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疑是故人來
「混蛋,你還要在我身上趴到什麼時候!!!」
白離羞惱的大吼。
自打五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白離就沒再和任何男人有過肢體接觸,除了兒子,她對任何異性的靠近都覺得抗拒。
程謹言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出醜過,一張冷峻的臉已經臭的不行了。
因為整個人貼身趴在了白離的後背上,程謹言的鼻間依稀聞到了白離身上清淡的香水氣息。
這股氣息著實讓程謹言覺得很是熟悉。
他甚少研究香水,不過卻是知道,這款香水是黎家那位大小姐最喜歡的。
趴倒在白離身上的程謹言想要直接起身,起身時,因為女人的掙扎,衣服微微翹起,程謹言看到了這個女人隱藏在後頸衣服里的一塊暗紅胎記,
程謹言大體可以判斷出這個胎記形似四葉,正是四葉草的形狀。
胎記四葉草……位置還在後頸……
「媽媽,你看,這個小妹妹的脖子上有個四葉草的胎記。我最喜歡四葉草了。」
久遠的記憶讓程謹言有剎那的失神,不禁盯著白離惱怒的臉頰多看了幾眼。
看程謹言趴在自己身上不離開,白離惱羞成怒,直接曲肘快速的往程謹言的面門撞去。
程謹言連忙想要借力從地上起身進行閃躲,而白離的手肘也蹭到了程謹言的眼鏡,把他的眼鏡蹭到了地上。
趴在身上的重力有所減緩,白離掙扎著微微一側身,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剛一側身,就發覺自己被人按住了。
程謹言此時也是倍感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按在白離的右邊。
眾目睽睽之下被意外襲擊,白離有些惱羞成怒。壓根沒有發現,被打掉了眼鏡的程謹言,眼睛和臉部輪廓跟她的寶貝兒子有多相似。
程謹言的第一反應就是,巧合,純屬巧合。
可不管是不是巧合,程謹言也不可能對這個暴力女人心軟,薄薄的嘴唇說出涼薄的話語,發揮大魔王的毒舌本質,出言譏諷。
「你這招投懷送抱倒是別出心裁,可惜痕迹太重。」
程謹言懷疑,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這個女人很大膽,竟然拉著自己一起入戲。
程謹言報復似的,就讓她直到入戲的代價。
「戲不錯,可惜我對別人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
程謹言說完,嫌棄的鬆開手,速度極快卻又姿態優雅的從地上起來了。
「你TM……」
你才演戲,你全家都愛演戲。
白離被大魔王羞辱,惱羞成怒,正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大罵出口的時候,清脆的聲音瞬間打斷了白離爆髒話的衝動。
「媽咪,你沒事吧?壞蛋,你們放開我,我要去看我媽咪。」
白小運努力的掙扎著大喊。
眾人終於是回了魂。
阿彩和幾個保鏢趕忙簇擁上前,緊張的看著程謹言。
眾人都是感覺脊背涼涼,潔身自愛的言少和一個女人有了肌膚接觸已經夠恐怖了。
更恐怖的是,言少現在整個人還摔在地上。
保鏢們頓時覺得,他們恐怕馬上就要失業了。
眾人都沒有回魂兒,唯有八卦附體,經常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涼秋一直拿著手機,對著地上的言少一通連拍。
別怪她心大,實在是言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丟臉過。
這些照片,很可能是言少這輩子丟臉的唯一歷史性時刻。
其實,涼秋真的是想多了,因為她不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家高高在上的言少,很快就要進入隨時丟臉的時刻了。
「言少,您沒事吧?有沒有摔傷。」
秘書阿彩撿起地上的眼鏡擦拭乾凈,小心翼翼的遞給程謹言,然後又緊張的圍著程謹言轉了一圈,卻絲毫不敢跟程謹言有任何身體接觸。
即便是已經跟著程謹言多年,阿彩也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僭越。
白離自己爬了起來,冷眼看了眼程謹言,心裡不恥,他一個大男人摔一下能怎麼樣?何況,還有自己這個人肉墊子在下面。
「矯情!!!」
程謹言這輩子也沒被人說過矯情,臉色越發難看了。
「你再說一遍?!!」
程謹言冷颼颼的威脅。
「媽咪,你沒事吧?」
白小運終於是從保鏢身上下來,跑到了白離的身邊,擔憂的看著白離。
「都怪寶寶不好,寶寶不該瞞著媽咪偷偷跑來,媽咪,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寶貝兒你有沒有事兒,有沒有受傷?」白離緊張的看著白小運。
白小運趕忙搖搖頭:「媽咪,我沒事,這個壞叔叔想讓人帶走我,我按照你教我的大喊求救了,也努力拖延時間了。」
白離曾經一度擔心兒子會被拐走,所以一直加強孩子的防拐教育,今天也算是用在了實踐上、
白離看白小運真的沒有受傷,這才看向程謹言:「你們帶走我兒子,有什麼目的?!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立刻就報警告你們拐賣兒童!!」
「這都是誤會。」
阿彩立刻辯解,絕對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讓程氏跟拐賣兒童這種惡性事件掛鉤:「我們就是看這個小朋友單獨一個人,以為他跟家裡大人走散了,正打算把他送到機場辦公室呢。」
涼秋也是附和:「確實如此,我們是好意。我們老闆是程氏集團的掌控人,坐擁大半個商業帝國的經濟命脈,以我們老闆的身份,怎麼可能拐賣小孩子。」
兩個人絲毫不提剛才她們懷疑這孩子是墨少私生子的事情,免得事情鬧大。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紛紛站隊。
「對哦,剛才這孩子的大人確實沒在身邊。」
「我也聽到他們提要把孩子送到機場辦公室的。」
「我看這就是誤會,人家是好心,可能就是人太多,嚇到孩子了……」
白小運腹誹,你才被嚇到了呢,你們全家都被嚇到了,寶寶壓根就不是這麼小膽兒的人!
白離不禁譏誚一笑。
財大氣粗就是不一樣。
直接用錢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壓下所有人的不滿。
「既然是誤會,那麼告辭!!」
白離拉著白小運的手就走。
「站住!」
言少的視線打量著白離,目光沉沉,未有絲毫的挪移。
這女人雖然穿的低調,可是人狠話不多,一看就是刻意喬裝的。
「你跟程謹墨是什麼關係?」
白離在心裡重複了一遍程謹墨的名字,確認自己確實不認識。
「沒見過,不認識,更沒關係。」
白離實話實說。
「是嗎?」
程謹言顯然不相信。
然而,別人信不信,這不是白離該關心的事情。
「不管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他就告訴他,他的那些小把戲最好都收一收,我能讓他回的了程家,也能再把他趕出去。」
白離皺著眉看了眼程謹言,完全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
白離拉著白小運已經走出去好遠,仍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後背。
白離有些想不透,程謹言為什麼會在自己的面前提起程謹墨?
程謹言站在原地沒有直接離開,只是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的右手。
雖然程謹言的身邊女人很多,可是,一直沒有太親昵的肢體接觸。
可剛才那個女人,他*見,不只是碰了,他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竟然都不排斥。
「言少?」
秘書阿彩試探的開口。
「派人去跟著這一大一小。」
她到底是不是程謹墨的女人,很快就能有答案。
程謹言不相信,她永遠不見程謹墨!
「是。」阿彩立刻安排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