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問玄驚聞
慕白沒有料到對方對自己的關注這麼嚴密，關於煉魂者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不覺有些錯愕。
慕白冷冷說道，「多謝莫會長關心，我的事情不勞您費心了。關於莫會長的問題，還請容我們考慮考慮。」
莫上風淡淡說道，「慕會長還需要考慮什麼，難道是我們的問題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嗎？貴會行事向來雷厲風行，是慕會長有什麼顧慮嗎？如果是的話，就當我們沒有向貴會提出過委託好了。」
慕白沉吟著，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莫會長多想了，並不是你們的問題有什麼不合理，只是這千年古鏡非比尋常，我又剛當上這會長，會中許多規矩還沒有弄清楚，還要請教會中的前輩一下關於酬勞的問題才行。還麻煩莫會長耐心等上三天，到時候我們再做正式的委託。」
莫上風微笑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靜候慕會長消息，還多多勞煩慕會長了。」
玉龍城是國內的旅遊勝地，氣候宜人，擁有多處風景名勝和歷史古迹，更有博人眼球的少數民族部落和各式地方小吃，被網上的年輕人譽為趁著年輕必須去的五大城市之一。
夜幕降臨，慕白兩人在這古城街里找了一處僻靜的餐廳吃飯。
這古城街建築和國內其他地方的古城商業街一樣，也都是仿製古建築，多數呈一圈屋子圍著一個小庭院的制式。
屋子前面用來做店鋪或者門面，樓上則是改成客房或者自己住，在鬧市街中討取一份安靜的空間。
慕白兩人選的餐廳臨著人工河，餐廳便在河邊的柳樹下擺上幾張小桌子，放上幾張矮小板凳。坐在凳子上，膝蓋比桌子還要高，作為餐廳的餐桌倒是有些別樣地趣味。
飯菜還沒上來，先喝著地方風味的苦茶，柳菲琳這才問起慕白。
「為什麼你要考慮三天時間，是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慕白想了想，笑道，「古鏡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也已經看到了，的確像琳姐你說的，那的確可以打開魂靈界的大門。他們的問題也沒有什麼問題，並沒有什麼不合理，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進去魂靈界，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
柳菲琳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考慮三天。」
慕白撇撇嘴，笑道，「沒什麼，我不過是看不慣那老頭的趾高氣昂而已。」
柳菲琳沒好氣地笑罵一聲，轉而認真說道，「你的小心思還是少在莫上風面前顯擺的好，莫上風這人城府很深。他那個協會表面看起來亂七八糟，可是卻能夠吸引了許多有權有勢的人入會助陣，這人太不簡單了。」
慕白淡淡笑道，「如果簡單的話，他敢打魂靈界的主意？還有那阿修羅之力，原本我以為他們不過瞎折騰，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凝聚出來了，凝聚的方法失傳已經有幾百年了吧？他們倒也真夠執著的。而且那能量凝聚出來，各方都會注意過去，那可不是一般人敢擁有的東西，他背景的強大可見一斑了。」
柳菲琳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不管怎麼樣，有什麼事發生還有守日人，他膽子再大，城府再深，也不敢觸犯到守日人的規矩。倒是你，莫上風說你協助了煉魂者留在人界，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這可是違規的。」
慕白笑道，「放心吧，沒什麼大問題，擦邊球而已。那煉魂者並沒有留在人類體內，我讓他鑽進了一條狗上，過不了多久他的噬魂能力就消失了，這事情不是沒有過，守日人還不會放在心上的。」
柳菲琳看著慕白，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管你，現在問玄會實力大不如前，你也因為這個受了委屈，你要怎麼樣我不管，只是還要提醒你，你可以任性，但不能胡來，畢竟不管怎麼樣你都算是問玄會的會長。」
慕白也嘆了口氣，喃喃說道，「這破會長我還從來沒想過要當。」
說著話，服務員用一個圓形的籮把菜端了上來，菜式樣很多，都是用碗裝著的，一共八個，俗稱「八大碗」，菜色並不怎麼講究，口味卻辛辣爽口，適合下飯。
慕白還點了老闆推薦自己釀的米酒，算不上好酒，卻順口清列，倒真和老闆拍著胸脯說的一樣，吃他們家菜就該配上他們家的酒，那才叫夠味。
晚上兩人也就近選了家小賓館住了下來，這時候玉龍城的旺季還沒有真正到來，街上遊玩的人也並不多，蕭蕭索索，風吹起各家店鋪上的小旗子，三三兩兩的人坐在燈下就著啤酒吃著兩三碟燒烤，恍惚倒也真像避開了世俗喧鬧。
臨睡前，柳菲琳問慕白是否需要閉關問玄，如果需要的話她會在門外護法。
「閉關」「護法」都是問玄會遺留下來的用詞，入關也並不是選個山洞封了洞口，閉關修鍊，而是要靜下心來進入一種冥思的境界。
「護法」也沒有那麼鄭重其事，只要冥想時候沒有人打擾就行了，就算被打擾了也不會說走火入魔筋脈盡斷什麼的。
慕白推說不用，還有三天的時間，按照規矩，他也要在正式接受問玄后，才會問玄。
目送各自進了房間后，慕白坐在床上，從行李箱中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
點上，長長地吸了一口吐出。
直到抽完第二根煙，慕白又遲疑了一會，還是在床上盤起了腳，閉上了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
第二天醒來，慕白是被一陣雞叫叫醒的，起來翻出手機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鐘整。
想著這商業街裡頭還能養雞了，而且養的這雞和一般的雞還不太一樣，懶得可以，都九點鐘了才打鳴。
看來也是入鄉隨俗，進城隨城了，大家都是九點鐘上班，你不能讓它五六點就起來上班不是。
早餐時候，慕白還在享受美食時候，抬頭卻看到了柳菲琳異樣的眼光始終不離自己。
慕白笑道，「琳姐這是怎麼了？是昨晚睡不好還是早餐不對胃口，怎麼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
柳菲琳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吃不下。」
慕白說道，「人是鐵，飯是鋼，好歹對付一點唄。」
柳菲琳還是冷冷說道，「吃不下。」
慕白看了看桌上的早點，說道，「那行，琳姐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
柳菲琳冷冷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吃不下，就不要裝蒜了。」
慕白一臉無辜模樣，笑道，「我又怎麼知道琳姐想什麼呢，我又不是您肚子的蛔蟲。」
柳菲琳冷哼一聲，說道，「你肚子里才長蛔蟲，你告訴我，昨晚為什麼要瞞著我擅自問玄。」
慕白微微笑了笑，放下了手上的包子。
「原來琳姐你也問玄了，不錯，昨晚我的確問玄了。琳姐你問我為什麼問玄，那你呢？」
柳菲琳說道，「我……」
慕白淡淡說道，「琳姐你還是放不下他，對不對？」
柳菲琳轉過頭去，說道，「我沒有，我只是去問了一些關於那古鏡的事情。」
慕白看著柳菲琳，又笑了笑，說道，「正巧，我也是去問關於那鏡子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那鏡子絕不會那麼簡單。」
柳菲琳迴轉過頭來，詫異說道，「這是什麼意思？那鏡子我已經去問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慕白說道，「我想那是琳姐你問的方向不對，如果單單問那古鏡的來歷，那是沒有問題的，而我在昨晚忽然想到，是誰把古鏡帶到玉龍雪山的，又為什麼把它單獨丟棄在那裡，你猜猜我問到了什麼。」
柳菲琳說道，「你問到了什麼？」
慕白冷笑一聲，說道，「把古鏡帶去玉龍雪山的人名叫孫簡。」
柳菲琳臉色一沉，說道，「難道是那位……」
慕白點點頭，說道，「正是魂靈界五大護法之一的孫簡，而這位孫簡護法在人界時候曾有個外號叫……」
柳菲琳接過慕白的話，驚聲說道，「阿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