,第一時間的判斷就是這是一個敗絮其中的敗家子。雖然長相不錯,但是那一身衣服絕對不超過二百塊人民幣。這樣的人去玉蘭街消費,無疑是拿著幾個月的工資去吃喝玩樂,不顧家的人。所以計程車司機皺起了眉頭,對這樣的年輕人,他沒有一點好感。
花伴泊看著警察把七爺和孫德智一起帶上了車,他知道這不過是走一個過場。這個叫孫德智的廢物該著倒霉,怎麼就惹上了七爺這頭猛虎。顯然那個開著市政府牌照A6的男人,是七爺的同夥,這下那個廢物只怕想破財免災都沒有那麼容易了。
也許是自己不夠檔次吧,警察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這群人。帶著兩個主要當事人坐上警車,揚長而去。
花伴泊苦笑著搖了搖頭,七爺啊!我又見到你了。
讓自己的手下小弟開車先走,花伴泊獨自一個人慢慢的向著遠處走去。他的那些小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了,雖然七爺這兩個字代表著的含義就是天,但是這些小弟沒有經歷過那天的血腥,在內心裡對於七爺的恐懼遠沒有花伴泊強烈。他們有的人甚至認為一擁而上,趁著七爺落單的時候做了他,那就能成功上位,成為楊城市黑*道的傳奇。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是讓他們自己心裡不住的震動而已,光是想想就心跳加速,誰也不會真的干出來。
兩輛金杯呼嘯而去,花伴泊沒有回頭。夏季的傍晚雖然還是很熱,但是落日的餘暉把樹木的影子無限擴大之後,涼爽也隨之而來。尤其是一陣陣的輕微的風,吹在花伴泊還沒有干透的身體上,讓他感覺到了一絲輕鬆。但是隨即心裡的那股無邊的恐懼,還有緊張,再一次讓他自己把自己嚇壞了。
光是想想,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最終,花伴泊在連續抽了六七支香煙之後,停下了腳步。把手裡的半截煙狠狠的丟在了路邊的矮樹上,飛濺起了一陣不算絢麗的煙花。點點的火星,在陽光斜長的光線里,一點都不耀眼。一閃即逝。
花伴泊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野心戰勝了理智。他掏出手機,顫抖著撥出了一個了一電話。通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沙啞了。嘴唇很乾,乾的很疼。
「才哥,我看見他了。」
「誰?」
「七爺!」
「在哪兒!?什麼時候?!」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七爺這兩個字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原本懶洋洋的嗓音瞬間提高了八度。連腔調都變了味道,那是一種激動一陣緊張。
花伴泊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大腦放鬆了一下。
「今晚,妖異酒吧。」
「真的?!消息可靠嗎?!」
被花伴泊稱為才哥的男人,再一次急促的問道。
花伴泊說道:
「絕對可靠,剛才他和一個市委的人在一起,說好了今晚去妖異酒吧喝酒。絕對沒有錯。」
才哥問道:
「市委的人?誰?」
花伴泊回答道:
「我不認識,那個人很年青,但是看樣子似乎職位不低。」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對花伴泊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回來吧,你做的很好,我會重重獎賞你的。」
花伴泊眼神一亮,內心裡禁不住一陣顫抖,生死選擇,天人交戰。自己如此的掙扎之後打出了這個電話,也是為了能夠上位。和那些小弟們剛才的想法一樣,他要死!他要七爺死!但是,他並不是那個有能力除掉七爺的人,他只不過是個小卒子而已。然而,越是身處在底層的小卒,越想一往無前的趟過那條攔路的大河!
楚才掛了電話,深深的吸了口氣。把自己的身子盡量的靠近寬大的沙發里,讓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放鬆下來。他閉上眼睛,腦子裡開始整理花伴泊剛才電話里告訴他的內容。這是一個等了很久,找了很久都沒有出現的機會。妖異酒吧?在玉蘭街上,那裡到了晚上就好像百鬼鬧街一樣的混亂,是個下手的好地方。真沒有想到,求之不得的機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楚才整理完了思緒,嘴裡突然禁不住呻吟了一聲。一聲從嗓子里發出來不可抑制的獸吼帶著滿足的意味叫了出來。他綳直了身子,肌肉緊緊的絞在一起,兩隻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伸了出去,用力的攥住胯間那個長相清純女孩的腦袋,深深的按了下去。
這是一個年紀不超過二十歲的女孩兒,有著一雙烏黑水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秀髮從耳邊垂了下來,臉色有些潮紅。她的嘴裡,含著楚才那根剛剛一泄如注依然堅挺的勃起。她順著楚才的力度把頭壓下去,然後用勾魂的眼神嫵媚的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好不容易吊上的大人物。她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她不想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孩兒,她也要上位!上位的捷徑,就是牢牢抓住一個能改變自己生活的大人物!而楚才,這個在楊城市西城區的土皇帝,就是這個大人物!
楚才的手很有力,抓的她的頭皮都一陣生疼。但是她依然表現出一種深深迷戀的嬌媚,表現出了一種絕對享受的舒適。
過了一會兒,楚才站起身,讓女孩用那條丁香小舌給他清理乾淨之後,穿好了褲子。對這個女孩兒這樣的表現,他很滿意,長相清純甜美,身材更是沒得說,**大**翹,小蠻腰卻是盈盈一握。真是個尤物啊,尤其在床上,這個溫順的好像貓咪一樣的女孩兒,瘋狂的卻好像一頭小母豹子。
一個月吧,臨幸你一個月。
楚才給這個用自己身體自己意願做籌碼的女孩,在天平的另一頭放下了一個月的時間。一具充滿朝氣的**,僅僅換來的是一個月的風流?
楚才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女孩兒退下去。女孩兒乖巧的甜甜的說了一句老公再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起桌子上精緻的女包。婷婷裊裊的走了。藍色的弔帶背心裡,那一對豐滿柔弱的乳峰,還帶著幾道紅紅的手印,牙印。
一走出房門,女孩兒臉色就變了一變。
***,真以為老娘我是你的奴隸?!乳峰很疼,那朵嬌艷的後庭菊花何嘗不是?
女孩兒恨恨的低聲罵了一句。
「死種!變態!」
等那個女孩兒消失在視線里,楚才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老爺子,機會來了!」
「哦?什麼時候?」
「今晚,妖異酒吧!」
「好,你馬上過來一趟」
「好的,您等我。。。。」
。。。。。。
楚才應了一聲,掛掉電話。眸子里閃現出了一種令人見之膽寒的陰寒色彩。那是一種猶如蛇蠍一樣的陰狠,一種立判生死的決絕!
他低低的自言自語道:
「老狐狸,想拿我當槍使,咱們走著瞧,看看誰笑到最後!」
。。。。。。。
一間雅緻古樸的書房裡,一個鬚髮銀白的老者,穿著一身白色的對襟唐裝。坐在古藤椅子上,把電話放下之後,眼神中也是閃現出一種和年紀不相稱的**。過了許久,老者站起身子,向書房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語道:
「天,要變了!」
轉出書房,他走到一間卧室門口,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用一種很恭敬的語氣說道:
「上校,事情該辦了!」
老者姓張,張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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