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真相大白
樂昭看著手裡的東西,雖然她不懂紀銘是什麼意思,到樂昭還是把東西打開。
裡面一共有三件東西。
其中有兩件和當初倪伽蘭給樂昭看的東西一模一樣。
這下,樂昭便更加疑惑了。
紀銘給她看一模一樣的東西好嗎?
「這跟倪伽蘭給我的東西,一樣啊?」
「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在樂昭充滿質疑的話語中,紀銘也只是淡淡一笑:「你好好看看,你還遺忘了一件東西,不是嗎?」
樂昭這才明白,她的手上還有一件類似移動網盤的東西。
「這是?」樂昭問紀銘。
「這裡面的東西,或許能解釋桃子跟你說的事。」
姜黎!
樂昭想起來,在蔣文森案件結束后姜黎對她說的話。
姜黎說蔣文森有自己的苦衷。
可是那時的樂昭根本就聽不進去姜黎的話。
在從紀銘的嘴裡說出姜黎的名字時,有那麼一刻,樂昭的心有些陣陣發疼。
試想,那時的姜黎真心的把她當作朋友,而她呢,她只想著復仇,只想著自己,不顧任何人的感受,甚至就在樂昭試圖通過搬走來逃避現實的時候,樂昭都沒想著告訴姜黎。
哪怕是道別都沒有。
樂昭用電腦打開網盤的時候,網盤文件夾里現實里一段視頻。
樂昭的心瞬間緊繃在一起,她總覺得,紀銘的話,姜黎的話,不假。
或許十年前的事,真的有別的引擎。
在樂昭準備點開視頻的那刻,紀銘的手按在電腦上,做著最後的囑咐。
「有句話,我一定要提前跟你說好。」
「在你看到這段視頻后,無論你怎麼想,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思考。」
「思考你與蔣文森的關係,思考過去與未來。」
「我希望你能真正的想清楚,不要再做蠢事。」
在紀銘的聲音落下后,緊跟著離開的是紀銘按在電腦上的手。
樂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次,無論怎麼樣,她都逃不掉了。
像是那種久遠的監控視頻,其實在資料破損的前提下,恢復畫面已經屬於很不容易的事,但是讓樂昭驚嘆的時,紀銘給她的視頻,居然畫面清晰,就連聲音都完好無缺。
尤其在樂昭看到屏幕上的錄製時間時,她更為震驚。
因為那是十年前。
而時間正是樂昭父親即將上法庭的那幾天。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樂昭的世界觀,隨著視頻的播放而崩塌。
原來紀銘和姜黎說的不假。
當初的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蔣文森是在被欺騙的前提下才接手樂昭父親的案子。
而先前倪伽蘭說的,蔣文森故意數據作假,根本也不是實情。
因為真正的實情是,這件事完全是倪伽蘭栽贓的!
視頻里,樂昭清楚的看到,是倪伽蘭在數據上動了手腳。
倪伽蘭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因為視頻高清,因為聲音完整無缺,所以在倪伽蘭涉案時,連她的呼吸聲,樂昭都能清楚的聽到!
看完整段視頻后,樂昭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靜。
她無法想象,自己恨了那麼久的人竟然恨錯了!
她一心想著的報酬對象,竟和她一樣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樂昭沉默了,任何語言都與表達她此刻的心境。
心死的瞬間莫過於此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樂昭沉重的頭終於抬起,她看向身側的紀銘。
呆愣了好久后,問道:「我要怎麼樣,才能彌補我的錯。」
當樂昭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麼才能彌補對蔣文森的虧欠。
樂昭不由得想到宣判那天的場景。
就在蔣文森被帶走的那刻,他用唇語對她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自己。」
他從始至終想的都是她!
可樂昭呢?
帶給蔣文森最多的,應該就是失望吧。
在紀銘沒有回答樂昭前,樂昭又問道:「這件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紀銘平靜的看著樂昭:「你是說蔣文森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這件事?」
樂昭搖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我父親的案子只是在他看到倪伽蘭改動證據后的秉公辦事,他是無辜的,對嗎?」
紀銘重重嘆了口氣,「是,這件事,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
若說是虧欠的話,那麼早在多年前蔣文森知道實情的真相后,他就不應該再有這份虧欠。
可是,那時的蔣文森即便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陷害他的兇手是誰,他也依舊沒有停止對樂昭的關注。
其實很多事情,很多喜歡,都是在長年累月中不斷形成的,而蔣文森對樂昭的在意,在一開始樂昭追向蔣文森的車時,就已經種下。
無論最後結局如何,無論這途中有什麼樣的波折,蔣文森都已經不能拋下樂昭。
就在紀銘臨走前,他轉過身,欲言又止后,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是桃子囑咐我做的。」
「可我始終覺得,或許你不知道,對蔣文森來說才是真正的好事。」
在此刻,還有什麼驚天的消息能讓樂昭的心再次悸動呢?
此時的樂昭已經不再在乎那到底是什麼了。
「直說吧,我都能接受。」
其實姜黎囑咐紀銘的事,就是要他把一件東西給樂昭,可是紀銘覺得,這個東西給不給樂昭,都無關痛癢,因為沒有必要再去加劇心裡上的悲傷。
可是那畢竟是姜黎的囑咐,紀銘終究還是要做的。
「這個,是桃子在蔣文森的書櫃里找到的,我本不想給你,但是桃子的話,我不能不照做。」
只見紀銘從上衣中拿出一個本子,本子的封面一看就是很多年的那種,尤其在原本白色的地方,都已經開始泛黃。
手裡的沉重讓樂昭一時之中有些沒拿穩。
「這是?」
紀銘解釋:「多年來,蔣文森一直有一個習慣,就是寫日記,每次他遇到一些特別的事情,他都會記在上面,而這個習慣,起初是為了紀念他的父母,而後來——」
樂昭:「後來?」
紀銘:「你看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