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次叛逆
「這有什麼不好,反正我們聽不進去,跟我走就可以了。」我就這樣被她連拖帶拉的拽到一處學校僻靜的圍牆邊,圍牆地勢有些低旁邊還種著大樹,大樹枝繁葉茂很是隱蔽,從圍牆翻過去覺得不會給別人看到。
我很利落的翻過圍牆,平穩落地時回頭看到春暖還一個勁的努力爬,好不容易翻過牆,結果重心沒平穩雙膝落地,正好她牛仔褲的膝蓋部位被剪了兩個大窟窿,白皙的皮膚蹭破了一點皮。
「疼嗎?」我急切的問她。
她扶著我的手吃力的爬了起來:「葶葶,你是屬猴子的嗎?你翻牆技術也太厲害了。」
正當她佩服我時身後傳來一陣嚴厲的聲音:「左藎葶!你盡然逃課!」
我轉過身看著圍牆裡面的人,才想起今天是科北值班,他正好拿著一本文件夾和一支筆站在圍牆裡面瞪著我。
「左藎葶,你是不是徹底不想好?」科北隨手將手裡的文件夾和比筆扔掉,雙手抓住圍牆的縫隙處,腳一蹬整個人直接站在了圍牆頂部,我見他的陣勢鐵定是要逮我回去,急忙抓住春暖的手逃跑,只留下站在圍牆上的科北讓他獨自一人慢慢消失。
春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著我:「我還以為你會跟她回去。」
「怎麼可能,既然逃課索性就乾脆點。」
「我感覺你們的關係很不一般,你和他是不是互相喜歡。」
我白了春暖一眼,擺了擺手道:「你想多了,我和他從小穿著褲衩長大的,是非常好的朋友。只不過他媽媽不想讓他跟我一樣學壞,就防狼一樣防著我們兩人。」
春暖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然後拉著的手帶我走進一家首飾店,春暖好像和店裡的店員很熟悉一樣,直接將我推在一個店員身邊指著我道:「給她耳朵上打幾個耳洞。」
店員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順手拿來一張板凳示意我坐下,然後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個藍色的箱子,我的目光隨著店員的手一步一步看著,打開箱子的一瞬間,我有些後悔了。
箱子里躺著一把銀色的小手槍,旁邊有兩瓶消毒藥水,店員又拿出一個盒子,讓我選自己喜歡的耳釘。而我的注意力完全在那把小手槍上,我有些害怕連忙對著店員說:「那個我不想打了。」說完我拉著旁邊的春暖要求回去。
「葶葶,我們好不容易逃課到這裡的,現在又要回去,你膽子也太小了吧!」春暖一手將我的手甩開,有些不情願,
說實話我是有些害怕,我自己在腦海里編織成一幅畫面,用一根針硬生生的將耳朵穿破,肯定會特別疼。
「小妹妹,你別害怕,這玩意打上去是沒有感覺的,你要是不信你打一個試試,保證你不疼。」店員心平氣和的將我按回椅子上,我有些半信半疑,咬咬牙準備豁出去了。
我隨便選了一個耳釘,店員將耳釘放在一個裝滿酒精的瓶蓋上泡了一會,然後用鑷子輕輕地取出耳釘,將耳釘放在那把搶的洞口處。準備好所有工序店員開始輕輕的揉捏我的耳垂,春暖在一旁和我說話,她從柜子上拿起一根漂亮的項鏈遞到我面前給我看,我看著那根銀項鏈,項鏈上的吊墜是一個水鑽,水鑽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這條項鏈真好看,小梅過會你幫我把項鏈包起來。」春暖將那條項鏈放在櫃檯上,瀟洒的又去別的裝柜上瀏覽那些首飾。
正當我看著春暖的身影時耳邊傳來啪的一聲,然後店員小梅笑著對我說:「已經打好一個耳洞了,是不是不疼?」
我有些不可思議,輕輕地摸了一下右邊的耳垂,原本空蕩蕩的耳垂上多出了一個耳釘,小梅將一面鏡子拿到我面前,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現打上耳釘整個人變了許多。
「還要繼續打嗎?」小梅問道。
我拿著鏡子看著帶了耳釘的自己很是喜歡,便指著耳朵說道:「這隻耳朵你給我打四個,另外的左耳你給我打一個就行。」
打完耳洞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現帶上耳洞真的給自己添加了不少玩世不恭的氣勢,沒過一會兒開始開始變得通紅,摸上去有些發燙,店員小梅遞給我一個瓶裝的透明啫喱告訴我這個啫喱塗上去是消炎防止流膿,一天塗三次,大概塗一個星期就可以將耳釘拿下帶其他的耳環之類的東西。
結賬時春暖特別豪氣,還特別給我買了三對好看的耳釘。
那天我沒有回學院,直接拎著包回了家,當我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老爸坐在葯櫃的一旁,他一看到我就開始嚴厲的職責我:「誰讓你逃學的?」
我心裡一陣暗罵肯定是科北那傢伙乾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復老爸的話,只將頭深深埋下。
「你耳朵上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老爸伸手拽住我的耳朵,我被她拽的齜牙咧嘴。
老爸越看我這幅不爭氣的樣子一股怒氣便直竄天靈蓋,他在我臉上掄了兩拳,然後將一個成績名單甩到我的臉上,他氣得有些發抖用手紙指著我的太陽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為了你出去掙錢,我圖什麼!你看看你的成績已經排到哪裡了?」
「你有管過我嗎?你現在知道來教訓我了?哼!為了我去掙錢?你怎麼好意思說!你只不過不想回這個家,你自己都在逃避,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甩開他的手哭著怒道,這是我第一次對老爸叛逆。
他被我氣得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頰上,頓時就感覺到臉頰上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從書包的皮夾里掏出幾張一百元,當著老爸的面我將它們撕的粉碎。
「我不要你的錢!」
啪的一聲,一巴掌又打在了我的臉上。
這巴掌老爸並沒有解氣,拽住我脖子上的捷克隕石項鏈想扯下來。
「你放開!不要碰我的項鏈!」我發了瘋一樣掙脫老爸的魔抓,可是無濟於事,項鏈從我脖子上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老爸張開手我準備搶時,就在那一瞬間老爸將那項鏈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項鏈畢竟是塊石頭,就這樣被老爸一摔兩半。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撿起破碎的項鏈,狠狠地瞪著老爸:「你為什麼要扔我的東西。」
手心裡死死攥住殘碎的項鏈,手掌上已經被隕石刺破,鮮血將手心裡的捷克隕石緊緊抱住。
「一個外人在你心裡有多重要!」老爸氣得直拍桌子。
我的心臟一怔,淚水止不住的開始流,我的心已經被劉舒南沾的滿滿的,我哽咽道:「很重要!」
老爸一把搶過我手裡的隕石,有將它扔在了地上,指著門口道:「給我滾!」
我恨恨的看了一眼老爸,一轉身跑出了家。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睛開始有些酸澀,臉頰上的淚水已經變干,我抬頭髮現自己走到了鎮子的廣場上,看著有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在廣場上打籃球。
我找了一個位置坐在了草坪上,雙手緊緊抱住膝蓋,內心全是滿滿的委屈,我鼻子一酸將所有的委屈全部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