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刺史大人說得可是實情?」李縣令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被沈放這麼一說,他也分不清陳充到底是不是被蘇覓所殺。

蘇覓抬眼看著沈放,眼裡多了幾分複雜。他竭力為她洗清嫌疑,到底是因為男女之愛還是兄妹之情?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蘇覓隱隱覺得自己陷在沈放的柔情中,出不來了。

她突然想起,嫁給陳充的那天晚上就後悔了。當陳充掀開她的大紅蓋頭時,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顫抖。

她害怕。

「自蘇府一見,我便對蘇小姐傾心了。」蘇覓的臉在蠟燭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精緻小巧,陳充的指腹忍不住去摸她的臉。

「就只是傾心?」

「瞧我,娶到你都歡喜的不會說話了。」陳充雖說著話,手卻不安分地開始朝蘇覓雪白的脖頸探去,「我喜歡你。」

「有多深?」蘇覓盈盈一笑,玉手抬起輕輕抓住陳充的手。

「自是打心眼裡喜歡的。」陳充的眼裡泛著深情,盯得蘇覓心裡直發毛。

「可覓兒不喜歡同別的女子共侍一夫。」蘇覓略微側身,假裝生氣。她必須想法子脫身。

「哦?」陳充發現蘇覓像一隻小貓,總是不經意撓得他心癢難耐。

「覓兒認為,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夫妻本態。」

「你是要我休了夫人?」

「覓兒不敢。」蘇覓仍然不願意轉過來看陳充。

「夫人性格本就彪悍,容我再想想。良宵苦短,我們還是早些歇息為好。」陳充把蘇覓的身體板正,準備解開她的衣衫。

「大人,我們玩個遊戲吧。」蘇覓必須賭一下了,賭陳充對她的感情是喜歡還是佔有。

「什麼?」陳充發現,像蘇覓這種既有美色又有趣的女子世間極為少見。

「你何時將我扶正,我們便何時圓房。」

「可那樣,我有什麼好處呢?」

「覓兒想趁這些日子,把那孔雀霓裳舞好好研習,待到那日為大人表演,如何?」

陳充雖是草包,卻也知道那孔雀霓裳舞因保存不完整,便無人能跳。若是能因此一睹美人風采,自是划得來的。

反正,蘇覓遲早是他的。

「好。那和衣而睡,不算違規吧?」

「和衣而睡,大人是要給覓兒補償的。」眼下圓房之事雖已解決,但蘇覓懸著的心還沒徹底放下去。

「什麼補償?」陳充發現,眼前的美人是想要把他榨乾才肯作罷。

「七日之後再告訴你。」蘇覓調皮地眨了眨眼,便找了處地方躺下去。

之後,陳充的原配故意給蘇覓使絆子,她便順水推舟成了陳夫人。陳充也提過和她圓房,她借身體不適推脫了。那一日,她終於說了和衣而睡的補償,便是讓陳充把尚書府的罪證呈給聖上。

「該拿你怎麼辦呢?」陳充對蘇覓傾心,確是因為她的美貌。可後來日漸相處中他便深深地被她的古靈精怪所吸引,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要求他。

他喜歡她,所以總是依著她。哪怕不能碰她,哪怕去和尚書府作對。

可是,他受不了蘇覓喜歡別的男人。他辛苦搞來的罪證,被沈放一句求情就不作數了。她處處為那個人著想,卻忘了她的本分。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人啊,卻總是和那個不相干的人眉來眼去。

所以在夜夜留戀煙花之地之後,他發現自己還是忘不掉蘇覓。於是,便在清晨回到陳府,企圖和她有夫妻之實。

沒想到她用了剪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在爭執之中,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剪刀刺入了他的身體。

哪怕是死,陳充也在護著她。

蘇覓的身上背負著一條人命,她本打算自行了斷的。但無奈對沈放還有一絲留戀,便想著對此事供認不諱,順勢再見他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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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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