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算計

「包吃包住,一個月工資180,乾的好的話月月有獎金,少說也有四五十,一年就能存個三四千,兩年就是小一萬,到時候,你就是咱這十里八鄉頭一個萬元戶。」

「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干,這也是我跟領導處的好,讓他給你留了個名額,不過人家說了,最多留一個星期,你要一直不過去,這名額就沒了。」

「不管咋說,咱倆都是親姐妹,你出了這檔子事,我心裡也難受,李學軍那個白眼狼,忒不是東西,等你發達了,有他後悔的。」

……

林敏霞跟著林星薅了三天的草,也在林星跟前嗶叨叨了三天,林星卻沒回她一句準話,她就有點沉不住氣,「小星,你心裡到底是咋想的,你跟姐說說,你這一聲不吭的,姐心裡沒底,想幫你都不知道咋幫。」

林星抬頭看天,太陽火辣辣的,再低頭看自己手,滿手的泥點子,手指頭上全是薅草勒出的紅印子,真特么疼。

這一切都太真實了,由不得她不信,她穿越了,而且已經穿過來三天了。

可是前兩天的記憶卻一直是模模糊糊的,感覺那個人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直到今天,她才完全清醒了,記憶如潮水般湧進了她的腦海。

去?去你馬的。

林星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點子,冷冷道,「不去。」

林敏霞就有點傻眼:咋突然說不去就不去了?那這三天的草她不是白薅了?

林敏霞追了上去,「小星,你知道大姑父一個月工資多少嗎?45!你一個月工資抵他四個月!這還不算獎金,還包吃包住,牙刷牙膏這些都不用自己買,年底回家還包來回車費,你也別怕干不來,不難,一教就會……」

去你馬的一教就會,躺床上叉開兩腿賺錢的活,還用教嗎?!不要臉就行了!

林敏霞還在那兒嗶叨嗶個沒完,跟個蒼蠅似的讓人煩。

莫名來到這裡,林星本來就一肚子的火,被林敏霞嗶叨得一下子爆發了,「你想當雞還是當鴨只管當去,別拉我下水!」

林敏霞被震住了,雖然她不知道雞啊鴨啊是啥意思,可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好話,而且林星好象已經知道讓她去幹啥了?可這事兒她沒跟任何人說過呀,林星是咋知道的?!

「想知道我是咋知道的?這得感謝李佳芳同志,她說你讓她勸我跟你走,事成了給她50塊錢,她覺得不對勁,說你這麼大方肯定沒安好心,後來一打聽,原來你在外面就是賣的,她叫我千萬別答應你,她也不稀罕你那50塊錢。」

「50塊錢我早就給她了,不稀罕她還接……」林敏霞脫口而出,說了一半才發現說漏嘴了,索性撕破了臉,跑過去抓住林星,「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走,你遛我是吧?!」

林星甩手就給了林敏霞一巴掌,「遛你還是輕的,這一巴掌是你欠林星的!」

這一巴掌,林星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林敏霞左臉頰上立馬浮起幾道鮮明的指印。

林敏霞被林星打傻了,都沒聽出林星說的話不對勁。

半天她才捂著臉頰追上林星,她不敢大聲,低聲沖林星吼,「你神經病啊打我幹啥?!」

「為啥打你你心裡清楚,特么再纏我打爆你的頭!」

林敏霞被震住了,看著林星的背影,驚得半天回不過神:這死丫頭咋跟原來不一樣了?

原來的林星就是個麵糰,怎麼捏都行,可現在咋跟個小野獸似的,尖牙利爪。

林敏霞到底心虛,怕嚷嚷大了對自己名聲不利,沒敢跟林星鬧,也不敢再纏林星。

她在深城確實是賣的,賣來錢多快啊,往床上一躺,兩腿一叉,哼哼上兩聲,一會兒功夫錢就到手了,不比在工廠里累死累活強?

這一行的生意好到爆,最忙的時候,她幾乎一天都下不來床,所以帶她們的紅姐急著加人手,讓她們回家帶人。

紅姐說了,帶一個人過去獎200塊,要是人長的好,就獎300。

象林星這樣的,林敏霞打算跟紅姐要600,就算是紅姐討價還價,也不能低於500。

因為林星長的太標緻了,鵝蛋臉,白皮膚,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水潤潤的,就跟會說話似的,男人都好她這口,稍微□□□□,那就是搖錢樹,聚寶盆,別說要600,就是要1000,估計紅姐也答應。

林敏霞篤定林星會跟她走,因為林星就是個草包美人,沒腦子,再加上剛被李學軍傷了心,林敏霞相信輕輕鬆鬆就能把她哄走,只要到了深城,那就由不得她了。

不過保險起見,林敏霞還是給林星的閨蜜李佳芳塞了50塊錢,讓李佳芳在林星跟前吹吹小風。

林星自己沒主見,啥事都聽李佳芳的,只要李佳芳肯幫她說話,這事兒就是板上釘釘。

哪知道李佳芳這個臭不要臉的,收了她的錢,卻壞她的事。

林敏霞都要被氣炸了,要是這會兒李佳芳在跟前,她非撕爛她不可!

甩了林敏霞一巴掌,林星心裡多少好受了些。

活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倒退了30多年,還成了另外一個人,擱誰都鬱悶。

她記得她是去李學軍家,跟李學軍爸媽他們坐一塊兒商量結婚的事。

沒錯,她男朋友也叫李學軍,跟原身那個渣竹馬同名同姓。

她跟李學軍是工作中認識的,談了兩年的戀愛,說不上感情有多深厚,不過還算穩定,李學軍向她求婚,她答應了,然後就談婚論嫁。

林星是個孤兒,也沒個親戚,所以談的時候是她自己親自跟李學軍爸媽談的。

剛開始談的還挺好的,李學軍爸媽對她也很熱情,可後來談到婚房的時候,畫風就漸漸不對勁了。

林星有一套小公寓,50來個平方,是她貸款買的,月還貸3000。

她一個月收入稅後7000,還3000,剩下的4000,1000塊儲蓄以備急用,另外3000日常開銷。

雖然收入不算特別高,不過她很會規劃自己的生活,所以小日子也是過的有滋有味。

李學軍也有一套婚房,140平,是他爸媽出的首付,李學軍還貸。

還就還吧,反正她也有自己的貸款要還,倆人各還各的貸款,然後家用平攤。

她身邊的好多人都是這麼做的,這對雙方都公平。

可李學軍媽卻打起了別的主意。

「小星啊,你看你跟學軍都是一家人了,還各還各的貸款,家用也是平攤,這咋看都不象是過日子的樣子,要不這樣,你那套房子賣了,賣的錢裝修你們的婚房,以後呢,學軍的工資還貸款,你的工資你倆日常開銷,我跟你叔都有退休工資,醫保也有,我們也不用你們貼補錢,只要你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林星想了想,「也行,不過學軍那套房子,得加上我的名字。」

「我們就學軍這麼一個孩子,以後這些家產都是你倆的,加不加名字不都一個樣?你要是不放心,裝修花了多少錢,叫學軍給你寫個借條……」

「日常開銷中我花了多少錢,是不是學軍也給我寫借條?」

李學軍媽就有些不大高興,「都是一家人了,咋能這麼斤斤計較……」

林星笑了笑,「阿姨,看來您很熟悉新婚姻法……」

李學軍媽臉色有點難看,「你咋這麼說話,我還不是為你們好,早一天還清貸款,早一天輕鬆。」

林星問李學軍,「這也是你的意思?」

李學軍目光有點飄閃,「我覺得媽說的對,早一天還清貸款,早一天輕鬆,等還清了貸款,家裡的收入都交給你管……」

看來這是他們家早就商量好了的,林星站了起來,「我還以為把我叫過來是真的商量結婚的事,搞了半天是一家人合起伙來算計我。」

李學軍媽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你這話過頭了啊,我們咋算計你了?」

「我的房子賣了,錢給學軍裝修房子,學軍的工資還貸,我的工資家用,哪天我倆要離婚,我房子沒了,學軍的房子也跟我沒一毛錢關係,生的孩子也是跟你們姓,我一無所有被掃地出門,合著我嫁到你家,就是給你們當個倒貼的老媽子外加生育工具,小算盤還真是打的噼哩啪啦響。」

李學軍媽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你這孩子咋說話這麼難聽,還沒結婚呢就想著離婚,合著一開始你就沒想過跟學軍好好過日子!」

「如果你們沒往離婚上想,為什麼不願意在房產證上加我名字?!」

李學軍爸插話,「本來挺高興的事,怎麼說著說著還吵起來了,加名的事先放一邊兒,先商量結婚的事……」

李學軍爸想的是女人一般都心軟,先把林星娶進門,然後再叫李學軍好好哄哄,慢慢的林星就會改變主意,乖乖的按他們說的去做了。

畢竟結了婚的女人,大多都是以家庭為重,尤其是林星這樣的,孤兒,估計做夢都想有個自己的家,為了自己的家,能隱忍也捨得付出。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把林星娶進門,等到再有個孩子,一輩子還不是把她綁的死死的?

林星卻是冷笑一聲,「這個婚,我不結了!」

說完就走,走到門口又回來了,抓起茶几上她給李學軍爸媽買的禮物,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結個毛的婚!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上趕著嫁到這種人家,她有錢有房有車,一個人舒舒坦坦的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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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歡戳:

《八零之玄學大師總想離婚》

玄學世家龍山派傳人丁顏,違背天意,改人命格,遭了天譴,被一道天雷劈到了一篇刑偵文里,成了文里那個無腦作精,聽說在公安局上班的老公陳瑞迷上了別的女人,跑去公安局大鬧了一場,然後拉著孩子就跳了河……

穿過來的丁顏,看著眼前神似被她改了命格的那人,想著被雷劈一次就夠了,這輩子還是留著小命吧,看看風水捉捉小鬼,小日子也很滋潤,至於「老公」,不要也罷,便掐指一算,「今日宜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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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從小就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正義直男,陳瑞從來就不信鬼力亂神,直到有一天,他風中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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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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