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沒想打晚晚

「·······我當然是為了掙錢。」

「哈哈哈」，高宏瑞氣的大笑不止，「咱們家不差錢啊，你要掙那門子的錢？」

高筱漫嘴嘟的老高，「那是你的錢，不是我的錢。」

呃，高宏瑞看著女兒眼睛里噴著不可思議的怒火，驚愕的他不知何時鉗住了女兒的雙肩，「怎麼就不是了呢？爹爹的不就是你的嗎？」

「不是，就不是！你不要以為你說的好聽，我就要相信你，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我告訴你高宏瑞，我要掙好多好多的錢，給我媽咪。」

高宏瑞氣的腦袋「嗡嗡」響，聲音壓不住的高了起來，「你媽咪，她也不差錢啊！」

「我媽咪就是不差錢，我也掙好多的錢給我媽咪！！！」高筱漫忍紅了眼，倔犟地扯著嗓子喊著說。

高宏瑞努力吸氣，視線掠掠，從女兒的頭頂觀到腳指頭，「不是，你這到底為了什麼呀？」

「······因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不回家，我媽咪在書房、在茶室、在房間，偷偷的掉眼淚。」高筱漫越說，情緒越高亢，憤懣的淚珠子，隨著話音滾出了眼眶。

靜，靜寂，高宏瑞愕然地望著女兒「簌簌」滾淚的金豆子。

高筱漫淚珠不斷，眼神仍然倔犟，小下巴更是昂的高高的，狠狠地瞪著高宏瑞。

高宏瑞慌神，看著自己還搭在女兒肩膀上的手，整個人似都被女兒的淚珠子灼了一下，雙手斗然無力的掛在身側兩旁，幾度雕琢拙詞，厲聲喝道：「漫漫，爹爹那是在工作，不是有意不回家。或許，就算是那樣，冷落了你媽咪，這也是我與你媽咪之間的事，這並不能成為，你召集同學們一起去，買彩票的理由。」

室外，廳里。

「姑姑，你在家啊。」

「嗯，你今天過的好嗎？」陸婉琪收回盯在水晶球的目光。

「我很好。」陸曉晚眨眨眼，俯身彎腰換鞋子，鬆開背包，提在手裡，移步子走了過來，眼睛幾轉，趴在沙發的椅背上，手上的背包隨勢放在沙發上，「姑姑，漫漫呢？」

「······漫漫她啊，跟你姑父在茶室聊天，你乖乖的，上樓好好休息去。」

「······哦。」陸曉晚敏感的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氛，然怪異之處在哪裡？她又說不出來。

茶室內，高筱漫一聽，氣得漲紅了臉，不服氣的握緊了拳頭，「編，你就繼續就編啊，你以為我會信你喔，我、才、不、會、相、信、你！」高筱漫越說越是憤懣，聲音冉冉，衝破門板，溜進客廳，消失在廳門外的花園裡。

呃，陸曉晚停步，扭頭看陸婉琪，「姑姑，這······」

陸婉琪凝眉，抿唇，不出聲。

茶室內，高宏瑞天人交戰，氣的手舉到半空，「高筱漫······」

高筱漫一看不得了，紅著眼，七情上臉，頭一昂就伸了過去，「怎麼，你還想找我啊？你打，你打，那個保安經理他也想打我，你也······」

「啪」聲落，被推開的高筱漫失了魂魄，看著摔倒在地板上的陸曉晚，驚的當場失語。

陸曉晚臉上驟然挨了一巴掌，「咚」一聲，直接倒地，本能捂住痛的麻掉的半邊臉，愣愣回不了神，眼中一片虛空，看著高宏瑞。

「晚晚······？」高宏瑞火燙般縮手，退後一步，傻了似的看著自己的手，咽咽口水，腳步虛浮步向前，肩膀頓沉，似壓了千斤重擔般蹲下，滿眼愧疚，「晚晚，晚晚，姑父······姑父不是有意了，姑父是想打······」高宏瑞說到這裡，雷霆般抬首，看著一旁傻掉的女兒，熊熊烈火熾烈，「你剛才說什麼？誰想打你？啊······」

高宏瑞額頭先著地，「啪」一聲，摔了一個結實的狗啃泥，扭頭，大訝，「琪琪，你······」

「晚晚，晚晚，你怎麼樣？疼嗎，疼嗎？」陸婉琪咬唇，強壓起伏沸騰的情緒，輕輕地抬臂，伸手，想拉開陸曉晚捂在臉上的手。

陸曉晚一盡觸碰，本能戒備害怕，往後收縮一下，定眼一看，又飛速埋進陸婉琪的懷裡，「······姑姑······我，我不疼，不疼······」

陸婉琪一看，雙眼狠狠眯成了縫，濃郁的火焰似在眼眶深處炸開，岩漿似的就要熔開眼前，滿臉尷尬的高宏瑞。

高宏瑞目迎陸婉琪悚人的怒火，腦中倏然一涼，只能壓住呼吸，「我······」

「你、什、么、你？」悶吼的話語從陸婉琪的齒縫裡擠出，「孩子沒事就好，孩子要是······我這輩子，不說我不會放過你！我哥和嫂子，都不會放過你！」

「是是······我······」我沒想打晚晚，我······

陸婉琪閉眼，調頭，抬首，伸出一隻手，「漫漫，漫漫，乖，沒事，別怕啊！媽咪在呢。」

嗷······高筱漫撲進陸婉琪的懷裡，「媽咪我怕······」

「不怕，不怕，乖啊，擦擦眼淚，快點給李醫生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給你姐姐看看臉。」

「······啊，我，我不應該躲開的，我，陸曉晚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去打，就去打電話。」高筱漫青煙似的連爬帶溜的去客廳，翻電話本，打電話。

高宏瑞張張嘴，竟無言自辯解脫，強詞······強詞只能落得個狡辯、鄙利之名，閉眼，疼，秒間痛不可抑，琪琪看他的眼神······能凍結他全身的血液。

他們是真的完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為什麼變得這麼沉不住氣，這麼魯莽？

這句話在胸口激烈徘徊半晌，只能迎著陸婉琪眉梢皆是諷刺鄙夷的嘲諷······現如今，女兒的心裡是不是也再無他的位置？

——這一巴掌還不如扇在他自己的臉上，來得痛快。

打孩子有什麼用？

孩子純澈的跟一張白紙，還不是自己的失誤，無能的遷怒到了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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