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母親的離開
科北不好意思的朝其他同學點頭哈腰了幾下,立馬拉著我走出會堂後台。
「左藎葶,能不能不要丟人現眼。」科北將我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眼中充滿的怒氣。
我睜大著瞳孔看著他,他抿了一下唇手指著我脖子上的捷克隕石項鏈:「你爸活著不希望你為這條項鏈的主人性情大變,死了也不希望!」
我啞口無言,手摩搓著捷克隕石項鏈,冷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周圍如同死一般的寂靜,心中的執念未曾放下。
我的回憶追隨到十三歲那年的冬天,那天我一如既往的背著書包回家,剛進家門便發現家裡特別安靜,看到老爸沮喪的坐在葯櫃旁,手裡攥著一個綠色的小本子,心中便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老爸面前:「爸……」我的說話聲音很小,小的自己都沒有聽到,從小到大都沒有看到老爸有這麼沮喪和頹廢。
我眼神定格在他手中的綠本子上,上面離婚證這三個大字灼傷我的雙眼,我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媽呢?」
老爸抹了一下未乾的淚痕聲音有些沙啞:「在樓上收拾東西。」
我立馬扔下背上的書包,直衝二樓,我站在門口心情起伏不定,輕輕的推開老爸老媽卧室的房門,看見老媽正收拾行李,我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媽,你這是要……」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老媽放下手中的話,拉著我的手有些為難的說道:「以後聽爸爸的話,知道嗎?」這一句話說出來,不知從哪裡的眼淚掉在手背上,淚水有些炙熱,我縮回手擦了一下眼淚,笑嘻嘻的對老媽說:「媽,你這是要去哪裡?怎麼也不帶我跟爸去。」
「葶葶,我跟你爸離婚了,以後你要多聽爸爸的話,等媽媽有時間來看你。」
我沒臉沒皮的笑著,心中一個勁的想這是個玩笑,是老媽說著玩,在之前我每次成績不好老媽都會開著玩笑說要是再考不好就跟老爸離婚要我跟老爸去過。
笑容有些僵硬,我緊張的搓著手:「好好地幹嘛要離婚?」
老媽沒有說話,她的不吭聲將我掩埋已久的怒火完全爆發出來,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直接砸在地面上,花瓶立馬變得支離破碎,淚水實在是忍不住了哭著喊著:「好好地為什麼要離婚?媽,不要跟爸爸離婚。」我哭著哀求,可是我的哀求依然沒有讓老媽動搖。
老媽說了一句抱歉的話,加快速度整理手中的行禮,然後快速的將行李箱的拉鏈拉上,準備拿著行李箱要走,我用身體擋住門口:「媽,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跟爸爸離婚行不行。」我哭著求著死死擋住門口不讓老媽出門,這時不知道家裡哪裡來的兩個黑衣人,直接將我拎起,就在那一瞬間老媽快速從那縫隙中穿過,不帶一絲感情的下樓,其中一個黑衣人拎著行李箱跟著下樓。
我從另外一個黑衣人手中掙脫快步追上,由於下樓沒有踩穩整個人從最後一層樓梯滾了下來,額頭刻在最後一層台階上,滾下樓梯時聲音有些大,老爸急急忙忙趕過來扶起我,心疼的看著我額頭上的包。
老媽也心疼的看了我一眼,我本以為使使苦肉計就能挽回老媽,可我依然忽視老媽的狠心,她只看了我一眼,準備轉身就走。
我扯住她的衣服哭著:「媽不要葶葶了嗎?我求求你不要走,葶葶以後聽話以後門門功課都考一百分。」我死命拉著老媽的手,她一句話也不說,將我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立馬走出家,直接鑽進一輛黑色的轎車內。
我拍打著車窗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有些沙啞:「媽,你下來,回家,跟我回家。媽我求求你下來,我們回家,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依然使勁拍打著車窗,周圍的鄰居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完全沒有閒情逸緻顧著他們,腦子裡只有不準老媽離開這一個念頭。
車子開始發動,我被一個黑衣男子硬生生的拉住,車子如同逃命一樣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用我最後一點力氣歇斯底里的哭喊著讓那人放開我,拳打腳踢的伺候他,只不過身體如同一座泰山,不管我如何打他都無動於衷。我頹廢的看著消失在眼前的黑色轎車,腦海里全是老媽的背影,鼻子一酸淚水情不自禁的從眼眶中溢出來,我心裡暗罵左藎葶她都不要你了,你還有什麼好哭得!我將自己埋在心底罵了一個遍,牙齒死死咬住下唇,第一次然我嘗到疼痛感原來可以這麼舒服,至少比心疼還有舒服。
這時我聽到重重的拳頭聲,直接打在黑衣人的臉頰上,他吃痛的哼了一下,然後身體一個踉蹌後退幾步,而我被他像扔小雞一樣扔在了地上。我微微睜開承重的眼瞼,淚水模糊了雙眼,也模糊了面前人的面貌,他輕輕將我抱起,在他的懷裡我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味,嘴巴有些乾澀張了張嘴艱難的說出一個名字:「舒南」。
估計下唇被我咬的太狠,說完他的名字我就嘗一股血腥的味道,我抿了抿嘴唇舌頭在下唇邊添了一下開始回味血的味道,有些甜有有些腥。
劉舒南看見我這一個怪異的舉動有些著急:「藎葶……」
見我依然在嘗血的味道沒有理會他,他整個人開始心急了起來,捧住我的臉對我低吼:「松嘴!你給我松嘴!」他有幾次想嘗試掰開我的嘴,都被我刻意的躲避開。
老爸聽到他的怒吼聲也慌張的趕到我身邊,這時的我已經是滿嘴的鮮血,老爸叫了我幾下見我依然沒有反應,直接一巴掌打在我左臉頰上,老爸的力氣有些大,我整個臉頰被打的鼓了起來,手緊緊的攥住拳頭而指甲已經壓進手掌的肉里,劉舒南為了不然我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便一下子將我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