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公主
東時靈憶房中
陸子昂無奈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東時靈憶,緊閉著雙眸,卻還在微微顫動,嘴唇已經浮起一層白霜,還在喃喃囈語,可是卻燒得神識不清,陸子昂是站在床前,可是卻聽不清東時靈憶的話,微微皺眉,心中很是著急,和親的公主要是出事,可怎麼好!出聲問趴在床邊的柳兒道:「公主在說什麼?」
其實,陸子昂對這個公主還是很好奇的,第一次直接接觸是公主拉她帶路去找秦清楓,然後和他醉酒。陸子昂其實就被這個倔強的公主吸引了,目光總是被牽引著,陸子昂反而覺得自己的師弟,花心的秦清楓配不上這個公主!
房間里只有兩個大夫進進出出,而柳兒是趴在東時靈憶身邊,抽泣著,柳兒當然聽到了公主的囈語,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秦清楓,女子。
柳兒也不回答陸子昂,依然只顧著抽泣,昨晚公主說是要去偷窺一下駙馬洗澡,柳兒也不明白為什麼,只是聽公主吩咐罷了,然後就是看到公主這般失魂落魄的回來,自己真的急了!公主又不說發生什麼事,自己也不敢多嘴!
陸子昂只看著床上痛苦的東時靈憶,心中就像貓兒在抓一樣,直接俯下身,靠近東時靈憶,想聽清她的話。
柳兒被嚇了一跳!瞪著驚慌失措的雙眼看著陸子昂,雙手撐開攔在公主床前。
陸子昂靠近的瞬間,就聽到了「清楓」二字,但是柳兒的防備和阻擋,讓自己再次遠離,陸子昂心下微冷:秦清楓啊,秦清楓!公主病成這樣還在念著你!可是你卻沉浸溫柔鄉!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陸子昂真的怒了,他不懂,三年前那個溫柔的小少年,現在變成了這般冷漠無情,他想起剛剛在房中看見那一幕,又想起了在京城東郊的那一幕!氣秦清楓有了妻子,卻還要沾花惹草!可憐這麼鍾情的公主!陸子昂自己可能不清楚,自己氣憤當中是因為心疼這個公主!
一旁的大夫診過脈之後,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公主思慮過重,心火鬱結,邪氣入體,內寒外熱,這些葯喝了不起作用啊,要先去心結,方能褪去!再這樣反覆發熱,怕是要燒糊塗啊!」
陸子昂站在一旁吼道:「你們這叫什麼大夫!褪熱都褪不了!」
大夫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自己一個鄉鎮大夫!哪裡見過像公主這般尊貴的人!
陸子昂讓大夫滾了出去,然後轉過了身,揚著頭,緊鎖著眉,長長的嘆了口氣,終究是跺了跺腳,無可奈何的衝出門去!
陸子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護好公主!公主的心結已經呼之欲出!就是秦清楓!自己也不管秦清楓是不是還在和那個使女睡覺,一定要把她拖來公主面前!腳上的步子已然加快!
秦清楓房內
房間在芸香的收拾下,已經恢復了整潔。
秦清楓已經聽芸香把昨晚的經過還有今早的事毫無遺漏的講了一遍!
秦清楓感覺自己頭很暈,想到自己的身子被東時靈憶看到的時候,自己內心其實很慌的!
沒來由的內心狂跳,可是表面上還要保持著平靜!自己不明白!同為女子!為什麼被公主看光時,自己會這般羞澀和躁動,而芸香看時,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難道就因為暴露身份嘛?不,好像不只是這個原因,秦清楓不再深究。
聽芸香所說,公主既然答應了保守秘密,那自然是不會說的!
秦清楓坐在桌前,喝著茶,思考著要是遇到東時靈憶要怎麼面對,芸香就坐在秦清楓面前,傻笑的看著秦清楓。
「砰!」一聲巨響!這扇門再次收到撞擊!
秦清楓和芸香同時向門口看去
只見一臉怒意的陸子昂瞪著兩人吼道:「公主已經燒得昏迷不醒!你還在幹什麼!」。
秦清楓一聽,直接蹭的一下站起身,聲音略尖:「你說什麼?」
因為著急,忘了偽裝,聲音有些變了。
陸子昂沒注意,直接衝過來,也沒看一旁的芸香,想拉起秦清楓纖細的手腕,還說著:「你快跟我走!」
陸子昂還沒拉到秦清楓,就有一個人影從自己旁邊閃過!衣帶飄飄,水墨色的長衫,在門口晃了晃,消失不見了!
陸子昂錯愕,這秦清楓跑得這麼快!是用輕功了吧!當下也不再猶豫,也快步跟了上去!
芸香慢了半拍,主子剛醒!東時靈憶又昏迷不醒!芸香望著這房中已經空無一人,嘆了口氣,也轉身飛快的出了門!
東時靈憶的門口守著侍衛,秦清楓直接沖了進去,房中只有柳兒趴在東時靈憶身邊低低抽泣,而東時靈憶此時正在昏昏沉沉的躺著,額頭上還有濕的布在蓋著!
秦清楓一下子伏到床前,看到那個病得昏迷不醒的人兒,質問道:「柳兒!怎麼回事!」
柳兒看著眼前焦急的駙馬,也不管昨晚公主和駙馬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有駙馬在,就很安心,覺得駙馬一定有辦法治好公主的!
沒有猶豫,把昨晚公主回來的事情講了一遍,又粗略的說了大夫的診斷!
柳兒長話短說,陸子昂和芸香也先後進入房中!
秦清楓大致聽完柳兒的話后,眉頭皺著,看著床上的東時靈憶,睡夢中的她像是做噩夢一樣,一直在囈語,身體還在顫抖!心中微疼!又是因為自己!
東時靈憶的臉上泛起潮紅,渾身滾燙,秦清楓輕輕碰了一下東時靈憶的臉,燙的嚇人!可是她還是在顫抖,似乎是覺得冷,可是已經蓋了三床被子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秦清楓思考了一下,面色有些凝重,看向芸香:「芸香,可以用那個法子!」
自己五年的歷練,也見過不少的事情,而芸香和自己,也是會一點醫術的,自己是女子之身,受傷總有些不便,不敢請大夫,然後就和芸香去學了些醫理。
芸香不愧是跟隨秦清楓五年的人,立馬就懂了,然後說了聲:「是」
之後徑直走了出去,陸子昂一頭霧水,疑惑的看著秦清楓問道:「什麼法子?」
秦清楓語重心長的說道:「既然大夫都都說了,公主是內冷外熱,寒氣入體,那就要先讓公主暖起來,然後逼出寒氣!冷汗一出,公主自然就褪熱了!」
柳兒聽到有法子,也有些欣喜,急忙擦了擦淚水說道:「駙馬!要怎麼做!奴婢也想幫忙!」
秦清楓點點頭,此事真的需要柳兒幫忙,正看著柳兒想說話,結果就聽到陸子昂有些怒氣的聲音:「柳兒!她現在可不是什麼駙馬!別叫錯了!」
柳兒聽到訓斥,低下了頭,確實,自己不應該再叫駙馬了!公主現在已經和駙馬沒有關係了!
秦清楓憋了一眼陸子昂,感覺師兄是不是開始看自己不爽了,肯定誤會了,自己有機會要解釋一下,自己真的不是那種人!
秦清楓轉而拉起柳兒站起,說道:「柳兒,你去準備浴桶,和熱水,芸香已經去準備葯了!」
柳兒聽到吩咐,知道可以不用干著急了,終於可以幫忙了,很是快速的衝出房門,下去準備了!她可以說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丫鬟了!
房間中現下除了躺在床上的東時靈憶,也就秦清楓和陸子昂在站著,一瞬間,空氣中有點凝固。
秦清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京城東郊的那件事,還有早上那件事。
看著陸子昂陰沉的臉,只能先開口化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帶著些軟笑的說:「師兄啊!其實……」
陸子昂直接打斷秦清楓:「你不必說了!你是駙馬的時候,在外面放蕩不羈,我也不說你了,反正現在你已經不是駙馬,公主與你再無干係!可你現下與公主身邊那使女私通!陷公主於何地?」
陸子昂越說越激動!
秦清楓啞然,復而說道:「師兄,不是你想得那樣!那個使女其實是…」
秦清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陸子昂現在不知道自己女子身份,多說,都是錯!越攪越亂!
陸子昂剛剛可是看見秦清楓一個眼神,那女使就一個動作!兩人配合這般默契!明顯就是很親密的!認識很久的!
陸子昂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沖著秦清楓吼道:「秦清楓,你記住自己的身份!給我安分一點!回到西境,我就要帶你去師父他老人家面前磕頭謝罪!」
陸子昂然後就怒氣沖沖的走了,公主就交給秦清楓了,公主心心念念的人,本就是秦清楓,而大夫都說了,要先去心結!自己留在那,有什麼用!
房中只留下秦清楓一人,秦清楓無奈的嘆了嘆氣,然後轉過身,趴在東時靈憶的床前,輕輕撫摸著不時在顫動的東時靈憶的秀髮,然後低低的說道:「靈憶,我會補償你的…」
秦清楓看到東時靈憶的嘴唇微張,
心下微曬,公主似乎在說著些什麼,秦清楓附耳過去,耳尖已經碰到了東時靈憶滾燙的嘴唇,秦清楓心跳了一下,就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別走!…別…別離開…我。
秦清楓面色郝然,也不知道公主指誰,沒多想,正想遠離公主的面龐,結果就聽到了公主低低的聲音:別…別離開我…清楓…
秦清楓愣住了,僵硬的坐在地上,腦中回蕩著東時靈憶那軟軟的,斷斷續續的話語:別…別離開我…清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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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纏纏綿綿,生死相隨
愛是一見鍾情,一生相許
愛是細水長流,共度年華
秋去春來,誰憐麴院風荷,韶華白首,不過浮生一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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