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總覺得那女人不對勁
夜斌轉頭看了看姚思晴,一臉古怪欲要說話,最終只道:「算了,等我改天再說,我先走了。」
白雅珂都還沒來得及解釋,人已經沒影了。
姚思晴本來打算送給白維珩的隨身香囊,莫名其妙歸了夜小將軍所有。
「四小姐,你怎能這樣?」姚思晴忍不住發了火。
「關我什麼事,是夜斌搶走的。」四姑娘雙手一攤,撇清關係。
姚思晴臉色蒼白,氣得甩了甩手裡的帕子,離開將軍府。
白維珩從一旁冒了出來。
白雅珂伸腳踹他,「你怎麼禍害人家姑娘了,都找上門來了。」
「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看不出來,皇上有意讓將軍府跟姚府結親,想必姚家早就得了消息,姚思晴才會前來。」
白維珩無奈道:「妹妹,你說最近京城裡的女人是不是都跟你學壞了,沒有一點矜持,你要我怎麼應對?」
那天他之所以應對自如,並沒表現出對姚思晴的厭惡,只是不想在宮中暴露自己的想法而已。
現今姚思晴真的找上門來,純情的白大公子瞬間就懵了,除了逃以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還有,以後你少去江府,我總覺得那女人不對勁。」白維珩出言告誡。
雖然還沒查出問題,江流影對白雅珂也看似真誠,可他還是覺得此事不簡單。
白雅珂嘆了口氣,腦袋都想破了,還是想不明白江流影打的什麼鬼主意,難道只是讓她幫忙攪黃婚事?
不過,她什麼時候帶壞京中女子……
江流影被賜為太子妃的聖旨,到底是傳了下來。
一時間,江家熱鬧非常,門庭若市,前來巴結的人幾乎都快將門檻踩破了。
但來到江府前,再看看隔壁的將軍府,總能想到白雅珂曾是宇文煊的准太子妃。中間還一個陳瑩,到了江流影這裡,已是第三個了。
夜已深,白雅珂一個人抱著被子翻來翻去。
如果不是宇文執不許她去城外軍營,她早收拾東西住那裡去了,真的很無聊,閑到發霉。
「小姐,江家小姐的丫頭來了。」外面傳來隱衛的聲音。
流螢和輕羅被白雅珂趕去歇息了,采盈苑周圍只有隱衛守護。
「什麼事?」白雅珂揉了揉額頭,這麼晚了還來找她,真是活見鬼。
「那丫頭說江家小姐胸口劇痛,昏了過去,想讓小姐去看看,順便求一些上次我們府中送去的藥材。」隱衛如實稟報。
上次江流影為救白雅珂受傷,將軍府送去很多名貴藥材,很多是有錢都買不到。
白雅珂抓耳撓腮想了一會兒,還是爬了起來。
江流影不至於這麼晚了在江府暗算她,這不是掩耳盜鈴么。
白雅珂胡亂套上衣服,翻牆進了江府。
兩個隱衛跟著,不想她剛跳下去,江府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兩側樹木不知為何移動了位置。
隱衛跟來后,便走差了道。
白雅珂還沒發現江府的奇怪之處,徑直朝著江流影所住的院子走去。
「怎麼辦啊,小姐不會真的出事吧。」
「是啊,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昏了呢,也不知道四小姐何時能過來。」
江流影的院子里,兩個小丫頭一臉焦急。
白雅珂環視四周,並沒看出異樣,便走了進去。
小丫頭看到她,急忙迎了上來,「四小姐,您可算來了,小姐剛才喊著胸口痛便昏了過去,大夫還沒來,煩勞四小姐幫忙看看。」
看著那兩個儼然將她當作救星的丫鬟,白雅珂一陣無語。她又不是大夫,懂的醫術不過是皮毛而已。
白雅珂慢慢走近,遠遠便看到江流影在床邊躺著,她的貼身丫鬟在一旁貼心伺候。
白雅珂走到床邊,皺了皺眉,抓住江流影的手腕。
不想,她剛剛碰到江流影的手,江流影忽然睜開眼睛,同時掌心攤開,微微一轉。
白雅珂只覺手腕一痛,低頭望去,插在手腕上的銀針還泛著森森寒光。
「你!」白雅珂毫不猶豫,對著江流影一掌便打了下去。
江流影慌忙翻身閃躲,不過卻沒白雅珂速度快,右肩生生挨了一掌,痛呼出聲。
就在此時,屏風后閃出一道人影,揮出一拳,沖著白雅珂便砸了過來。
白雅珂起身閃躲,頭腦昏昏沉沉,意識開始模糊。
「流影。」男人並沒空暇去管連連後退的白雅珂,慌忙將江流影抱住。
「子灃,我沒事。」江流影捂著肩膀,艱難地搖了搖頭,而後站穩身子,對白雅珂愧疚道:「雅珂,對不起,我不想害你,我只是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白雅珂凝眉望著她,腦袋好像成了一團漿糊,正在逐漸失去意識,不過江流影的話,她還依稀可以聽得到。
「雅珂。」江流影無奈道:「你背後有靖王,絕不會出什麼事,但我沒有辦法與我爹還有太子抗衡,我只能選擇這種法子,希望你不要怪我。」
聞此,白雅珂呵呵冷笑。
江流影都已經這樣對她了,還不讓她心責怪,這可真是千古奇談。
不過,她只想知道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此事跟宇文煊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宇文煊看她不爽,要殺了她,還是要毀了她?
不管如何,白雅珂現在都不能留在這,她轉身,向外走去,腳步踉蹌。
鄭子灃放開江流影,閃身上前,速度奇快,隨即一掌劈暈了白雅珂。
「子灃,你……」江流影面色蒼白地走了過來。
鄭子灃安慰道:「她只是昏過去了,沒有大事,你不必擔心。」
兩個丫鬟將白雅珂扶到床上躺下。
江流影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為難。
鄭子灃拉住她的手,「流影,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為了我們能夠在一起,只能這樣做,更何況她能夠嫁給太子也不委屈,你不必自責。」
江流影抬頭看了他一眼,無比心痛,最後她還是被鄭子灃拽走了。
丫鬟不知道在裡面忙了些什麼,隨後也退了出去,然而門卻沒有關。
許久,門外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宇文煊面色複雜地從院外走了進來。
走到門口,他停住腳步,負手而立,看著沒有一點動靜的屋子,面露猶豫。
他站在那許久,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最終,還是選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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