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 4 章

馬車在姚府的硃紅色廣亮大門前停下,此時,姚夫人和一眾奴僕正站在門口。

巧雲巧月先下了馬車,腳凳放在地上,一雙玉手搭上了馬車簾,隨即先探出個頭來,然後姚舒瑜彎著身子出了馬車,在巧雲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一些路過的人站的不遠不近地看著,都知道姚府的大小姐是被皇室給選中了的,日後是有大前途的。

且早早聽聞這姚府大小姐是個月貌花容的佳人,好不容易遇上了,都想看看這大小姐究竟長什麼樣兒。

這首先便瞧見了那一雙白嫩纖細的手,隨後人探出馬車,便瞧見了那張出眾不俗的面容,小巧精緻的鵝蛋臉,柳眉如煙,一雙桃花眼如含秋水,似醉非醉,霧氣蒙蒙,鼻若瓊瑤,嫣紅飽滿的雙唇微抿,柔情綽態,翩若驚鴻,真真是讓人心神激蕩,

下了馬車,看見門口的眾人,姚舒瑜淺顰微笑,眸中歡喜,流露出些許嬌俏來。

腳步有些雀躍的走到姚夫人面前,她俯身行了一禮,「母親」

姚夫人笑吟吟的看著姚舒瑜,可見她行禮,卻是心生惶恐,老爺和她談過了,宮裡沒有將舒瑜賜給宗親阿哥的意思,這可是板上釘釘的要進宮的,她如何受得住她這樣行禮,便趕緊將姚舒瑜扶了起來,「舒瑜不必多禮,往後我可是受不起的。」

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些疏離與客氣,說了幾句話后便進了院子來到了正堂。

這姚夫人是姚舒瑜的繼母,這頭一任夫人生了姚舒瑜及其兄長姚修遠兩個孩子,在姚舒瑜五歲時病逝了,姚大人與髮妻感情甚篤,對髮妻留下的兩個孩子也很是疼愛,特別是對姚舒瑜這個女兒,那可是千嬌萬寵,捧在手心裡疼,但是姚大人官拜三品,府里還是需要當家主母,便在姚舒瑜十歲時娶了第二任妻子,即現在的姚夫人,姚夫人後來生下一個女兒,名為姚舒玎,現下三歲半。

姚舒瑜與這個繼母關係不算親熱,平日里客客氣氣地相處,倒也不錯,但她對姚舒玎這個妹妹很是喜歡,姚舒玎也黏她這個姐姐。

「母親。舒玎呢?」姚舒瑜淺笑問道,聽巧月說舒玎小丫頭很是想她,這會兒她回來倒是沒看見人。

提到自己的女兒,姚夫人臉上泛起柔意,「她呀,方才和丫鬟們玩累了,現在還在睡呢。」

「不過她這些天想你的很,過會兒醒了就該來找你了。」

說罷,姚夫人拍了拍自個兒的腿,道:「你這一路上也累了,先回院子休息吧,差不多到申時初你父親和修遠就要回來了,他們可是知道你今日回來特意提前回來的。」

「那女兒便先回屋了。」

她一人住一個院子,這院子可說是除了主屋最好的地方,幽靜舒適,因著她喜歡海棠花,她這院子里種了一大片,有好幾個品種,此時海棠花開,美麗妖嬈,絢麗奪目,繾綣在春光中,一派生機。

姚舒瑜迫不及待地走進去,這一花一草都是她熟悉的模樣,可惜前世的這個時候她都沒能回家看一眼,直接被送去了大阿哥府,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進到屋子裡,姚舒瑜吩咐巧月備水,這些天在宮裡,從她重生的那天開始,她就沒有一刻放鬆過,時時刻刻提防著姚若萱,硬撐著在她面前做戲,心累得很。現在回到家裡,她就想沐浴之後好好休息一會兒。

沐浴香湯后,姚舒瑜著一身白色寢衣上了床,放下淺紅床帳前,她對巧雲道:「未時正我若未醒,你就將我叫醒。」

「是,小姐。」

松下心神后的姚舒瑜很快便睡著了。

巧雲熄了屋內的熏香後退了下去,她家小姐愛熏香,但是睡覺的時候便要將香給熄滅,否則難以睡著。

巧雲巧月二人在院中侍弄花草,巧月有些沉默,神思不屬,剪掉一片老了的葉子后,她停下動作,轉身看著專心手上的活兒的巧雲,悶悶道:「巧雲,你覺不覺得,小姐好像比以前要沉默一些?」

巧雲也停下動作,點了點頭,「嗯」確實有些不一樣了,好像要成熟一些,雖然表面上看著變化不大,但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氣質就有些不一樣。

「你說,小姐會不會在宮裡受欺負了啊!」巧月想到這個可能就冒火。

「別瞎想,小姐的身份又不算低,況且以小姐的性子,怕是也沒誰能欺負得了小姐。」就怕是宮裡頭的娘娘見了小姐這副模樣有心刁難,但是也不至於是這個原因。

「哦。」巧月也想不出有什麼原因了,不過小姐肯定是有些反常的,她到現在,一句關於若萱小姐的話都沒有說呢。

姚舒瑜又做了夢,夢到自己在大阿哥府的日子。

進了大阿哥府之後,因著她與大阿哥那些流言,皇上冷落了大阿哥,所以,惠妃娘娘和大阿哥都不待見她,大阿哥還很長一段時間以為她是太子故意安排的人,直到慢慢發覺她的父親兄長與太子沒有過多聯繫,大阿哥對她的懷疑才放下。

但是那時候她的身體就出現了狀況,也就一直未與大阿哥同房。

起先她有懷疑過是大阿哥府的那些人動了手腳,但並沒有發現證據,再加上大夫說她是因為心有鬱結,神思不振,這才導致身體虛弱,她便沒再懷疑過。

這是她最可笑的地方。

她的身子雖不是特別好,但她也極少生病,為何進了大阿哥府便一日日虛弱下去,最後病死在床上呢,大夫說是心有鬱結,她竟然就這麼相信了。看了話本她才知曉,這一切都是她那位好堂姐做的手腳,她借著惠妃的手給她送了不少東西,裡面都含了讓人虛弱的藥物,可她當時從未懷疑過這些東西。

那大夫不過也是被收買了的。

可憐她這位堂姐做了這麼多事,最後也不過成為別人手中對付她的把柄,成為別人上位的踏腳石。

也不知她最後有沒有過一絲後悔,呵,定是沒有的,即便她再也攔不了她的路,她仍舊沒想過放過她,這樣的人怎麼會有悔意呢,即使是有,也只會後悔自己當時怎麼沒有將事情做的乾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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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說情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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